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未止。”荣榭没与她争执什么,自知理亏,亦或是在他眼里花未止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无需与一个孩子计较。
“我的目的不是得到什么长生药长生蛊,只是想找到解除长生蛊的方法。”
一个人活着太累了,他也曾想过让南榭一直陪伴着他,为此也付出了很多,可她终究是不愿的,既然如此,他便想在下一次与她相遇前,找到解除长生蛊的方法,陪她一生一世,与她共赴黄泉,一起渡劫轮回。
“所以,我会继续研究下去,在遇见她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花未止盯了他许久,她也知道荣榭的苦衷,这些在上一世荣殿就对她讲过了,如今他也只不过是想能和心爱的人一生一世罢了。
可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为了这种研究,林浮楼不择手段,害死了她多少亲人,而荣榭又岂能摘的干干净净。
“你还想怎么做,害死我弟弟,亦或是害死我。”
荣榭:“你可否随我去一趟古墓,带上花景御。”
“花家至宝就在那里,是吗?”花未止拿出脖颈上的半块玉坠,笑看着它:“这钥匙,竟一直在我身上。”
“如果它毁了,你是不是永远也打不开古墓了。”
荣榭不言,他并非打不开,他长期生活在古墓中,又怎会不知其中玄机,以这玉佩为钥匙,不过是为了阻拦心怀不轨之人罢了。
他看向她身后,不知何时,郅野来了。
“小妞儿。”
花未止回头望去,她就知道,胡迷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靳寒川与郅野都来了,看见靳寒川时,花未止心底对古寒霜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她虽不知道千百年前南风未止与东方劲寒发生过什么,但却看的出,他很爱南风未止。
可这一世她终究不是什么南风未止,纵然是,心系的大抵还是北玺中雪吧。
南风未止属于北玺中雪,林见影深爱荣殿,可这一世,她花未止,不能再去追随郅野了。
郅飞寒死在她手里,荣琅因她而死,在血缘关系上,她始终都是林浮楼的外孙女,不承认也得承认。
花家林家,都欠郅家一个交代,更欠那些为此而丧命的人。
“寒川哥。”
花未止与郅野擦肩而过,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他伸出的手,僵硬着。
靳寒川:“你怎么来了这里,这段时间为何要隐藏行迹。”
花未止没有过多解释:“说来话长,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是关于寒霜姐的事……”
郅野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拳头紧紧握着,长发于风中凌乱,俊美的容颜浮现失落和苦涩,那张被握的发皱的纸,还叠放在口袋中,可是却再也问不到一个答案。
直到离开不夜城,花未止都视他如空气一样。
她没有回九重天,而是跟随靳寒川去了宁城。
……
宁城,瑾霜居。
华瑾川手里提着很多零食,来到此处,自从上次在海城分开后,他们便没再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
yī_yè_qíng换来两不亏欠。
算起来,他倒是一点也不亏。
犹豫了许久,他才敲响瑾霜居的门,她既然不喜欢他,又为何给这处宅子取名瑾霜居呢。
他想,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吧。
古寒霜很快就打开了门,脸色比起分开时更差了,一点气色都没有。
她手里拿着打火机,正点着香烟,眼神淡淡划过他的脸,关上门,站在他面前。
“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华瑾川淡淡说道,眸光打量着她此刻的状态。
她真的很不好。
“我有什么可看的,华瑾川,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睡过之后一笔勾销两不亏欠,我谢谢你的收留,从此以后你我分道扬镳,就当从未认识过。”
华瑾川:“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朋友?”古寒霜语气十分无所谓:“和我做朋友?我不需要。”
“我需要。”
“收起你对我的心思,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古寒霜明显的不耐烦,转身就进了屋子,将华瑾川拒之门外。
门后,古寒霜坐在地上,神色淡淡的抽着烟,一根又一根,不知不觉,眼泪就落了下来,哭的安静又平淡。
良久,她倏然起身,从抽屉里翻找出什么,跑进了浴室里。
门外的华瑾川,坐在门口,拿出零食吃了起来。
白衬衫,黑裤子,他是个干净的男生,十九岁美好的年岁,他干净澄澈的像碧波湖中荡漾的春水,而心亦是如此,一尘不染到除了古寒霜谁都容不下。
在他心里,盛夏流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值得他付出所有。
晚上,古寒霜打扮了一番,出了门,这才发现华瑾川一直没有走。
他总是这样,像个闷葫芦一样,像个傻子一样。
“华瑾川。”
她低声道,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他还是听到了。
她喜欢叫他的名字,华瑾川,华瑾川,不管生气还是开心。
他喜欢听她直呼他全名,最起码,比华家小少爷更亲近,比弟弟更让他放心。
“你去哪?”华瑾川问道。
她冷声:“与你无关。”
“我不明白你对我的讨厌在哪里。”他拉住她的手,语气温软,手心的温度温暖了她冰凉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