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凌好似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心都冰透了。
唐夭的手从来没有挣脱过他的手,可是语气的疏离和冷漠,足矣让他失掉所有的信心和勇气。
她是讨厌他的吧,对于他的触碰,其实她是厌恶的吧,可为什么不反抗,不挣脱,哪怕给他一点点态度也好。
郅凌松开她的手:“唐夭,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唐夭回头望向他,冷冷一笑:“我们本就应该纠缠到死不是吗?”
“夭夭,阿凌哥!”花与从车子上跑下来,欢喜雀跃的拿着车钥匙。
唐夭一改面对郅凌的冷漠,面带笑容:“喜欢的话,现在就可以开走了。”
郅凌知道唐夭的笑从来不假,她不喜欢强颜欢笑,所以对他或者对除花与外的其他人,都是保持工作状态时的冰块脸。
以前,给她快乐的人,有很多,他是最重要的那个。
而今,给她快乐的人,只剩下花与一个,甚至只要提起花与,她就会很开心。
郅凌明白,她被伤怕了,找不到快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花与。
最后花与喜提大g,开心的不得了,于是便开着自己的新车。去了咖啡厅见古寒霜。
古寒霜早到了些时间,花与到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钟。
“古老师”花与礼貌地称呼道,古寒霜在【韩氏传媒】的地位和靳寒川在【风随传媒】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是一哥一姐影帝影后。
古寒霜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除了拍戏时,私下很面瘫,偶尔会带着点浅笑。
“叫我寒霜姐就好。”古寒霜用勺子搅着咖啡,用着古井无波的态度:“喝点什么?”
花与此刻竟如坐针毡,越发感觉古寒霜不好相处了,想赶紧结束赶紧回去。
她随便点了一杯摩卡,便询问道:“寒霜姐,你突然约我见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古寒霜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望向她,没理头的问了她一句:“你觉得我刚才对你的态度如何?”
花与被噎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让她怎么回答:“这……挺好的……”
天知道她这句话有多违心,感觉就像热脸贴冷屁股一样,气氛尴尬的要死,她想回家。
古寒霜轻笑:“态度很冷吧,冷到你都不想多待一秒钟,是吗?”
“寒霜姐。”花与奇怪地望向她,喃喃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靳寒川平时的样子,就是我刚才的样子,甚至比我更冷漠”
花与有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今天古寒霜好奇怪啊,总感觉前言不搭后语,她都听不太懂。
见花与还是很疑惑,她便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你所听说的靳寒川,才是真正的他,而你见到的不过是假象,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花与摇头:“寒霜姐,我并不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外界的传闻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我比你了解他。”古寒霜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你可以仔细看看我这张脸,我和靳寒川是亲兄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你貌似还不知道。”
古寒霜不说她还没发现,一说花与倒是真觉得有几分相像了。
花与还是不明白古寒霜此番叫她来的目的:“您和靳老师都是值得我学习的人,我想二位的家庭关系是你们的私事,没必要专程来告诉我。”
“我找你的目的,是想提醒你远离靳寒川,最好不要有进一步发展,不然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古寒霜的语气坚定且疏离,像是善意的提醒,又像是随口一说的告诫。
花与笑了:“寒霜姐,你误会了。”她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拿给她看:“我已经结婚了,对于靳老师,我只有仰慕之情。”
“你倒是挺实在,不怕我把你的婚训泄露出去?”古寒霜脸色依旧平静,只是带了几分欣赏。
作为一个刚出道还在拼流量的新人,竟能毫不迟疑的对陌生人表明自己婚姻状况。
花与莞尔一笑:“泄露出去又如何,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和我丈夫的夫妻关系不需要遮遮掩掩。”
她大抵明白了古寒霜此番来的目的,不过是让她与靳寒川保持距离。
距离她自然是有的,不管是朋友之间,还是晚辈与前辈之间的界定,她都分的清清楚楚,不会有半分逾越。
她和靳寒川是这部戏的男女主,免不了有剧情要沟通,虽然她不会拍吻戏和床戏,但也避免不了一定的肢体接触。
她和靳寒川也就只在剧组里有交流,其余时间根本不会私下见面,她觉得古寒霜的顾虑有些多余。
“寒霜姐,你不必顾虑太多,我和我丈夫很相爱。”难道她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很没有安全感吗?
靳寒川是挺不错,可是她家郅野更优秀好不好。
全世界就她家郅野最优秀了!
“你没有,不代表他没有。”古寒霜点到为止,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靳寒川能对一个女人笑的那么真。
标准的假笑,一如既往的冰块脸,她看都不想看。
可刚进这个剧组不过几天,她这位亲哥哥就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
万年冰块也会笑,呵,怕是找到了心仪的猎物才如此开心吧。
“花与,你有分寸就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你能真的听进去,不要和靳寒川产生戏外的感情,哪怕一丁点,都会让你后悔莫及。”
古寒霜拿起包包,将纸币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