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可算来了,吃点?”荣无夜让人给他上了一盘酱肘子。
林浮楼坐的端正,浑身透着矜贵之气,不像荣无夜似的,宛如一个土匪头子,在自己家里毫无规矩。
林浮楼瞥了一眼身边的那盘酱肘子,貌似看不上它。
没吃,没动,盯着某个土老帽,优雅从容的喝着茶水,也不急不躁,不恼不怒。
荣无夜边吃边看电视,故意忽略了坐在一边林浮楼,好不惬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酒也喝完了,曲儿也唱完了,花生米都没了,该做点人事儿了吧。
“花未止来了你这里?”林浮楼放下茶杯,问道。
荣无夜随意的回答道:“当然。”
林浮楼道:“把她交出来,条件你随便开。”
荣无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不行,交给你岂不是被你给嚯嚯了,江景红簿你都敢挂,要不是我出手及时,花未止怕是早就死了。”
“她还有用,我自会留着她。”
他挂红簿,在于捕不在于杀,调香阁的人他也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要活的不要死的,至于其他想要伸出援手的人,想必也没几个敢杀她的,谁傻的同时惹到江景国际之下的三方势力。
荣无夜轻笑道:“你说得对,她还有用,是得留着,所以林兄,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花未止我是不会给你的。”
林浮楼眼神微冷,信誓旦旦的说道:“你留着她,也研制不住想要的东西。”
真以为他这么多年是白白研究的吗?早就掌握了一套流程,荣无夜若想从头开始,怕是到死也研制不出长生不老死而复生的神药,反倒白白浪费了花未止这么个半成品。
这样说,瞧不起谁呢!
荣无夜这就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我研制不出,林浮楼,你可做个人吧,不就是想顺手牵羊吗,现在要是能偷能抢,你早就把花未止抢走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跟我谈判?”
林浮楼回怼:“到底是谁想顺手牵羊摘现成的桃子,说出这种话,不怕闪了舌头,别忘了花未止的一身药血可是拜我所赐。”
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老头开始吵架,吵起来堪比一场辩论会,吵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这三寸不烂之舌,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最后两把老骨头骂不动了才休战。
荣无夜一边喝着水一边不解气的揭着对方老底儿:“怪不得陆影不选你,人家吵一句,你都能怼一天吧。”
林浮楼也润着嗓子,冷冷地说道:“你那些个女人倒是听话,把你绿了你都不知道吧。”
荣无夜指着他,讽刺的笑道:“说得好像你没被绿过似的。”
“行了,荣无夜,一句话,交不交人。”林浮楼渐渐没了耐心,这老东西,最好把花未止交出来,不然他可就不客气了。
荣无夜道:“不交!”
林浮楼拍桌而起:“好你个荣无夜,既然如此,调香阁和不夜城就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等等!听我说完。”荣无夜道,他可不是因为害怕,不夜城里归于他这方的杀手还是很多的,对付一个调香阁,不成问题。
但他今天可不是来陪林浮楼打架的。
这老头终于正经了点,开始有板有眼的说着自己的计划:“林浮楼,花未止我肯定不能给你,但我可以定期给你一份血样和研究结果,让你了解基本动向。”
“你呢也应该明白,花未止不能死,还有那个什么花景御,如今花柏诚已经死了,花家就剩这么两个娃娃,这是找到花家至宝的重要线索,花柏诚临死前一定告诉了他们其中一人。”
林浮楼腹诽道:这话还用你说。
荣无夜这话说的倒是在点儿上,他之所以不杀花景御和花未止,除了他们身上的药血是重要的原材料之外,还在于那件传说中的花家至宝。
若是这两个花家的后人死了,那花家至宝岂不是永远成为一个传说了。
见林浮楼没做声,荣无夜继续说道:“所以,我留花未止,你有花景御,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比起你之前的单干,有了我的帮忙,我们定能早日完成大计。”
林浮楼看着荣无夜这张脸,感觉他的脸皮都快有三米厚了吧。
先前只知道坐在家里喝茶叶水,一点力都不出,就知道等着喝甜水儿,等他研制出结果来了,趁火打劫,顺手牵羊,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还恬不知耻的和他谈条件,真tm不要脸!
呸!
林浮楼冷哼道:“荣无夜,我都替你觉得不好意思,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你那些孙子知道你这幅德行吗?不知道吧。真该让他们看看你这不要脸的熊样儿。”
荣无夜蓝眼一瞪,气的不轻:“林浮楼,你给我好好说话,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怎么了,大不了来个你死我活,调香阁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这俩老头,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
最后索性达成一致,不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了,先去看看花未止再说。
两人大张旗鼓的从城主阁走向七星阁。
一路上见到了风格各异的人群楼阁,每经过一个地方,林浮楼都会开一开眼界。
这不夜城他都很久没来了,变化可真大,像个大杂会似的,什么人什么景都有。
林浮楼没忍住,讽刺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荣无夜气的吹胡子瞪眼,遏制住心里的火气,默念:不生气,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