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扫地,一边摇头的大妈,不停地叹气,“少的可怜哦,每个月才两千七,所以我叫小女儿争气点,等毕业后,努力考进你们这种大公司,像你一样,拿年薪,随随便便几十万让人羡慕的很啊!”
两千七?
听到大妈报工资后,江夏默默低头离开,她需要喝口奶茶压压惊。
回到公司,整个氛围给人的感觉都是紧张的。
公司恢复正常后,生意越来越好,之前公司赔钱解雇了一批老员工,但还没有来得及补上新职员的缺口。
最近各个部门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特别是国际部那些负责港口调运的,基本上都是两班倒。
有些是上了白班,又上晚班,每天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公司里像游魂一样飘荡。
对此,江夏特别的同情他们,很有同理心的帮忙骂几句人事部的不干正经事。
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后,江夏上班摸鱼,继续刷手机,然后就被老板逮了个正着。
“你去哪了?早上你在这里坐了会儿,之后都没瞧见你的人影。”
坐在轮椅上的商临渊从堆积如山的报表里面抬起头,如今他又恢复成残疾人的样子。
笑眯眯地盯着江夏手中的那杯奶茶,“木丫丫的奶茶?我记得这家店并没有配送服务,所以你是叫谁帮你带过来的么?”
“……对对对,我是让出外勤的同事,帮我在东区那边买过来的,这个奶茶很好喝的嘿嘿。”
毫不犹豫的顺着老板的话说下去,江夏撒谎时,眼睛瞪得圆圆的。
其实刚才她旷工了三个小时,光明正大地跑出去逛街mǎi_chūn装。
衣服全部被她塞进后备箱,回去的时候再偷偷拿出来放回卧室。没办法,作为江家的大小姐,她平时也需要出席很多重要的场合。
转动着签字笔的老板嘴角噙着的微笑让人有点害怕。
江夏吞了吞口水,拿着抹布和水桶要去搞卫生,谁知身后却传来了轻柔的命令,“国际部那边缺人,你过去支援吧。”
“啊?”慢动作扭头的江夏错愕地望着老板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我一个搞卫生的您让我去国际部,有没有搞错啊?他们拿的可是年薪,而且还需要八国语言,我没有一门会的,是让我去给他们擦桌子么,我不去!”
好生气啊,就算她旷工不上班,老板也不应该这样惩罚她呀。
擦玻璃多好啊,自由自在,可以去各个部门蹭吃蹭喝,还能听到经理和女下属之间的狗血八卦。
什么《人妻和108个黄金单身汉秉烛夜游的故事》,什么《老叔叔和二十五岁侄女的美好亲情故事》,她越听越上瘾啊。
让她去国际部卖命,还得面对那个恶霸蒋文强,她这么弱小,又没有权力,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她找谁哭诉去?
可是老板显然不愿意放过她。
“江秘书,我记得你会三个国家的语言,英语最流利、其次就是德语、最后是法语,同时你好像还会一点点日语,对于国际部来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去吧,待两个星期再回来。”
听到“人才”两个字,江夏认为必须好好讨论一下才行。
她气鼓鼓的把机器猫的小水桶放在老板的桌子上,又拿起抹布想把它摔在老板的报表上。
手还没有动作,就下意识地停下来。
视线朝右偏,瞄到老板微微眯起眼睛,爱笑的脸上带着点恐怖气息。
她吓得立刻抬起手,把抹布摔在地上,以此表达她的愤怒。
“老板,您说我是个人才,那我们就好好聊聊人才的薪水问题,人家扫大街的阿姨都有两千七,我堂堂一个世界五百强的职工,而且还是副董事长的秘书,每个月却领着那么点钱,作为老板,您不觉得羞耻吗?”
她是真的非常生气,娇俏的面容上怒火冲天。
想当年她读大学的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不止这么点数。
最近手头太紧,她都只能站在金小福店外看着广告牌上的女明星戴着那硕大的钻戒流口水,害得她都快抑郁了。
商临渊支着下巴笑望着她的怒颜,“除去薪水,你不是每个月都有七、八万的外快?我可没计较你每次打着我的名号,去总务部那里要餐券,拿出去偷偷倒卖的事,要知道告你状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可都帮你顶了回去。”
通过倒卖餐券赚了几十万的江夏立刻低下了头。
不过最近她的生意不太好做了,公司的效益慢慢的回暖,总务部那边对员工渐渐变得大方起来。
从一周给一张餐券,变成一周给三张餐券,所以她手中的餐券只能以极低的价格卖出去,害得她都没赚什么钱。
想到这里江夏又是一阵愤怒,她嘟着嘴巴抗议,“一码归一码!”
执拗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离开。
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江夏怀疑老板不会给她加工资的时候,就听见他道:“你去支援的这半个月里,我让财务那边补助你一千块钱一天,怎么样?”
“不行,太少了,两千才行,而且您也说了我会三国语言,就是去外面找个这方面的专家,一个小时都得支付三百块钱呢!”
“行,就两千。”商临渊爽快的答应。
这让江夏有点意外,她回头瞟一眼门外的王助理,就见他面无表情的把视线移开,拿着两叠文件走进办公室,让老板签名。
感觉自己被忽悠了的江夏,拽住了王助理的胳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