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的表情之中,出现了一抹惊呆了的神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蓬莱掌门,突然上了昆虚殿,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我的神识比较强大,所以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陈言宴摊了摊手。
“原来是那一天啊……”唐谦眼眸中闪过一丝淡然,顿了顿,忽然眸中闪过一丝认真的神色,盯着陈言宴,凑上来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让我拒绝他?”
“哦,这个啊……”陈言宴酝酿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对唐谦开始说起,如果把白清瑶和洛桑的事情直接告诉了他,虽然效果是达到了,但是对唐谦,会不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
既然她没有证据证明白清瑶和洛桑的事情,那还是先不要说为好。到时候唐谦问的更多,自己也不好回答。
陈言宴灵机一动,开口道:“那当然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不合适?”唐谦又凑过来,语气中更加严肃了。他紧紧地盯着陈言宴,似乎对她的回答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陈言宴忽然觉得,唐谦今天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不是在雪山秘境里,和她一个队伍的吗?其实她的表现,你也都看在眼里了。那你觉得你们合不合适?”陈言宴觉得无从解释,索性反问了一句。
这一回,轮到唐谦沉思了一会儿,眼波流转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倒是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此话一出,陈言宴差点呛住。
“什,什么?”陈言宴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谦。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唐谦目光打量着陈言宴,“你看,我是来自唐家,她是来自蓬莱白家,我们家有祖传的丹方和财富,她白家有我唐家缺少的实力。怎么看,我们两个之前,倒是十分互补。”
陈言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实在忍受不了唐谦这样的看法。她倒是没想到,唐谦才这么点年纪,分析问题的眼光怎么就能这么传统的呢?
“我的意思不是你们的家事,而是你们两个人……本身,不大合适。”陈言宴也就挑明了说。
唐谦也是眨了眨眼,示意陈言宴继续往下说。
陈言宴心念一动,毕竟唐谦可是她最好的排挡,最默契的队友,为了不让他掉进白家的火坑,还是试图再捞他一把。
“虽然光从家事上来说,你们两个简直是匹配的一塌糊涂,不过,双修道侣讲究的可是漫长的修炼生涯,你都要对着那个人,一直地过下去,这要是不合适的话,对你们俩,岂不是都没有什么好处?”
唐谦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性格不合?”
陈言宴松了口气,唐谦终于捉到了一丝重点:“是啊,你回想一下,你们在雪山秘境里面,配合得怎么样?”
唐谦思考了一会儿,唏嘘地叹了口气:“你说对了,那倒是不怎么样。经常是我和高野有相同的意见,白清瑶总是和我们的意见相反。到后来,她就经常一个人去一些地方,独自打猎,只是跟我们说一声。我和高野,倒是还能配合的比较好。经常是我们两个一起行动,白清瑶独自行动。”
陈言宴用力地点了点头,“你看,你们一个想要往东,一个想要往西,这常年累月下来,肯定有问题。要是真的做了双修道侣,不出现问题才怪。”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我可得认真的考虑一下。”唐谦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
陈言宴认真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唐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要对你说一声。”
“什么?”陈言宴下意识问道。
“那是关于唐赐的。”唐谦提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唐赐这两天被二长老罚了。在石洞里面壁思过呢。”
陈言宴微微一愣,心想唐赐是什么身世,二长老怎么可能忍下心来处罚他?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陈言宴试探道,要是能惹怒二长老的话,那肯定事情小不了。
“实不相瞒,确实是一件挺不得了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唐谦说着,顿了顿,抬头来瞥了陈言宴一眼,“还和你有几分联系。”
这么一说,陈言宴更是吃惊了。她都在昆仑消失了十天,还能跟唐赐扯上什么关系?
“唐赐他,把你和丘逸尘的名牌换了一换。”唐谦一边说着,“这件事情惹怒了蓬莱掌门,所以一桩告到了二长老的面前,二长老不得不处罚了他。”
陈言宴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名牌?”
“是啊,就是挂在金榜上面的那个名牌。”唐谦解释着,耸了耸肩,“唐赐不满意三派对你的处罚,觉得你是理所应当的第一,就私自把你的名牌重新挂回了第一,把丘逸尘的挂回了第二。更糟糕的是,这件事情他还是当着昆仑和蓬莱的众多弟子的面做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引起了一阵轰动。”
陈言宴仔细想了想,这么一搞,也确实会引发轰动。不过……这个换牌子的主意,也只有唐赐那种肆意妄为的人,才能想得出来吧!
“我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令人省心。”唐谦叹了口气,“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麻烦你,在二长老面前多说两句好话,让他早一点地放出来吧。我看,二长老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