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昙中毒之后就没再衰老,听大夫们说,这毒会激发人体血脉运行,让她保持吸食时的模样,但到了一定时候,会提前要了她的命。”
双双蹙眉看着萧冰的容颜,低低叹道:“果真如此啊。”
李景卓怒道:“西疆那些旁门歪道迟早被我铲除!”他迁怒于苗蜡族,已兴起灭绝之心。
双双对于苗蜡族,显然多了些了解。她说道:“那气毒能激发血脉运行,所以才能在二十年后唤醒坟穴里的一具具蜡尸,生出苗蜡一族‘养活死人’的奇异传闻来。王爷去了那边,多少要提防一下。”
李景卓听完萧冰所有的身世、经历,已无心应付双双的言辞,默然守护了萧冰尸身一夜。他常常伸手去探她鼻息,希望她只是睡着了。她的胸口尚有一点点余温,只是不见她醒来。
第二天,双双已备好马车,将萧冰放进一口薄棺材中,赶着马车走在杂耍班子之后,悠悠荡荡继续朝着北方冰城走去。李景卓失魂落魄地跟在最后,听不进影卫的劝告,也听不见闲杂人等的奚笑。
李培南日夜兼程赶到马车前时,李景卓已憔悴不堪,仅勉强站直了身子。他用手扶着棺木,头也不回地对李培南说:“你的婚事我准了,西疆那边,我会放一道诏,任你为兵马总统领,收缴百部异族兵力,成全你的‘独王’名声。”
李培南以不变应万变,扣手回道:“谢父王。”
李景卓伴在棺木之旁,不肯离开。李培南暗中使手法放倒父王,带着他回到昌平。
这一去一回不过大半月光景,消息传递难免滞后,府里却是发生了令李培南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