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姚二爷和姚三爷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见钱眼开,亏空了原本准备给孙家药厂的布匹,换上了劣质的布匹,把换来的钱全部都用在了青楼赌局之上。
“锦绣啊,你看我姚家也是整个琉琰城的四大家族之一,我和你三叔也是整个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看在老太太的面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好不好?”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乱咬人已经触怒了孙锦绣,姚二爷只要打出了感情牌,想要孙锦绣依着姚家和她之间感情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只可惜,姚二爷平日里不在家中,对于家中的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哪里知道孙锦绣对于这个姚家,除了姚正安和姚夫人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感情?
这一家子的人处处都想要和她作对,不是变着法的陷害她,就是想要夺取她手中的药厂,孙锦绣没直接将他俩送官还是看在了姚正安的脸面上。
“二叔,三叔,不是我孙锦绣狠心绝情,只是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你们到了如今非但不找自己身上的错误还要乱咬人,甚至还要我牺牲我忠心的主管,这么做岂非是逼着我翻脸无情,”孙锦绣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意思波澜,犹如再说这别人的事情一般,然而听在姚二爷、姚三爷的耳朵里却是不由得一颤。
只见姚三爷连连打着哈哈,生怕孙锦绣一生气真的将两人交到了琉琰城令那里,这丫头的狠心绝情他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也听说过。
姚梦影那个妮子岂不是折在了她的手里头,不但被剃成了光头,而且连夜送去了镜心庵,他可是听说了,整个家里头从老太太到大哥大嫂可是一个人也没敢求情。
“锦绣啊,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你别当真,别当真,这件事情自然是我和你二叔的错,不会连累王晓的,绝对不会连累王晓的,”一边对着孙锦绣赌咒发誓,一边笑的谄媚。
“既然,二位都已经承认自己错了,也觉得不是任何人的责任,那么祖母,是谁的错自然是有谁来承担,我孙家药厂这么多人也都等着一个交代,”孙锦绣虽说是对着姚老太太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姚正安的。
姚老太太没想到孙锦绣这一绕两绕的竟然将事情绕回到了原点,登时就着急了。毕竟眼前的这两个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受罚呢!
可是,姚老太太刚刚想要站起来,登时就被梁嬷嬷按回到了椅子上,“老太太,您莫要着急,看着大老爷怎么说,大老爷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弟兄的,不会下手太重,到时候您在求求饶,两个老爷岂不是安然无恙?”
姚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的确她对着姚正安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甚至是独断专行的决定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考虑到他作为家主的脸面。
于是,姚老太太对着姚正安点头开口道,“老大,这件事情你来说怎么办吧,到底是厂子里头的事情,还是要你说了算。”
姚正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也许是被姚老太太方才的冷漠和自己两个兄弟的自私给伤害到了,他只是之中都是板着一张脸,“厂子里头从来就不容许有人卖假货的,若是卖假货便要留下一只手来,这是规矩!”
姚老太太听着这话,登时大怒,伸手就将身旁的小几拍得咯吱直响,“混账,难道你真的要拿那些约束下人的话来惩戒你的弟弟们!你的眼里头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儿子的眼中之所以有你这个母亲,所以儿子容忍了许多次二弟和三弟的无礼取闹,甚至是在厂子里头犯下的过错,可是他们非但不知道悔改,还到处惹是生非,再一次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儿子不按照姚家厂子里头的规矩来,那便是对不起那几千的兄弟们!”姚正安眼中燃烧这怒焰,原本他来的时候还犹豫不觉,可是如今看见这两个弟弟不知悔改,还自以为是的模样,便觉得没有需要心软的地方了!
“母亲!不行啊!千万不能让大哥把我的手给砍下来啊!他分明就是想要抢占整个姚家的商铺,如今他已经是姚家的家主了竟然还想要赶尽杀绝,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儿子我的啊!”姚二爷眼见着姚正安这一回是要来真的,就连姚老太太也拦不住了,登时害怕起来了。
姚老太太大声的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在地上威严的一住,伸出手犹如护着崽子的母鸡一样,将两个儿子护在自己的身后,“你们放心,有为娘在这里,绝不会容许旁人伤你们分毫的。”
站在一旁的孙锦绣明显的感觉到了,当姚老太太说出“旁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姚正安的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也对,谁能想到自己孝顺了四十几年的母亲,有一日会护着亲生儿子的身前对着自己说出“旁人”两个字。
这件事情虽然在府中做的长久的人都知道,姚正安并不是姚老太太的亲生儿子,而是过继过来的。
就在当年姚正安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那时姚家当家大少爷就意外去世了,所以作为庶子的姚家二少爷过激了姚正安,而到了如今时过境迁,姚正安已经坐上了家主之位,可是在这些的人心里头他仍旧还是一个外人。
“姚正安,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要不要放过你的两个弟弟?”姚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横在了自己和姚正安的面前,显示出了姚老太太极端强势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