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离婚证,就像是过了一世纪,几年前走进这个门的时候,我从未想过,这个本本会从红色变成绿色,可就这么现实的发生了。
走出来,蒋卫青拿出一根烟,叫住我:“扬扬,对不起。”
我没有回头,回了一句:“说这些有用吗?”他过来拉住我的手:“扬扬。”眼中满是愧疚,我甩开他,径直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我从年少时嫁给他,如今即将奔三,要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这一年,我所以的难过,都一丝丝被磨平,再难起波澜。
离婚证书还滚烫的在手心,如今,真的没有关系了。
那么蒋卫青,若是你真的欠了我们家,我会让你双倍偿还。
离婚的事情父母那瞒不住,我很感谢蒋家,那晚没有打扰我父母,不然,我难以想象,会给父母带来怎样的伤害。
我和父母坦言离婚,只是避重就轻,说厌恶了目前的生活,我妈哭了,但是频频点头:“回头就好,回头就好。”
我说不搬回家了,在冯盼那住。
只是风言风语不经意间就流传出来了,自然是我和韩清明,清者自清,我懒得解释,父母要问,我说没有,他们是信我的。
可是别人就没那么善良了,在公司,我发现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探究、躲闪,更多的是指指点点。我心里无愧,任由他们说,时间长了,大概也都觉得无趣了,慢慢淡了下来。
魏筝没我沉得住气,和背后议论的人吵过几架,我劝住了她,她却依旧气冲冲。
掰开伪善的表象,内里却肮脏不堪。
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离婚没多久,蒋云青给我送来了一个房产证,是南城的一个小两居。
她说是蒋卫青托她带给我的,我问他自己怎么不来?
蒋云青说他哥说我不会见他,他猜的倒真是对,我确实懒得见他。
蒋云青怕我不收,又劝了我好多,我坦然的接过去,说道:“云青,我没你想的那么清高,我收了。”
蒋云青哈哈大笑:“还是我哥了解你,我还怕你不收,我哥说我送到就行,果然啊。”
我心里有些酸涩,扯扯笑容:“是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既然你哥想要弥补我,那我自然要给他机会。”
他是愧疚也好,想弥补我也好,拱手送上的,我都笑纳了,可是,什么都不会变。
韩放要求召开公司集体会议,我一愣,很少这么郑重的开会,韩放让我准备资料,我一看,都是公司转型的,也没多问。
果然会上提的,都是关于企业转型。
韩放清清嗓子说道:“想必大家知道,公司本来是蒋氏和韩氏合资的,现在拆分开来,成为韩氏的子公司,而内容也做了转移,以后,我们做饮品,也就是饮料。”
大家交头接耳,都没想到会有此变化,我也是愣愣的,有点太突然了,饮料这块,两家都没有涉及,现在市场上的饮料,除了国外的王牌,其他的品牌基本已经站稳了脚跟,现在没有技术,没有配方,拿什么做?
韩放没有多解释,只是对职能划分做了更清晰的解释,会后他甩出一句:“我们换办公楼。”
“啊?”
“周末别闲着,周五让大家打包好东西,周六找搬家公司搬东西,公司的地址我告诉你,你发到大家的邮箱里。”
韩放这么吩咐着,也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想想就明白了,之前是初期,现在公司的环境确实一般,大家都是一个大的办公环境,连韩放,都没有独立的空间,不过我暗暗咂舌。
韩家也真是有钱,之前说分给蒋家的钱,想必不会少,不然蒋家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和我说的地点,寸土寸金,费用不会少,有钱人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找时间清点了一下我名下的财产,之前每个月套出来的钱,已经过了七位数,加上南城的房子,我虽然算不上特别富有,但是短期内,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这还远远不够,好在蒋卫青答应过我,就算是我们离婚,我家里的公司,不会受到影响,他说话还是算话的,这点我能放心,哪怕是为了他心里的愧疚,他也不至于太难为我父母。
这一切,虽然和我预料的,偏差大了太多,好在不是山穷水尽,我希望穷尽我的力量,能够换给我父母一个安稳的生活,他们奔波一生,我不愿,她们再为我操劳。
周六不能赖床,因为约了搬家公司,我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到了公司,发现韩放也在,其实他不用来的,他是老板,这种事情,不过就是督促一下,又不费体力,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我让工人们小心搬,心一直再提着:“哎,慢点慢点。”“师傅,你这个不要拖着地走。”
这么一圈下来,嗓子都有点沙哑,韩放站在一边,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转身去吸了一根烟,我跑过去说:“韩总,这个烟,你能不能先掐了。”
我怀疑他是面瘫,脸上总是波澜不惊,有着和年轻不一样的老成,他竟然点点头,把烟扔到垃圾桶,这么配合,我反而有些愣了,我还以为,他会骂我两句。
嗯,我必须承认,他不是认同我,而是觉得和我说话麻烦吧,一定是这样,他那么惜字如金。
我本来打算坐搬家公司的车,韩放跟着过来,走近了和我说:“过来坐的车。”因为是搬家,他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运动衣,深蓝是低沉的颜色,和他的让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