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花被一些围观的村民堵了回来,一脸惊慌的孙翠花手舞足蹈的解释: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去偷那个小没良……不,去偷栀凝的草药呢,这都是误会,误会。”
陆栀凝哭得更伤心了。
“你看她的衣兜里都装满了东西,翻她的衣兜!”
有个男人忽然说了一句,几个好事儿的女人就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控制了,从里面翻出了好多药草,长得奇形怪状,看起来就是很高档、很值钱的东西。
陆栀凝装得一脸纯良,惊讶得连哭都忘了,嘴里喃喃道: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丢的药材在婶娘的兜里,这是不是不是真的?”
声音不大,正好让几个靠的进的人听见。
众人一听,那还得了:这分明就是做婶娘的偷了侄女儿救急的草药,这当侄女儿的还是个单纯没心眼的,都这个时候都还不敢相信。
村民中不乏好事儿的,当即就厉声指责道:
“你个傻丫头,你婶娘一直都在墙根,药草也被翻出来了,这么多人都看着,还能有假吗?”
“遇上这么个婶娘也是倒霉,明知道这是侄女儿救命救急的银子,竟然还把别人的药草的给偷了。”
“真是丧心病狂啊!”
陆栀凝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一样:
“怎么可能是婶娘?”
“我不是说了以后会好好孝顺婶娘吗,婶娘为什么还要像以前一样偷我的东西?”
“以前婶娘说要买药,要照顾我和子服,所以你偷我爹娘的遗物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些都是我救命的钱啊,要是没了这些,我会被卖掉的……”
“呜呜,婶娘,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想要害死栀凝吗?”
“婶娘,我和子服以后都会好好孝顺您的,您把这些草药都还给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卖掉,我也不想看到子服被活活打死,我……呜呜。”
陆栀凝又哭又说,还差点扑在孙翠花的面前磕头求情,被大家伙活活拉开才罢休。
明明陆栀凝才是受害者,却要跟孙翠花这个始作俑者求情,这还有什么天理?
孙翠花面无血色,想走也走不了,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众人三言两语的指指点点,孙翠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楞在那儿,听着一句一句指责自己的话。
“好狠心的妇人,这是要活活害死自家人啊!”
“别说是自己亲侄女儿,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不该这样对待啊!”
“咱以后可不能和这样的人交往了,免得哪天我们也丢了什么东西。”
“上一次这个孙翠花就要去栀凝丫头家里偷东西,当时栀凝丫头就拒绝了。”
“还说买药,你看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生病的模样?”
……
陆栀凝像是哭累了一样伏在一个妇人的肩头,不时擦会儿眼泪。,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直到有热心的村民叫来了陆二伯和陆子服。
一路上陆子服就听说了孙翠花做得这些事情,看到姐姐被“欺负”了,连忙心疼的把姐姐护在自己怀里。
他还没有陆栀凝高,但这样尽力的护着姐姐,冲着孙翠花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恶。
“孙翠花,我敬您是我二伯的妻子,叫您一声婶娘,但是你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一句值得我和姐姐这么尊敬你!”
此时陆二伯已经到了,看到这个场景就大约知道了是自己家的女人欺负了这姐弟二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事情大致的原委,陆二伯气得当场给了孙翠花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孙翠花一把扑在地上,嘴角直流血。
“二伯!”陆栀凝挣开陆子服,扑在还想要动手打人的陆二伯身前:
“二伯,你要为我们姐弟二人做主啊!您知道我是为了还债才冒险去凤栖山采药的,婶娘明知道这是我和子服的救命钱却还要偷了,呜呜,我不想被卖了,二伯您救救我,救救子服。”
陆栀凝一边哭一边说,像是被欺负久了,忽然忍不住了一样,很多陈年往事都一一哭诉了出来。
陆二伯已经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要不是众人拦着,他真要一脚踹死这个女人。
“二伯。”
陆子服忽然站出来道:
“从前子服也是糊涂东西,但很多事情就是侄儿这样的糊涂之人也看不下去,二伯要打婶娘,不如细细听了侄儿说来再处置。”
从小到大,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陆子服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虐待姐弟两,动辄打骂,偷盗遗物,甚至带着武文才想要卖了陆栀凝……
这么多的陈年往事一一被翻出来,别说是陆二伯了,就是这些旁听的村民听了也是大怒,有好几个甚至想要帮陆二伯出气了。
陆二伯气得连话也说不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指着孙翠花。
“二伯,除了这些外,婶娘从来都没有正眼对待过我和姐姐,更是不断搅和我们家和别人的闲事儿,咱们陆家虽然家道中落了,却也不是那些下流的人家,容不得这样挑唆是非、心狠手辣之人。”
这话便是要陆二伯休妻了。
“胡言乱语,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说我挑拨家庭关系,莫非你这就不是挑拨我的家庭吗?”
骂完陆子服后孙翠花惊恐的看着陆二伯,等着几十年枕边之人的发落。
“休,休了!”陆二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是坚定决心:
“你滚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