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说不出来了?还是不敢说了?”孙锦绣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退步,自然姚煜轩不会是个特殊,对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可是,在姚煜轩的心里头孙锦绣却是个知书达理,通情哓性的女子,如今她这般步步紧逼让他难堪,姚煜轩心里头也是怒了。
眉头拧成川字,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锦绣,我本以为你该理解我的,毕竟在这家中我同你多有投机,可是如今你却变得这般尖酸刻薄……唉……”
孙锦绣听了这话当真是被气了乐了,原本以为从这姚家大少爷的生意经上头看,他人格品性都是不错的,却没想到清官难断家务事,一遇到了家里头这些腌臜事情就像是没头没脑的苍蝇一样,如今竟然还乱咬人。
“我变了?姚大少爷未免也太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我才见过几面就自诩看透我了,如今一不顺了你的心意便是我变了,当真是好笑!”孙锦绣压住隐隐的火气,喝了一口清茶降火随即冷讽讥诮道。
姚煜轩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孙锦绣话中带刺、笑里藏刀的模样,如今一见更是不可置信,不由得站起身来连连后退。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是如他的母亲一样柔和平顺的娇妻,便是自己这一生想要携手共渡的女子,再加之萧君玉也喜欢她,想必会是不错的性子和品德,却没想到想到还有如今这般狂狷嚣张的面貌。
“孙锦绣,你怎么这般说话!”姚煜轩再也忍不住失声叫道,甚至想要痛斥孙锦绣。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锦绣训斥了回来,“姚大少爷要我怎么说话,你喜欢的是逆来顺受,被人打了左脸就伸出右脸让人打的女子,如今知道了我不是这样的人了,那你还在这里留着作甚!不是该转身就走?难道还要将我调教成那样的女子,若真是这样,姚大少爷是不是想太多了!”
刚刚见面的时候,之所以她不和蒋思思斤斤计较是因为她对于姚煜轩根本就没有兴趣,所以也就没有计较的理由,可是姚煜轩反倒将她当成了那种服顺、以大局为重的女子,那就错了!
这本身就是姚煜轩自己的误解,凭什么怪到她的身上来!
“你!”姚煜轩被孙锦绣的一番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伸出手指指着对方,随即愤怒的一甩手,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孙锦绣不过是朝着门口冷睨了一眼,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本以为这姚家大少爷是个贴心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这般迂腐,当真是没味极了,”站在一旁的菊香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全过程,不由得开口抱怨道。
这姚家大少爷本就是有求于人来的,到了这里非但不好好说话,三句两句不和就吵了起来了,还真当自己是谁都要听他话的大少爷了!
孙锦绣对于菊香的这一番话也没有阻止,更何况人家本身就说的不错,扫了一眼放在桌上姚煜轩用过的茶杯,“将这东西砸碎了丢了,看着恶心!”
“小姐,这东西买回来也精贵,不如奴婢将这套茶具送给后门乞讨的那些小乞丐们,让他们拿去换几个钱,也当是做了一回善事,”见孙锦绣是生了姚煜轩的气,就连对方用过的茶具也要整套砸了,忍不住开口道。
孙锦绣想罢,点了点头,便出门朝着萧君玉的院子过去了。
连日来阴雨绵绵,雨打芭蕉之声缠缠绵绵一连几夜,窗外空气清新,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来,青竹院这几日都弥漫着淡淡的馨香混着泥土的素香搀杂着隐隐的药香,格外的沁人心脾。
这几日萧君玉的身子好了不少,孙锦绣的心情也随之也渐渐的晴朗了起来,有空还会坐在窗边听着潺潺雨声。
“小姐,这几日姚家可算是乱了套了,听说姚二爷、姚三爷两人亏空了姚家商铺不少的钱财,如今老太太正是大发雷霆,”此时孙锦绣正闲坐在床边,替那盆万年青修剪枝桠,一边听着菊香的回禀。
孙锦绣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眼睛却始终都落在手中的剪子上,仿佛菊香所说的那些都没有手中的这盆万年青来的重要的。
姚家的事情,她早就查了个清楚。整个姚家这些年来早就已经亏空了不少了,姚家真正在做事情的也只有姚正安一个人,至于姚家二老爷和三老爷都是日日夜夜不回家的人,在外头怎样的花天酒地且不说了,只是他们手上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那就显而易见了。
“姚家是大族,如今姚家内部亏空一事已经闹到了族老那里了,恐怕再过不久这姚家就要散了,”菊香掩嘴低笑,眉眼间带着冷冷的fēng_liú。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吧,”孙锦绣听着菊香说了半日也没说到点子上,只是自顾自的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道。
“小姐那日猜的果然不错,姚家虽然看似是大老爷在掌权,可是埋了好些二老爷、三老爷的蛀虫,前些日子咱们的药厂正好要给厂子里头的工人每人做三套春夏的衣服,王晓也是个懂事的,直接就找了姚家的厂子做,没想到……”菊香抿唇一笑,这些事情虽然是早就知道的,可是若是蛀虫不被扒拉了出来,恐怕他们短时间之内还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孙锦绣应了一声,当即就明白了,看来王晓也是个明白人,不但是个明白人而且还是个出手狠辣的!她三日之前才刚刚让秋华秘密找人在青楼之中摆下赌局,引姚家的二爷、三爷上钩欠下巨额的赌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