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止摘了安全带,不停地拍着车门。
无奈之下郅野踩了刹车,将花未止按回座椅上:“花未止,你想干什么!”
“我想救你啊!”
“你以为你用你这条命换我的命我就会感谢你吗?我不会,少白费力气了,花未止,我的死活还用不着你操心!”
“三哥……我们不吵架……”花未止拉住他的衣角,嗓音沙哑:“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既然现在有办法救你,我想……我想就算是全身换血,我也……我也还有机会活下来的。”
郅野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心疼又不舍,这件事的风险太大,他不会冒这个险。
“小妞儿,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没了我这个三哥。”
话落,花未止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郅野打晕。
车前,停下了几辆黑色的车子,很快便走下了一群黑衣人。
郅野推开车门,径自走下,一身白衣,在这满目黑色之下格外突兀。
“荣殿,又见面了。”
蓝色眼睛嚣张跋扈,驻留杀意和奸诈。
“荣炎。”郅野站在车前,尽可能挡住车子里的花未止:“你怎么在这里。”
荣炎轻笑:“当然是请不夜城的贵客到家中坐坐,你不知道花未止的名字被不夜城挂了江景蓝簿吗。”
郅野声音冷沉,不轻不重的讽刺道:“这种邀请方式,未免也太过卑劣了。”
荣炎耸耸肩:“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给我上!”
郅野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十几个黑衣人一窝蜂的涌上去,愣是没能靠近那辆车子,郅野抓住了荣炎,站在车前,枪口抵在他的脖子上。
荣炎一下子便没有了气势:“表弟表弟,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谁通知你来的?”郅野问。
应该不会是荣榭,但除了荣榭还有谁一直盯着他的行踪。
荣炎这个人,还没这么大能耐,八成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捡个漏。
“荣鑫,荣鑫。”荣炎道,推了推他手里的枪:“小,小心点,别走火了。”
荣鑫会告诉他?做梦呢!
郅野一脚踹向荣炎的腿:“少跟我耍花样!说实话!”
随手开了一枪,子弹擦过荣炎的耳朵,打入地面。
“我说,我说!我在[鎏金园]安插了眼线,荣鑫在华国边境等你,[鎏金园]的人埋伏在那里,等着杀你,想趁机抓花未止回去。”
“表弟,我只是想截个胡。”荣炎尴尬的笑了笑,讨好的说道:“过了这么多年,表弟你这以一敌百的能力有增无减啊,看在大哥把实情都告诉你的份儿上,你就,放了我,行不?”
“滚。”郅野一脚踹向他,将他扔给他剩下的一两个手下们:“带着你的狗滚远点。”
“撤。”荣炎一摆脱郅野的束缚,立刻就开始耀武扬威,边跑边喊道:“荣殿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
荣炎的人离开后,郅野才敢稍稍放松一点,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吐了一口黑血,回到车旁边。
手刚放上门把,立刻又收了回来。
“荣殿。”
郅野倏然转身挡在门前:“五哥。”
一阵香气扑鼻,便再无意识。
荣榭看着躺在地上的郅野,唯余无奈,手中的玉笛微微晃动,身后走来了几个人。
“五爷,荣鑫现在已经认定荣炎带走了七爷和花未止,暂时不会再来这边。”
荣榭道:“把荣殿和花未止带去[轩榭楼台],通知[七星阁]的人,他们的主子回来了。”
“是。”
……
九重天……
胡迷匆忙赶回来,洛沉和云映正焦急的等着。
昨晚,郅野带着花未止匆匆忙忙的离开,除了一封信,什么也没留下,着实让人担忧。
“他们去哪了?”胡迷问,接过洛沉手里那封信,大体的看了一眼。
“还说什么没有。”
洛沉摇头:“没有,但昨天回来的时候,三哥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云映将一支恰好可以放在手心的玉笛交给胡迷,看起来像是什么令牌信物:“这是今天早上一个白衣男子交给我的。”
胡迷看向那支小玉笛,想起了郅野曾对他说起过的关于不夜城的事。
不夜城的内部分为好几段势力,每一个城主继承者或者能力突出的守城人都有自己的势力。
比如郅野的七星阁,荣鑫的鎏金园,各方势力都会有自己的令牌作为身份象征,而玉笛大抵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荣榭荣五爷的入城令。
“在不夜城,荣榭有恩于我,若有朝一日,九重天与轩榭楼台的人遇上了,那便不是敌人是朋友。”
胡迷想到郅野这句话,心才稍微放松了些。
但郅野急匆匆的究竟带着花未止去了哪里,连九重天的人都被他撤了,不许跟随,外面那么多调香阁的人追杀他们,还有不夜城的人虎视眈眈,那个问情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挂了个蓝簿,这俩人心还真大。
……
岛洲问情殿……
“宫少,我们的人跟丢了花未止。”
一位宫家隐卫站在宫也面前报备道。
“怎么回事?是花未止的意思?”宫也问。
隐卫摇头:“不知道,一群人突然出现将我们打晕,但没有伤及我们的性命,对了,还留下了这个。”
隐卫拿出一枚令牌,美玉雕琢,镂空刻制,纹路精美,七星阁三个字赫然其上。
宫也一目了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