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平时比较注重形象,但眼下并没有这个自觉性,从楚云飞手上接过手机就哇啦哇啦说了起来,直到粱绎走出来,才把手机交还了他。
楚云飞还是低估了罗湘堇的韧性,他原本以为,有这么一劝,她应该放弃了转学的念头了,谁料想,三天后的晚上,湘堇的母亲给他打来了电话。
罗母没说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湘堇执意要转学去首京,否则的话宁肯辍学,做母亲的没奈何,只得应允——“小楚,我家湘堇对你,那是没话说了,你可不要学她那没良心的爹哦。”
两分钟后,湘堇的电话打了来,解释了一切。
敢情,索菲娅要在国外倒还罢了,要是来到中国,她自己又不在楚云飞身边的话,她会非常担心的。
爱一个人,真的是好辛苦的。
这两天,看到苏菲颇有撮合他跟粱绎的意思,楚云飞本来心红眼热地浮想联翩呢,这个电话彻彻底底地把他拉回了现实中。
——己经有两个美女,愿意同你携手走过今生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么?
这么反问着自己,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其实,他今天的心情是非常好的,因为通过测试,他发现,内气十足的情况下,戈永的生命能量,比陈笑天的还难吸收了许多倍,经过八次加工的铁锭,对此人也基本上构不成什么威胁。
相较而言,孟定国的能量,抵抗力多少就要弱一点,虽然也胜过陈笑天,但大概由于修习的功法不同的缘故,比之戈永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楚云飞都想好了,过一阵,教会吴玉婷开直升机后,让她驾机带着孟定国或者陈笑天去收割“庄稼”,毕竟小女孩的身体单薄了些,扛那些铁锭是很费力气的。
至于说吴玉婷能不能单独驾驶了直升机,戈永和孟定国愿意不愿意帮忙,这都是小事,这世界原本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无非是看人肯不肯去张罗就是了。
但是这个电话,实在把楚云飞的兴致扰乱了不少,不单凉了他对粱绎的非份之想,顺便把今天收获好信的好心情也弄糟糕了许多。
究其原因,他的不快,主要还是因为准岳母施加的那些压力,还有就是……他确实为自己得陇望蜀的贪婪而感到惭愧。
幸好,索菲娅及时让他从这种情绪中摆脱了出来,“飞飞,我们去听音乐会吧?”
“音乐会……马路上的雪还没化呢,要不这样,咱们去看斯诺克比赛吧?”楚云飞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最近小筑内部举办了员工的斯诺克比赛,在他印象中,似乎英国人也满喜欢看这个东西的。
“我不喜欢看,”索菲娅的嘴一撅,“拿着个棍子,把球捅来捅去的,只要进了洞就行,不好看,要不看电视算了,今天有网球比赛呢。”
楚云飞是个很在乎女伴反应的男人,听到姓本生气了,连忙做个鬼脸,“棍子、洞……捅来捅去,你确定,你说的这项运动,是斯诺克么?”
说实话,对于这种黄色笑话,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敏感,更何况家教比较严的索菲娅?她愣了半晌,才从飞飞的坏笑中品味到了这话的真实含义。
不过,热恋中的女孩,通常都是很容易进入状态的,很快,一抹嫣红出现在索菲娅的脖颈处,眼睛里的情意更是充盈得快要淌出来了。
她恨恨地捶了楚云飞一拳,“你个坏蛋,好吧,我们……去做运动?”
“做什么运动?”
“就是、就是……你说的那种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