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在后面疯狂吐槽,“你个小气鬼,你个无良奸商,你个周扒皮……”
晚上江夏不打算睡在邹家,万一睡死过去,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点把火,把整个房子烧掉都有可能。
保命要紧,江夏预约了一辆网约车,洗完澡,拽着没什么精气神的老板,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商临渊困意十足,摇摇晃晃走得并不稳,后来干脆压在她的身上,下巴顶住她的脑袋,敛眉轻笑,“女朋友,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卖艺不卖身!”
“滚蛋。”江夏拿着自己的大背包,扶着他就要离开。
那俊逸的面容含着笑,像喝醉酒了一样,缓缓闭上眼睛,跟着江夏的步伐朝前走,“好吧,去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脚步轻飘飘地,他只能靠过去,两人的身高差太大,压得江夏后背都是弯的。
“不不不,您只需和我去酒店就行。”江夏不好走路,贴得太近,望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容颜,她心脏又不规律地跳了起来。
向下走了两个台阶,她火冒三丈刚想翻白眼,胳膊就被老板拽住,她顺着他纤长的指头往上看。
就见老板指着房间门口,“亲放在了房间里没拿出来。”
表情很无辜。
“所以呢?”江夏皱着眉头,很是抗拒。
商临渊依旧半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笑着,“那本书我很喜欢。一日不看书,我感觉浑身少了点什么,心情就会不太美妙,然后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停,您站在这里,我去取回来!”江夏垮肩上楼。
书被老板放在了床头柜上,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看的,随意翻阅一下,也没瞧见什么密码之类的东西,她猜测,老板只是单纯的喜欢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返身回去,就和老板对上了视线。
他静静靠在墙壁上冲她微笑着,整个人都透着一层柔和的光。
好像整个天与地,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
即将陷进漩涡之时,江夏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然后讨好笑道:“里,回去再给您好不好?”
她像哄小孩子那样,柔声哄着想睡觉的老板。
被她打扰,他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只能耍赖。
即使他有礼貌,教养很好。但在恶魔面前,她认为小心谨慎,是保命的第一守则。
可是她越是小心谨慎,这位老板就靠得越近。
左胳膊搭在她的细腰上,右胳膊放在她肩上,“亲爱的女朋友,我怀疑自己被下了安眠药,现在没有一点力气。”
“啊?”江夏有点吃惊,此时的商临渊就是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要不我背您下楼吧,您帮我背包!”
再拖拖拉拉下去,网约车的司机赶过来,等不到人,离开的话,那就糟糕了。
所以江夏只能耐着性子,背着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老板,吭哧吭哧地朝门口走去。
邹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住的房子距离门口的保安亭,就有上千米,她用娇小的身体背着像座山一样的老板,艰难朝前移动,“老板,您是在诱惑我吗?”
不是背不动,而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凉凉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在她脖颈后面擦过,她的心就像是被羽毛撩动着,有点痒痒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那唇锲而不舍地追上来,她向前移动脖子,紧接着,又左右移动脖子,动得太激烈,她怀疑自己看上去像只歪脖子的鸵鸟。
“江夏,小夏,夏夏……”耳边传来轻笑声,声音缠绵,包含了似真似假的深情。
勾得江夏心痒难耐。
苍天啊,大地啊,她可是个chù_nǚ,哪经得住这样的撩拨。
而且老板的脸,和他的这副身材,完全在她的理想型范围内,甚至还要高出不少标准。
前世她是个书呆子,常常不能理解朋友们说的帅得合不拢腿这句话的意思,如今见到老板这张脸,她是深有体会。
混蛋,这家伙太会聊骚了啊!
“老板,我最近身体变化的太厉害,在某些方面没法克制自己,如果您再这样诱惑我,我保证明天咱俩都可以上头条!”
头条名都想好了:亡命鸳鸯露天野战。
后背坚硬的胸膛贴得太紧,紧得让她想做点什么,脑海自动上演各种不可描述画面。
她化身为狼把他扑在地上,然后这样……那样饱餐一顿!
“嗯。”身后又是一阵轻笑,商临渊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网约车司机在外面等了三分钟,本来还在纳闷,为啥没看到乘客,不过当他瞧见从黑雾中走出来的女人时,不由瞪大了眼睛,继而会心一笑。
江夏用力的把老板甩在车上,在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见到了一丝调皮微笑。
这混蛋靠在车上,双眼迷离地望着她。
“您给我等着!”用力地把他的安全带系好,有点想要勒死他的意思,奈何安全带有点松,勒不死人。
本来她想坐在副驾驶,却被一只手拽住。
她垂眸,就见他闭着眼睛笑,“我很困,你坐在后面陪着我,不然我会害怕!”
“您几岁啊。”江夏抽了抽嘴角,乖乖地转个弯,坐进了后坐上面。
司机瞧见身后的俊男美女,心想这单接的还不错,一般林阳山上的都是大客户,小费几乎是车资的两倍。
不过显然是他想太多,他遇到了吝啬鬼,车很快开到市区,江夏从兜里掏出钱,车资是多少,她就给多少,老板有点不开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