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飞寒和郅凌回了公寓。
荣琅已经收拾好了卫生,郅凌的房间也为他收拾好了,垃圾桶里都是碎掉的玻璃。
“妈妈,对不起。”郅凌向荣琅道歉。
此刻的他,像是恢复了心神,不似刚出门那般暴躁,更重要的是,给荣琅一种他已经好了的感觉,愿意与这个世界正常交流了。
荣琅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微微一笑:“没关系,妈妈不怪你。”
郅飞寒做了一桌子饭菜,很是丰盛。
吃过饭后,郅凌便去休息了,郅飞寒和荣琅也回了卧室。
郅飞寒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安医生,给郅凌做心理测试,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荣琅问:“什么差不多了?”
“我去国外问过一些心理学家,适当的刺激有助于郅凌的病情,我在郅凌最冲动的时候刺激他,现在他应该解开了不少心结,想必很快就能回家了。”
郅飞寒将外套放在一边,将荣琅拉进怀里,喃喃道:“丫头,一切都会好的。”
荣琅在他身上闻到了海水的味道,皱了皱眉:“你去海边了?”
郅飞寒点头:“嗯。”
“去洗澡!”
“哦。”郅飞寒走向浴室,又退了回来,将她拦腰抱起:“一起洗。”
——
唐家……
许桃一直等到晚上,唐琼始终没有回来,唐夭和唐灼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咚~”
门铃响了,许桃连忙跑去开门:“琼哥——璐璐……”
看到并非唐琼,她便有些失落,心里的担忧越发的浓重。
“璐璐……他还没回来。”
柴璐走进门,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唐夭唐灼姐弟两个,走过去将唐夭抱起来:“先把孩子抱卧室里去。”
许桃也将唐灼抱起来。
两人将姐弟俩送到了卧室休息。
客厅内,柴璐面色凝重,桌子上的热水冒着热气,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行走,时间慢慢流逝着,对许桃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柴璐道:“桃子,南风他去了解过具体情况,唐琼这次怕是遇到麻烦了。”
许桃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抓唐琼。”
“三言两语说不清,总之唐琼被告了,原告是某个公司的老板,家族势力很大,明摆着冲唐琼来的。”
“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若是唐琼清正廉明,我们也有望帮唐琼洗脱罪名。”
许桃眉间微锁:“哪个公司?哪个家族。”
唐琼接过的案子那么多,树敌颇多,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少。
柴璐道:“容城龙家,龙枭。”
“龙枭……”许桃捂着胸口,激烈的咳嗽了起来:“是龙枭,咳咳!璐璐,我要去见唐琼,我要去见他。”
柴璐扶住许桃,拍了拍她的后背:“桃子,你别激动,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要去见唐琼,快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咳咳!”
“桃子!”
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许桃吐了几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次日……
许桃在医院里醒来,身边是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唐夭和唐灼。
“妈妈……”唐夭嗓子都哭哑了。
柴璐和安南风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许桃起身,身体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纸。
“璐璐,快带我去见唐琼。”
“许桃,你先好好休息,唐琼的事我来想办法。”安南风道。
许桃摇了摇头:“安南风,你了解龙枭,他不会放过唐琼的,龙家势力那么大,你怎么想办法。”
安南风道:“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我和秦雄都会帮唐琼洗脱罪名还他一个清白的。”
“安南风,你确定要与我龙家作对?”
冷漠又嚣张的声音传来,高定西装裁剪精致,未打领带,白色衬衫开了两颗扣子,西装裤下的双腿笔挺,黑色皮鞋在灯光下发亮,眉眼清冷,足够嚣张,嘴角噙着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笑,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一如既往地给人一种放荡不羁之感。
龙枭站定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许桃,忽略了安南风和柴璐,径自走向她。
唐夭挡在龙枭面前:“不许靠近我妈妈!”
龙枭大手一挥,差点将唐夭推倒在地,安南风及时接住了她。
安南风道:“龙枭,这里不欢迎你!”
向来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安南风,此刻面色竟也浮现了几丝厌恶之感。
龙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吊儿郎当:“我找许桃有事儿。”
许桃仇视着他,嘴唇泛白,看着龙枭的眼神很是怨恨。
“安南风,你和柴璐带着夭夭和阿灼先出去,我有话要和龙枭谈。”
安南风犹豫了几分,许桃向他点了点头,他便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龙枭,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枭坐在许桃的床边,抬起手轻浮的碰了碰她的下巴。
“别碰我,咳咳!”许桃有气无力肤色如纸,她真的恨透了龙枭。
她肺部的病情也是拜他所赐。
龙枭薄唇轻启:“许桃,是他先招惹我的,不好好待在我身边做好龙家的狗,偏偏要咬主子,还把我的未婚妻给拐跑了,过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安分,你说这能忍吗?”
许桃嘲讽的笑了笑:“未婚妻?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亲手把我送到唐琼的床上的人可是你啊,这么一来,我还得谢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