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被拖出去的时候，期间还挣扎了一番。
她都向唐栗低头了，她都卑微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待她。
“陆惑！”
她开始怀念从前的陆小少爷，总是温温柔柔，如同春风一般，她那会儿没珍惜，她后悔了。
可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后悔。
她开口，想要解释，可陆惑的手下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捂着她的嘴，直接就将她拖上了岸。
水坑周围都是各种礁石，她因为反抗，期间还被刮了好几下，衣服破了，血也流出来了，到最后满身的伤痕与狼狈。
手下看着她的惨状，没有任何怜悯，只压下了眼中的不耐烦，啧了一声，“江小姐，您若是听话一点，也不会这样啊。”
节目组的人见江绵绵被拖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怎么回事？”
江绵绵咬着唇不愿说，或者说连她都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只是掉在水坑里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吗？
导演皱着眉，可最终也只能道：“让医疗小队的人过来给江小姐消一下毒。”
陆惑的手下见状，似警告地看着江绵绵，“江小姐，希望您好自为之。”
江绵绵气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可不管她哭的有多伤心，现场都无一人安慰。
其他嘉宾也没心思录什么节目了，拍摄过程中遇到事故并不是没有，但像目前为止，不管是导演还是他们都一无所知，这就令人揪心了。
“江绵绵，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口询问的是白瓷，江绵绵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动了动唇，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唐栗都不小心摔到水坑里，然后就看到陆小少爷生气的冲过来。”
她避重就轻，全程没有说唐栗之所以摔下去，是因为她的纠缠。
这话一出，当时就有人站了出来。
那是一位摄影师，“江小姐，你确定唐小姐摔下去，是因为失足？”
节目组分为三个组，每个组都有两到三位摄像师，这位摄像师就是全程跟拍唐栗的。
既然是全程跟拍，自然也就知道江绵绵一开始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说实在的，在圈子里混，摄像师也见过不少表里不一的人，一开始他也挺同情江绵绵的，这是一位很可怜的小姑娘，但越到后期他越发现，并不是因为她可怜，她弱，她就有理了。
这次的事件，明显就是她导致的。
摄影师的话让江绵绵心头一跳，她还真的忘了，之前她与唐栗的一举一动，都被全程拍了下来。
她原本还想利用这一点，让观众对她改观，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可她没料到翻车了。
她紧张地不敢回答，最后还是导演开口，“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都暂时回去休息吧，剩下几个镜头等确定唐栗没事了，咱们补拍一下就可以了。”
作为一名导演，他得纵观全局，不能因为个人的事情导致节目组出现损失。
江绵绵的伤势并不大，都是小擦伤，消点毒就没事儿了，但全程都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她委屈地坐在角落里，这个时候沈时易又正好打电话来。
她正委屈着呢，见状，立刻接通了电话。
……
唐栗那边因为周围被清场了，没了外人，她的戒备心终于没那么重了，陆惑让人拿了条大浴巾过来，正好盖住她的尾巴。
“好了，尾巴看不见了，我现在把你抱起来。”陆惑抱着人，却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再次询问道：“可以吗？栗栗。”
唐栗脑袋昏沉，也不知道是海风吹得，还是这次的事给吓得，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尾巴……也热热地。
她不安地动了动，然后下意识找陆惑。
“惑惑……”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难受。”
唐栗不舒服，可具体哪里难受，她却说不上来，又或者说，她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
陆惑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一开始在水中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小人鱼身上烫烫地。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瞳孔猛地一震。
“系统！”
被遗忘的小六儿终于上线，激动不已，“哎呀，爸爸，你找我什么事？”
陆惑，“栗栗怎么了？”
小六儿检查扫描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道：“呀，小人鱼开始发育了啊。”
陆惑眉头一皱，“说清楚点。”
小六儿，“人鱼这个种族跟人不同，他们的一生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未成年时期，未成年的时候，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尾巴，只要遇水就会露出原型；第二阶段就是发育期了，发育期可长可短，因为人鱼数量稀少，只有遇到他们足够喜欢的人，他们才会结束发育期，结束发育期之后就是成熟期了，一个成熟期的人鱼，是可以孕育小宝宝的哟~”
“啊，对了！”
系统一惊一乍，惹得陆惑眉头都死死皱了起来。
“给我一次性说完！”
小六儿，“那什么，人鱼区别人类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前面也说了，人鱼数量稀缺，遇到一生所爱的几率太小了，所以他们在进入成熟期时，可以选择性别。”
在系统说完这话后，陆惑的脸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也就是说，以后连女性他都要防着了？！
小六儿倒是幸灾乐祸，“对了，刚进入发育期的小人鱼会有一段虚弱期，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