吴敬元对苏若雪的在乎给了沈书乐一颗定心丸。
他是神医,又对若雪上心,若雪交给他治疗的话,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
在送走郭太医后,沈书乐坐在屋外的石阶上,思索着如何让徐薇为此付出代价。
“主子,听说有人把苏大小姐打伤了?”闻讯而来的冷鹫凑到沈书乐跟前,一脸担心,“她怎么样?”
沈书乐摇摇头,“还不清楚,她师父在里面救治。”
“恩人来了?”冷鹫伸长脖子往屋内望,但屋门关着,窗户也只是半开,冷鹫窥不清全貌。
沈书乐虚了虚眼,“冷鹫,我记得徐薇跟前有个随从,好像叫赖鸣来着。是被你逮起来了吧?”
冷鹫收回视线,点点头,“不是您让捉回来的吗?他之前还想杀您呢。”
沈书乐:“你去审审他,他跟了徐薇这么久,总该知道点她不为人知的阴私。”
冷鹫:“早审过了,他性子犟,死都不愿开口,什么都不肯说。”
沈书乐:“你再去审审。”
“不管用什么办法。”
冷鹫抿着嘴,“主子,我已经从良了,太残忍的招数不愿碰…”
“你恩人想要把伤苏大小姐的人送道,“你…”
冷鹫直接站起身,“等着,我立马就去办。”
沈书乐挑挑眉,“不从良了?”
“从良还是要从的,”冷鹫坏笑了一下,“可恩人不是在吗?只要没咽气,恩人就能把他给救回来。”
冷鹫刚走,言起就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主子,不好了。”
“苏伯文带着人去沈府要人,和你爹吵起来了。”
“他们现在还要进宫去请皇上做主。”
“要是闹到皇上跟前,那就真不好办了。”
沈书乐冷笑了一声,“苏伯文这个疼爱女儿的爹还真是当得好啊!竟然还有闲功夫找我要人!”
“徐薇和那个叫桂婶子的婆子处置了?”
言起瘪了瘪嘴,“应该是没有。”
“你们回来后我就派人去苏府盯着了,苏伯文带人去沈府后,徐薇还带着一个婆子在东升客栈写了一间房,让那个婆子住下。”
沈书乐眼神闪过一道冷光,“那婆子不会姓桂吧?”
言起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查到。”
沈书乐:“带言颜去辩认,要是她就是那个桂婶子,就把人给我抓回来。”
“记住了,绝不能放过。”
言起:“知道了。”
沈书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现在进宫去,这里你帮我看好了。要是吴神医要什么,一定尽量满足他。”
言起拍拍沈书乐的肩,“您也别太担心了,苏大姑娘吉人天相,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沈书乐红着眼回头看向紧闭的屋门,只是拳了一下拳头,就转身走了。
沈书乐让人绊住要进宫的沈从和苏伯文两人,而自己找到了刚刚辟府的靖王,请他帮忙带他入宫。
刚辟府的靖王像只脱缰的野马,十天半月都不进宫一次的,突然进宫请安,还带了一个人要引荐,让皇上着实诧异。
“靖王,你要给朕引荐什么人?可有才干?”
靖王低头道,“父皇昨日召见过此人,就是户部侍郎府上的次子沈书乐。”
“哦?”皇上蹙了蹙眉,显然对沈书乐的印象不太好,“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靖王:“之前儿臣去千里马场练马的时候认识的。”
皇上不悦了,“皇家有御用的马场,去别处练马做甚?还认识了这些个三教九流。”
靖王感受到了皇上的不悦,却硬着头皮说道,“父皇,沈二公子心性醇善,儿臣不知父皇为何对他印象不佳,但他今日求见实属要事。还望父皇见他一面。”
皇上看在靖王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召见了沈书乐。
这次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庭下的男子,“沈家二子,你费尽心机的求见朕,是为了何事?”
皇上一开口就语气不善,就连站在一旁的靖王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沈书乐不卑不亢的应道,“回皇上的话,草民求见皇上所为之事有二。”
“一是向皇上请罪。草民对翰林院苏大人之长女苏若雪有爱慕之情,明知皇上已将自己与她的婚约撤销后,还与她又有来往,并仍打算娶她。”
“哦?”皇上睥睨的看向他,“你这是打算抗旨?”
“没有,”沈书乐否认道,“皇上只是撤销了草民与苏大姑娘的赐婚,并未禁止草民与苏大姑娘缔结秦晋之好,所以草民便遵循草民的心意行事,按理而言不算抗旨。”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皇上无喜怒的说道,“这事儿就当你诡辩过去了,那其二呢?”
“其二…”沈书乐顿了顿,“昨日在宫中领了圣意后,草民就约见了苏大姑娘告知她此事,并再次向她表明自己想要娶她的心意。”
“苏大姑娘说她需要考虑一下,并约好今早给草民回答。”
“可是今早到了约定的时间,苏大姑娘还未现身,草民有点担心,就去了苏府一趟。”
“草民没想到再见到苏大姑娘时,她却是全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昏死了过去。并且身边连一个照看她的人没有。”
“草民情急之下,在未经过苏大人和苏夫人的同意,直接将苏大小姐抬到了自己的一座私院,并绑了郭太医来为其救治。”
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所以呢?”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