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格看着阿伯特说到:“你有罪。”
话音刚落,一根细长的锁链从地上弹起,绑到了对方的身上,安格仔细一看,是贪婪锁链。
只有一根原罪?锁?那这个祭司挺虔诚清苦的。
装苦修士装久了,安格已经很有经验了,原罪?锁里的七种原罪,都是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根本不算罪恶。
暴饮暴食是罪吗?不是,只会让人肥胖。贪婪是罪吗?不是,抢劫偷窃才是。
如果贪婪的人能控制自己,努力赚钱满足自己的yù_wàng,这算罪吗?
至于色欲懒惰就更扯了,没有色欲,生物怎么繁衍,没有懒惰,社会怎么发展?
但是,光明教会把它们定义为‘罪’,却是希望所有教士信徒,克服自己的yù_wàng,虔诚侍奉光明众神。
苦修士,就是用艰苦修行,克服自己yù_wàng的佼佼者。
所以原则上,所有生物都具有原罪,或许只有安格这样没有yù_wàng的骷髅,才没有原罪。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会激发原罪?锁,有些人却不会呢?这里面就有一个很巧妙的地方:只有你觉得自己有罪,才会激发原罪?锁。
也就是说,安格喊这一句‘你有罪’的时候,你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罪,是不会激发?锁的。
这是安格审判了很多人后,发现的原理,不是安格把他们定罪,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定罪。
这也是为什么,激发原罪?锁的,很多都是光明信徒和神职人员,因为他们知道原罪是什么,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罪。
而当初在沉沦之地的贫民窟,那个拐小孩的家伙,却没激发原罪?锁,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罪,反而觉得自己在做好事。
他觉得自己把穷地方的孩子带到富裕的地方,是做好事,甚至有些孩子就是他们的父母自己卖给他的,嘀咕的无非是‘给你找个好人家’之类的话语。
现在这个祭司的身上只激发了一道原罪?锁,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只有一宗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过的日子恐怕会很清苦。
原罪?锁持续了没多长时间,就消失了。安格是投影过来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撑他施放太久这种神术。
阿伯特有点愣,跪在那里不敢动,安格却抬脚把他拔拉到一边,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刚才这个祭司说过,他一个人看守石室,说明这里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但安格其实不太在意。
因为他本来就是投影过来的,就算有人把他砍了,也伤不到他的根本,所以也就没顾忌太多。
一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石廊,类似的门一路延伸过去,至少有四五个类似他出来的这种门,也就是说类似的石室,可能有四五个之多。
石廊的一边是封闭的,另一边有光,安格往有光的那边走去,拐角就是一道楼梯,从楼梯上去,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半开放的洞穴。
站在洞穴里往外望去,斜坡下是几十亩荒废的农田。
安格走出洞穴一看,除了洞口荒废农田,远处全是黄色的荒漠,一眼望不到边际,这个洞穴,好像是在一个荒漠的边缘。
有脚步声,安格回头一看,那个祭司小心翼翼的来到拐角处,探头探脑的往安格张望,一见安格回头,嗖一下就把脑袋缩回去了。
过一会,他又把脑袋伸出来,如此反复几次,似乎是看出了安格不准备把他怎么样,他才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出来。
“这是哪里?”安格问到。
“回圣灵大人,这里是黄沙荒野。”祭司连忙应到。
“我不是……”安格想说自己不是圣灵,自己明明在一具骷髅上,为什么他要叫自己圣灵大人?
不过只说了三个字,安格就停下了,要解释清楚,需要好长好长一段话,想想都累,算了,不解释了。
这个时候,他有些怀念奈格里斯了,有黄铜龙在,他从来不用自己说话的。
祭司等了一会,没听到下文,有些奇怪,但想了想,他主动解释起来:“是很偏远,但安全,这里是最安全的一个石室墓园了,连教庭都很少人知道这里,更不用说那些不死生物了,所以在这里,大人很安全。”
安格歪歪头,什么意思?很安全?不死生物找不到这里,所以很安全?
光明教会跟不死生物为敌,这很正常,但自己现在不也是一个骷髅吗?难道这里的骷髅不算不死生物?
安格思索了一会,发现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需要更多的信息,就需要问这个祭司更多的问题……
好烦,算了,不问了。
转移话题问到:“田,荒废了。”
阿伯特应到:“是的,回大人,最近几年天气干旱,缺雨少水,所以荒废了,原本靠着这些田的产出,我一个人在这里是能维持生活的,可是没想到没水了。”
“教庭送一次粮食过来也很麻烦,最近几个月更是一次都没送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发现了,在逃难,迫不得已我才拿石室里的金饰去变卖,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宽恕我的罪。”
祭司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如果奈格里斯在场的话,不得问到天黑,把每个细节都搞清楚。
可偏偏安格听完,纠结了一会,反而问到:“田,能种吗?”
祭司愣愣的说到:“没有水啊。”他默默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