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晴。
雾都摘星塔……
青砖黛瓦,耸入云端,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没入苍穹似拿月,摘的一星送一人。
“是北斗星。”花未止站在望远镜前,开心的说道。
塔顶有个了望台,可以观赏夜间的星河。
郅野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枚还没送出去的泪蔷薇。
“小妞儿,你过来。”
花未止小跑到他身边。
一枚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戒身微宽,其上有一朵银色的蔷薇花。
“谢谢三哥,我很喜欢。”
“我教你怎么用它。”
北七度,东满二十,南十一,逆西归位。
安全锁开启后,戒身里有三种不同的液体,顺向归东是mí_yào,逆向至北为腐蚀,环绕一周是剧毒。
“把安全锁的口诀记好,别记错了。”郅野提醒道。
花未止点头,十分喜欢这枚戒指,戒指是不可以乱送的,她收的戒指,也只能是郅野给的。
公子情固,尤似北七星,星辰万变,七星如故,东寻美娇娥,芳满二十,回眸百媚生,笑时宛南风,往昔初定情,妙龄十一矣,羁绊起,甚为心折,携手踏山河,许死生之诺,纵曾流离,君卿共西归。
9月22日,晴。
南城红枫林……
秋风萧瑟,阵阵凄凉,红枫胜火,添暖温心。
柏油路的两侧是红枫林,红枫林的内部藏着红枫湖,湖面鸳鸯戏水,水鸟偶栖息。
花未止和郅野牵手走在铺满红枫叶的柏油路上。
她捡起一片落叶,半遮面:“你看,像不像浮生路上的枫叶。”
“像。”
起风了,一片落叶吹落他的肩头,白衣上添了一抹火红。
她抬手拿掉。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许是容颜惊艳,引得回头万千,他们穿着偏于古风的衣衫,白衣胜雪,红衣胜枫,颇有一番风姿韵味,恍若跨世而来,于喧嚣世间,稳于红尘,清风明月,风光霁月。
走进红枫林,站在红枫湖边,看着鸳鸯缱绻情深。
郅野打量了一下四周,将蹲在湖边的花未止拉起:“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
“花未止,不夜城城主荣无夜,盛情邀请,可否随我一并前往。”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一张脸,难以清辩。
郅野将花未止护在身后。
荣无夜挂了江景簿,虽为蓝簿,意为邀请,但也是变相的悬赏,意思是,若是有人能请的动花未止,便以重金酬谢,邀请的方式,黑白不忌,但要保证她的性命安全。
“你是不夜城的人?”郅野问道。
男人笑着回应:“只是个想混几个钱的无名小辈。”
郅野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多管闲事。”
拉着花未止的手,与他擦肩而过。
男人没再执着,而是直接上手,目标明确的攻击花未止。
花未止反应迅速,与身后的男人过招,越打越觉得奇怪,这人真的好生奇怪,没有伤她的意思,只是在耗费她的体力。
而且他出手的手法……
“五哥,住手。”
男人倏然收回手,站定不动,花未止没刹住手,被郅野拉进怀里。
“五哥?”花未止回头看向郅野,一脸疑惑。
男人摘下口罩和鸭舌帽。
蓝色的眼睛笑意微柔,深棕色短发蓬松错落,阳光下,微暖,黑衣未觉肃杀,甚是温雅,气质天成,难掩贵秀,又是一个温柔至极的男子,美如玉,温似水。
亭台轩榭望江月,轩榭楼台停君子,红尘未染,清风自来,江映云,云藏月,寒月羞于亭榭人。
不夜城荣五爷荣榭,风光霁月,自成一派,不与争锋,安然自若。
“荣殿,难得你还认我这个五哥。”荣榭唇角含笑,语气却有些不好。
郅野竟是多了几分敬重,微微颔首,似犯错的孩子:“五哥这话,从何说起……”
“罢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荣榭道。
三人走出红枫林,郅野跟随在荣榭身后,花未止站在他身边,心里十分纳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郅野对一个人如此敬畏。
据她所知,能让郅野以后辈之态对待的,眼下也就那么几个,对郅飞寒和荣琅,郅野是敬重,对郅予,郅野是尊敬,但对眼前这个人,竟是平添了几分敬畏。
“三哥,什么……五哥啊……他是谁啊?”花未止小声问道。
没等郅野回复,荣榭便已转身,笑着回应她:“你能攻破荣栖的防御系统,怎么不试着攻破一下其他守城人的。”
“你,你和荣栖是什么关系?”花未止问。
难道她攻击不夜城防御系统的事情败露了,这人怎么知道是她攻破的荣栖的防御系统。
“我是她的同胞兄长。”
花未止心里一个咯噔,完了,人家亲哥找上门来了,她往郅野身后躲了躲,问:“敢问阁下是……”
“落花风里酒旗摇,水榭无人春寂寥。在下姓荣,单名一个榭字,是荣殿的五哥。”
荣榭永远都带着温柔的笑,却让花未止心底发毛,有种死,是死在温柔乡里。
“他是荣榭……”花未止不仅打了个寒颤。
听闻不夜城有三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荣三爷荣鑫,稳坐半个城主之位,荣七爷荣殿,坐拥不夜城半壁江山,第三个,便是这位荣五爷荣榭。
荣五爷荣榭,深居简出,风光霁月,从不过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