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澄这句话一出来,江朱氏和江宵月都变了脸色,江梨砚是知道的,江宵月此生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和江梨月对比,江梨月的母亲是长公主,甚至还占着嫡长女的身份。
而她江宵月便是什么都没有的,江宵月被自己的父亲这样羞辱一通,尤其还是当着自己的心上人的面儿,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了,望着父亲,狠狠地说道,“就算江梨月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杀死了,江梨月本来就该死,要不是她,现在的将军夫人早就是我的了。”
江宵月这样子让江澄的心微颤,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嫡女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身形微晃,差点摔倒,幸好江梨砚及时上前扶了一把。
“来人,把江宵月送去祠堂,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来。”江澄这一次是狠了心的,要给江宵月一个教训。
“父亲,你的心中眼中就只有江梨月,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我?”江宵月哭诉,江澄听着自己的女儿的哭诉,闭上了眼睛,心累。
自己从来都是对待儿女一视同仁的,不管嫡庶,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变成了女儿的怨怼,“朱氏,你把管家的权利交给甄儿媳妇吧。”
江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直接离开了,江梨砚没想到,这一闹竟然还叫自己的弟妹得了掌家权,江梨甄今年已经十八了,两年前娶了镇国公府林氏的嫡长女,这会儿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呢。
“热闹看够了,该回去了。”等到江澄离开了,裴煦卿才说话,其实也是知道江梨砚的想法,才能够任由江梨砚这样闹着,只不过裴煦卿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的。
终究还是因为江宵月的那句话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方才江宵月同你讲了什么条件?”
江梨砚坐上马车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将昨晚被裴煦卿吼的那点子委屈早就忘在九霄云外去了,端正的坐着问道,就像是急于听八卦的那种。
“她说······”而裴煦卿在看到江梨砚这姿态的时候有一阵子恍惚,好像当年的时候谁也这样说过,是那个花一样的女子吧。
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才睁开,“她不过是用你长姐的消息胁迫我娶她。”
还是说出了实情,裴煦卿的心头竟然有些期待,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真的是不要脸。”江梨砚听完之后只是说了一句话,完了之后看着裴煦卿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东西?”伸手摸了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事,江梨砚不解裴煦卿这是在做什么。
收回目光,掩饰住了眼中的失落,再不提刚才的事情。
“昨日你在卿月阁,找的是什么东西?”裴煦卿将自己那些不知名的情绪全部都收了起来,又恢复了往常的睿智。
“我并没有找什么,只是想起来长姐,便去卿月阁转了转。”江·睁眼说瞎话·梨砚面不改色的说谎。
裴煦卿看着江梨砚,也知道自己今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只能放弃了。
“我不知道你找什么东西,但是卿月阁的东西,你都不能碰。”江梨砚感觉到了杀意,如果自己真的拿了,裴煦卿或许真的会杀了自己吧?
不过江梨砚现在并不在意裴煦卿是不是要杀了自己,自己是一定要拿到玉珏的,只要有了玉珏,之后才能够联系到之前的那些铺子,也不知道江梨月出事之后这铺子内里是怎么变动的。
“今日我们回府的事情,自然可以同圣人讲一讲。”裴煦卿的意思江梨砚是知道的,只不过江梨砚还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霍致远那个伪君子。
即便是现在知道了霍致远的罪行却不能告诉裴煦卿,那说到底还是霍致远的宠臣。
“我听说陛下听你的建议,怎么又想找人监视你?”这也算是机密了,江梨砚不知道裴煦卿会不会同他交代,只是心中隐隐的有些猜测。
“其实,陛下听信我,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本将军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得到如今的局面。”裴煦卿回想最开始失去江梨月的时候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心中悲痛。
“你和我长姐······”江梨砚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和我长姐是因为赐婚,还是因为相识相知?”
之前的时候裴煦卿从来都没有说过爱,可能两个人都是表达内敛含蓄的人,竟然就这样磋磨了一生,江梨砚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些抽痛的感觉。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裴煦卿心中最忌讳的便是和江梨月的事情被人提起。
江梨砚看着阴晴不定的裴煦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得寸进尺了,心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进,竟然因为裴煦卿的一点施舍的主意就得意忘形了。
这最要不得的,是大忌。江梨砚在心中警告自己,但是却犹如吃了黄连一般苦。
“我从不与你避忌什么,只不过你当知道,我与江梨月的事情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就想卿月阁,你也不应该踏足。”裴煦卿这句话说得冷冰冰的,江梨砚的心头像被马蜂蛰了一下那般疼,酥su麻麻的。
“今日我去卿月阁休息,你歇息吧。”这是婚后第一次,两个人没有同房,江梨砚现在竟然睡不着了,虽然以前两个人也不是同床,却习惯了屋子里有个人在,现在陡然生出一丝寂寥。
江梨砚并没有出口挽留,她的心中也知道,自己这状态是不对的,不应该再对裴煦卿产生任何的想法,只要自己能够守住这颗心,报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