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栗不想看戏,栗栗只是觉得他疯了。
然而陆惑却是兴致高昂,随着他喊到两百万的高价,底下的沈时易一听,立刻紧追竞价。
支持人很久没见到这个场面了,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200万一次!”
“220万一次!”
“300万一次!”
“320万一次!”
……
陆惑都是100万一喊,什么300万、400万的,相比他的豪迈,沈时易的20万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在场吃瓜群众吃的兴起,有些人甚至拿起了手机开始录短视频。
唐栗一开始觉得陆惑疯了,但渐渐地她发现,不是陆惑疯了,是沈时易疯了。这不,陆惑喊到500万的时候,沈时易紧跟其后,立刻高喊了520万的价位。
在众人以为这场竞价追逐赛还在继续时,陆小少爷破天荒地停了下来。
他一停,主持人像是唯恐沈总后悔,立刻敲响锤子,“520万一次,520万两次,520万三次!我们恭喜87号客人,夺得铜镀金孔雀开屏人打钟!”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拍卖会立刻安静了下来,三秒后,在场所有客人开始鼓掌,纷纷恭贺。
这种恭贺在沈时易听来,就跟嘲讽一样!
到了这时候他哪里还不懂,陆惑这是在玩他呢!
沈时易阴沉着脸,恨不得咬碎牙齿,江绵绵都快吓哭了,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音,“时易,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好害怕啊。”
沈时易早忘了一开始的初衷,一开始他只是想随手买个小玩意儿给江绵绵,几十万百万都可以,甚至几百万他也是给得起,但给得起是一回事,被人当冤大头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东西他已经拍下来,这个时候后悔了,不但会被拍卖行拉近黑名单,他沈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沈时易不是玩不起的人,只是输给一个他从没放在眼中的纨绔少爷,他非常不爽。
“没事。”
江绵绵到底是他的心头爱,一开口,沈时易再大的火气也不能继续甩脸色了。
他放缓脸色,但江绵绵还是担心,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因为不懂拍卖行的规矩,她与他道:“时易,那个钟我们就不要了吧。”
沈时易本就忍着脾气安慰她,结果江绵绵什么也不懂,怒意又蹭的一下升了起来,他寒着脸,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冰碴,“不行。”
进入拍卖会的时候都会交一笔保证金,一旦反悔,那几十万就白送给别人了,而且还会被人耻笑,他沈时易就算输了,但也是输得起的人。
可江绵绵不懂,在她看来,五百多万就是巨款,她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
于是,她小家子气的劝说,觉得丢钱与丢脸相比,肯定选择后者。
“为什么不行,时易,五百多万,没必要买个钟,我也不喜欢钟。”
她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客人本就注意这这边,所以她的话不少人都听到了。
沈时易从前觉得江绵绵特别,她真实不做作,性子就跟小白兔似的,特别可爱,而那些豪门大小姐,大多都攀比成性,虚荣又强势,然而今天他却隐隐觉得她不懂事。
真实不做作也是要看情况,要分场合的,他沈家家大业大,沈家的脸面可比这些小钱重要多了,可江绵绵不懂,甚至还无法沟通。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思考方式还是其他习惯,都有着天壤之别,或许短时间内看不出,但时间一长,必有分歧。
比如现在,周围已有客人打趣。
“沈总的女伴可真是勤俭持家啊。”
沈时易笑得非常难看,他忍着怒意,让江绵绵别再说了。再看二楼,随着钟表的拍卖结束,很快又来了新一轮的拍卖,这次是一副字画。
比起之前故意戏弄他,这次的字画拍卖明显势在必得,沈时易已经没心情再竞争拍卖了,他阴沉着脸,好不容易等到拍卖结束,刚站起来准备离开,却被人绊住了。
“沈总,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您。”
沈家在a市有着不俗的地位,而沈时易代表着如今的沈家,他是沈氏总裁,走出去谁不夸一句年轻有为,所以被人搭讪这种事,他都习惯了。
但他今天心情不好,只随意点了个头,就打算带江绵绵离开。
“沈总这就走了啊?”那人见他要走,依依不饶,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江绵绵小白兔似的躲在沈时易身后,来了兴趣,笑吟吟道:“你好,我叫李期。”
江绵绵没怎么见过这种场合,她见对方伸手过来,愣了一下才僵硬地将手伸过去,“你好,我叫江绵绵。”
李期绅士地与她握了握手,微笑道:“很少见沈总带女伴,江小姐温婉动人,沈总好福气啊。”
江绵绵乍然被人夸奖,十分不好意思,她低着头,脸色微红,若是平日里看起来就显得格外娇羞可爱,但今天这个场合,这么多人看着,江绵绵的一举一动就称不上大气了。
拍卖会结束,陆惑与唐栗自然不会继续留在包厢,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倒也没注意周围的人。
“栗栗,那副字画是你的了。”
字画是最后拍卖的,起拍价就800万,最后以1100万的价位成交,唐栗倒是挺喜欢,但超出预算她就放弃了,却不想陆惑得了字画居然要送她。
陆惑说的随性,仿佛是在送什么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唐栗带着口罩,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