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霜再次醒来,身边围满了人,她赶走了与花未止有关的所有人。
她依旧讨厌着她。
她依旧对靳寒川很失望。
她依旧敏感。
她忘记了那段时间的种种,也忘记了那段时间对她最重要的人,心里空荡荡的,不知从何而起。
古瑕选择退出九重天,古家以后不再涉及九重天的任何事,这次,她与靳恒之带着古寒霜四处散心,给她安慰和安全感,靳寒川也一直在弥补她。
正如华瑾川所言,她要的一点都不多,只是想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亲人全心全意的陪伴罢了。
久而久之,她还是以往的那个活泼外向的少女,只是偶尔会问,谁剪了她的麻花辫,只是偶尔疑惑,瑾霜居从何而来,只是偶尔会不经意的提起,那个还在与她闹脾气的华家小少爷。
午夜梦回,她总是在梦里看见一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那种感觉,很亲切很安心很熟悉,可她猜不出他到底是谁。
在她四处散心的这段时间里,她隐约感觉到,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4月,古寒霜的情绪基本稳定,生活回到了正轨。
“哥,云映找到了没有?”古寒霜问道。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见到云映,久而久之也就得知云映没从调香阁回来的消息,她对花未止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靳寒川摇头:“没有。”
古寒霜打算这几天去一趟问情殿,说不定能找到点云映的消息。
“哥,我问你一件事,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就一直昏迷不醒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靳寒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装聋作哑地搪塞过去,“嗯。”
“这样啊,可是……”古寒霜拍了拍脑子,总觉得那段时间她发生过什么,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靳寒川给她倒了一杯水,打断她的思路,说道:“未止,今天来找你了。”
她夺过他手里的水杯,语气十分不悦,“别跟我提她,你要是想见她,你去就是了,我又拦不住你。”
说罢,喝完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次很快又从房间里出来了,跑到靳寒川身边,不情不愿的问道:“她找我干嘛?有什么事吗?”
靳寒川轻笑:“她在客厅等你,你去吧。”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把她赶出去!”她一边嘀咕一边往客厅方向走。
靳寒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来到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候的花未止,便走了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
“找我做什么?”
花未止起身:“随我去个地方。”
“不去。”古寒霜毅然决然的拒绝。
花未止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服,“走吧。”
“我说了我不去。”
“寒霜姐,我抓到了云霄和云微落。”
靳寒川来到客厅时,已不见花未止和古寒霜的踪影,他以为这两人总算是冰释前嫌,便也没去怀疑些什么。
直到胡迷打来电话。
……
古寒霜坐在车子上,有些怀疑地看着花未止,再三考虑,还是她来开车吧,最起码她是个成年人也有驾照。
这个丫头也够狂的,能自己开车来,吓死谁啊要。
“去哪?”古寒霜问。
“江城断层崖,机票已经买好了。”
古寒霜顿时了然,一脚油门踩出去,两人往机场的方向去。
抵达江城时,正值傍晚,橙红色的落日余晖,好似渗了血的云彩,格外的,光彩夺目。
断层崖上,云霄与云微落被吊在悬崖峭壁上。
云微落再次见到古寒霜时,两人俨然已经对换了立场。
花未止道:“寒霜姐,这个女人,你想如何处置?”
云微落瞳孔骤缩,拼命的挣扎着,然而除了在悬崖峭壁上晃动,别无他法,云霄亦是如此。
他们父女俩,可真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此刻更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花未止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很多注射器,递给古寒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了事,我担着。”
古寒霜眉头轻皱,她纵然再讨厌花未止,也不恨她,花未止始终都像是一个妹妹一样,小小年纪,从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种东西,郅野知道吗?”
花未止答非所问,故意略过这个话题:“云微落该死,我也想杀了她。”
古寒霜质问道:“我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花未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未止拿起一支走向云微落,毫不含糊的打进云微落体内,笑的令人恐惧。
“云微落,这个之前给你试过,感觉不错吧。”
从抓到云微落的那天起,她便一直在给她打这种东西,直到她上瘾。
云微落很快便感觉飘飘欲仙,她对这种药物早已有了依赖性,若是一段时间不注射,她会受不了的。
古寒霜固然是痛恨云微落和云霄的,但见到花未止如此模样,竟有些担心了,甚至后悔和她来这种地方,早知道告诉靳寒川一声了。
“花未止,够了。”
她拉住她,将她扯回来,踢掉这一袋子注射器。
“你有云映的消息吗?”古寒霜问。
花未止摇头:“没有。”她冷冷地看向云微落和云霄,“他们应该知道。”
古寒霜:“那就去问问。”
“我知道云映在哪里,你们放了我。”云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