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在那里有过一次荒唐至极的缠绵,时隔这么久再想起来,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唔,这个人忒不正经了些,怎得时不时喜欢在那样的地方做那档子事。
胤禛看到她臊得面红耳赤,不由得闷笑出声:“婵婵的面皮时而厚时而薄,倒拗事,一直中规中矩也不大好,总是要放肆那么几回才有意思。”
是夜,不用胤禛提醒,妍华果真乖乖去了书房。只不过那个时候胤禛正在寝殿里看书,他在万福阁说的话不过是随口逗弄一下她,没成想她竟是当真了。不过妍华等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姗姗去了。
许久没有缠绵的二人,自然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折腾到半宿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听雨阁便被收拾妥当,阿梨受宠若惊地搬了进去,虽然万般不愿,她却也不敢违抗胤禛的命令。听雨阁靠着王府最北侧,与雍华殿与书房相去甚远。胤禛说她搬去听雨阁后不必再去雍华殿伺候他,只要好好儿地如深闺小姐一般养着便可。
她不愿,因为如此一来,她便再难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四爷了。虽然她不敢再做奢望,却还是巴望着能天天看到他的。
他已然跟她说得很清楚,之前会有那般亲昵的举动,实则因为她的眼睛与他的一位故友相似,让她搬去听雨阁住,也权当是在给老九一个面子。
她听后只觉得胸口窒得生疼,起起伏伏的情绪搅得她难受至极。
良辰还专门拨了两个丫头给她使唤,别人眼里,她是一步飞升到了枝头,可唯独她自己心里苦涩难耐。她们都当四爷要收她为侍妾了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原来不过是眼睛与他故友相似罢了。四爷连碰都不愿意碰她呢……
魏长安从四川回来的时候,才听闻胤禛已经“纳”了阿梨。他向胤禛禀完查探而得的消息后,便憋着气将良辰扯到了墙角:“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爷把持得住吗?”
良辰白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你是说,这大半个月以来,爷并未让阿梨侍过寝?”魏长安暗舒了一口气,稍稍宽下心来。他一去就是大半个月,若是一回来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回去之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盈袖交代。
若是说出来当真也抹不开面子,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落得个俱妻的下场。倒不是盈袖彪悍,每次盈袖生他的气,只消落两滴泪,他便慌了手脚,然后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慌不迭地点头应下。这么几年,他已经应下了许多不合理的事情,若是被胤禛知道,定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吧。
比如,与万福阁同仇敌忾这一事,便是他应下的事情之一。
去四川这一趟,他查出不少事情。不过胤禛交代的那件事情,他虽是探听到七七八八,却有些猜不透故事中的那几个人都是谁,不过他敢肯定,其中之一便是阿梨,毕竟那个香囊是阿梨的。
“咦?魏长安回来了?格格找你。”灵犀来雍华殿找良辰要好茶叶,看到魏长安的时候转了下眸子,随口扯了个谎。
“找得倒是巧,格格都不知道他回来了,怎得想起来找他的。”良辰白了灵犀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灵犀脸不红心不跳地从良辰那里拿了茶叶后,便带着魏长安回了万福阁。
魏长安一路奔波疲累得很,只不过万福阁的事情他怠慢不得,只好顶着满头的疲惫跟着去了。他知道,过会儿妍华定是要问他一些不大方便的事情,比如他这段时日都去了哪里。他在心里默默打了会儿腹稿,搜肠刮肚找不到像样的谎话,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准备紧闭嘴巴不说。
还未进屋子,魏长安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像峭壁上的一棵古松,挺拔坚韧:“……婵格格耿格格,前来叨扰实属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