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知府大人带着贾老爷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道:“瑾王殿下,下官已经把贾老爷带来了。”
“草民贾乾,参见瑾王殿下。”
闻言,楚千玄才缓缓抬起头来,薄唇轻启:“起来吧!”
“谢瑾王殿下。”贾老爷站起身后,才接着问道:“不知瑾王殿下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贾乾,本王听闻上任知府苏海被冤入狱一案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楚千玄微眯着狭长的凤眸,目光灼灼的打量这个贾乾,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贾老爷心下一紧,故作镇定,道:“瑾王殿下此言差矣,草民不过是一介商人,又怎会跟苏海扯上关系?”
“贾乾,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要是不好好把握住,可就别怪本王做事不留情面了。”楚千玄语调冰冷,夹杂着丝丝渗人的寒意。
饶是知府大人听了,也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众所周知,瑾王殿下杀伐果断,嗜血如命,若是得罪了他,无疑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阎王爷的手上,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贾老爷无惧楚千玄身上的寒意,依旧面不改色,道:“瑾王殿下,草民没有做过的事情,又何来给机会一说?”
“既然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本王便成全了你。”话落楚千玄便给一旁的莫言使了个眼色,莫言便将从贾府收集到的书信,摆在贾乾的跟前,供他一一辨认。
当贾老爷看清楚信笺上的内容之时,差点一口气给背过去了。
好在,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否则,早就被吓得吐血身亡了。
“瑾王殿下,仅凭这几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万一是有人故意伪造,陷害老夫呢?”
“贾乾,谁会无缘无故陷害于你?莫不是你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多了,心里有鬼?”
“瑾王殿下,老夫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地里陷害老夫。”
楚千玄见贾乾死不承认,便看向一旁的知府大人问道:“知府大人觉得会是谁在背后陷害贾老爷?”
“回瑾王殿下,下官并不知晓谁跟贾老爷有过节。”
“知府大人不妨再好好想想,再下定论也不迟。”
“下官真的不知道。”知府大人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楚千玄的眼睛。
不管楚千玄和贾乾最后谁输谁赢,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为今之计,就是明哲保身,谁也不要得罪。
楚千玄见他不愿说,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反正,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不管他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已成了事实。
正当贾乾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楚千玄低沉冷冽的嗓音。
“贾乾,本王今日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狡辩的。而今证据确凿,你休想敷衍了事。”
“瑾王殿下,仅凭那几封信就定老夫的罪,未免太过于儿戏了。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不把我们老百姓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楚千玄轻嗤一声,冷笑道:“本王太过于儿戏?你以为,仗着有楚墨寒替你撑腰,就能藐视王法?本王告诉你,污蔑构陷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你要是识趣,最好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兴许,本王还能大发慈悲,对你从轻处置,否则,后果自负。”
“……”贾乾迟疑了,沉默了。
在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很担心,楚千玄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
毕竟,楚墨寒是皇子,就算他真的犯了错,皇上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可他就不一样了,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罢了,若是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只怕早就被当做废弃的棋子给丢弃了。
许久不见贾乾开口,楚千玄便接着问道:“贾乾,本王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诬陷苏海收受贿赂的?”
“瑾王殿下,是不是我如实招供,您就会放过我?”贾乾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千玄俊美无俦的面容,只为等待他的回应。
楚千玄倏然站了起身,徐徐走到他的跟前:“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会饶你不死。”
“就冲瑾王殿下这句话,老夫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甚好,本王洗耳恭听。”
“瑾王殿下,事情是这样的……”贾乾将楚墨寒吩咐他做的那些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要不是为了守住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下来的家业,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受楚墨寒所驱使。
每为他办一件事,他的良心就会受到一次谴责,循环往复,渐渐的也就麻木了。
“瑾王殿下,老夫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了,您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放过我?”贾乾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千玄脸上的神情,生怕他会突然反悔,说话不算数。
须臾之后,楚千玄才冷声说了句:“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那必定是要承受相应的后果。俗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就判处你重责二十大板,你可有意见?”
“老夫没有意见。”
“来人啊,将贾乾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随着楚千玄的话音落下,就有两个衙役从门外走了进来,将贾乾给带了出去,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知府大人听了之后,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拉下去的杖责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