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和靳寒川一袭大红色衣服,金丝刺绣,丝绸布帛,轻纱缠绵,红菱握于手心。
此刻的花与,没有繁杂的凤冠霞帔,只有发间的一支玉钗,单调雅致,透着清雅之美。
发丝轻绾,几缕长发随风飘扬,身上的红衣衬托着白皙的皮肤,杏眼含情,眼角的泪痣,更加灵动醉人。
这是花与第一次拍成亲的戏,更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婚礼的流程,虽是古代的妆容,古代的礼仪,但就像真正结婚一样。
只不过,不是和郅野,倒是有些可惜。
靳寒川凤眼轻抬,望向花与,眼中带着真诚又温柔的神色。
他真不愧是个古装美男,修长的凤眼,俊削的轮廓,长发绾起,发间插着一根玉簪。
微微一笑,绝色倾城。
眉目含情,唇角微扬,眸底的喜悦和温宠,温柔了四季冬夏,沉醉了山河人间。
两人跪在梅花树前,许下承诺。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两情相悦,故愿结连理。与卿相望,心潮云海覆,慕尔之心,翻涌澎湃。今日我白清许与凤倾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谷则异室,死则同穴。天地为证,此生不渝。”白清许立完誓,便和凤倾歌又拜了一次天地。
白清许握住,入目所极,皆是对方:“倾歌,娶你,此生无憾,除你之外,我已了无牵挂,若你不愿困于宫墙之内,我便陪你当歌纵马,花前月下,逍遥于江湖,浪迹天下间。”
凤倾歌微微点头,脸上是幸福,手中是余生悲欢喜乐:“君不弃,妾不离,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二人起身,白清许牵着她的手,将怀里的一支玉簪拿出,插在她的发间。
凤倾歌竟是有些惊讶,这支玉簪她已经弄丢了好久,是那日与他初见时弄丢的。
“这个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凤倾歌问道。
“那日踏雪寻梅,亦在寻你。”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身后的木屋。
屋顶突然落下一个身影,那人手里拿着两坛酒,站在屋顶之上。
凤倾歌抬眸望去,竟是步琼,她便一脸警惕:“步琼。”
步琼微微一笑,笑得很是苦涩,向下扔了一坛酒,白清许接过。
“倾歌,好歹姐妹一场,喜酒总要请我喝吧。”步琼已然打开了手里的酒,自顾自的一饮而尽:“这坛酒,算我请。”
凤倾歌和白清许对视一眼,打开了酒坛,一人喝了一口。
“步琼,今日我大婚,恩怨择日了结,白某在此谢过了。”白清许说道。
步琼轻呵了一声,带点自嘲,她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她和欧阳之间,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坛喜酒:“真把我步琼当小人了,今日我是来道喜的,喜酒也喝了,我就不打扰二位共度良宵了。”
“步琼!”凤倾歌喊住了她:“若是有缘,等你成亲,我必亲自祝贺。”
“凤倾歌,下次见面,要记得我们是仇人。”说罢,步琼一个跃身消失在木屋之上,只剩竹林簌簌,寒风拂叶的声音。
“先进门,外面风大。”白清许打开木屋门。
“清许,我们就这样在大婚之日跑出来,父亲母亲不会生气吧?”凤倾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虽然在这里成亲是她期待的,可是她一向随意惯了,家人也都宠着她,白清许不一样,从小活在规矩里,这样会不会给他制造麻烦。
“无妨,你开心最重要。”白清许牵着她走进他亲手制作的木屋,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两人坐在木床上,轻轻拥吻,红账落下,烛火轻摇。
花与和靳寒川在红账之后,感觉快要热死了,大热天的,还要穿件棉披风。
花与在一边用手扇着风,丝毫没留意到身边靳寒川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暧昧和温柔。
靳寒川给她解开了披风:“这样能凉快点。”
花与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好的,谢谢靳老师。”她没想到靳寒川直接上手了,她还想着出去后再把这件红披风给脱下来呢。
导演终于喊了“咔”,她可算是能出来了。
秦止狸也刚刚卸下了威亚。
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秦止狸怕花与中暑,拿着电动小风扇对着她吹。
气的抢过她的小风扇:“哈哈,我的了。”
秦止狸早有防备,又拿出了一个电动小风扇:“切,我已闯荡江湖多年,岂能败送在你手里。”
花与莞尔一笑,脑袋还是有些沉沉地,从睡醒后就挺不舒服的。
她放下小风扇,打开了水杯。
秦止狸闻到了很清气的柠檬味,凑过去看了看:“这是柠檬水吗?我也要喝。”
花与喝了一口,藏在身后,故意不给她喝:“不给。”
最后还是被秦止狸抢到了。
秦止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花与被吓了一跳,一口鲜血吐在了她的身上。
花与脸上也溅到了血渍,她看着怀里的秦止狸,眼神由惊恐变为空洞无神。
那杯柠檬水还握在秦止狸手里。
“啊!!”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大片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
秦止狸被送去了医院,手术室灯亮着,医生还在抢救。
花与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神空洞,手脚冰凉,秦止狸刚才就在她眼前,倒在她身上。
血,好多血。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血。
是秦止狸,为什么偏偏是秦止狸。
她本以为早已不畏惧血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