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唯一奸臣伍次佑马的挑衅,我苇名战神松本内藏佑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难不成以为少主是昏君么?在整个平田氏族里,盛泽少主只求自保,从不参与纷争,老家主已然年迈,除了斋戒少主的势力,还有谁敢和我们作对?”
松本内藏佑义正言辞,言语犀利,“要我说,我们就应该趁热打铁,乘胜追击,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余地,趁着内府武士大将尚未来此,彻底灭了这些人手!为少主报这断腿之仇!扬眉吐气,一举登上家主之位!!”
他的话语也深得平田丰朗的认可,简直是说到了心坎里,对方当即就一拍桌子,激动道:“说的好!就这么办!!”
“松本内藏佑!”
又呼唤了一句自家的忠臣。
“少主!”
松本内藏佑立即上前一步。
“取我佩刀,调集人手,随时准备与内府的武士展开血战!”
平田丰朗也是有点上头了。
旁侧的家臣立即取来了一把太刀。
松本内藏佑撇了一眼这把太刀的制式,暗自嫌弃着只是一把花架子,实战的时候根本不实用。
表面上却是露出一副得到重用的激动神色,一把接过了一把武士刀,跪在了地上,沉声道:“在下领命!”
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寒意,“请少主放心,我定然让那些越界的内府武士,有来无回!!”
“就算不越界,也要他们死!!”
平田丰朗一阵咬牙切齿。
“明白!”
松本内藏佑心里头乐开了花。
伍次佑马张了张嘴,很想去辩驳什么,然而看着已然下定决心跟内府武士硬碰硬的平田丰朗,只能略有不甘的叹息一声。
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仿佛是儿时不慎跌落泥潭漩涡,爬不出来的那种窒息感觉……
小时候或许还有父亲前来伸手搭救,至于现在,他似乎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会议解散,众人出了门。
伍次佑马抬头看着烈日阳阳,心里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些迷茫。
回头瞥了一眼旁侧的松本内藏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些不对劲啊……”
松本内藏佑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淡漠道:“为人臣子,当尽其力。”
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一语双关,也没人听得出来。
伍次佑马再次叹息了一声。
……
不同于已经部署完毕的平田丰朗,平田斋戒这边则是乱成了一锅粥。
捂着自己包裹厚实的大腿,点点血迹从上面渗透出来,平田斋戒面色苍白,躺在病榻上,又气又痛,眸子里充满了癫狂和愤怒,咆哮道:“平田丰朗!平田丰朗!愚蠢!愚昧!白痴!”
口中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就仿佛是要归西了一样。
他万万没想到平田丰朗竟然如此愚昧不堪,一口咬死就是他做的……
他仿佛是头一次认识这个兄长。
因为对方的白痴形象简直突破天际!
捂着自己的脑门,一阵头晕目眩。
昨夜之事,不仅没有让双方暂时和解,一致对外的考虑先去灭了平田盛泽,两人的关系反而变得愈发的紧张了!
对方甚至还砍了他一刀!!
死死盯着自己受伤的大腿,红了眼眶,咬紧嘴唇,鲜血也缓缓溢出。
篡紧了拳头,指甲也刺破皮肉,沙哑道:“不杀了你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少主……”
旁侧的侍妾,神乐绣芳也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这一副癫狂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迷茫。
听了昨夜的事情经过后,她也是有些被惊呆了。
原本已经是很明显的计谋了,相信双方都应该看得出来才对,联手先灭了平田盛泽,才是最正确一步,没成想平田丰朗的智谋,竟然真的这么令人惊叹,简直是突破了她以往对于对方的认知!
难道对方麾下真的没有能人贤才?
人若是愚蠢到一定程度,真的也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这可能是一件好事,却也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平田丰朗只有这种程度,等到内府武士大将一到,覆灭轻而易举,但眼下的状况明显是有些焦灼的,对方一心只为了鱼死网破,就怕他们撑不到那个时候。
若是有那两位大人在的话……
神乐绣芳眼神忽闪,看着平田斋戒,张了张嘴,却又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出来这件事。
因为里面有一定的风险存在!
原本对方就已经不太信任内府的力量了,若是此时她再告诉对方,就连你平日里同床共枕,最亲密的人,都是别人安排进来的间谍,时刻监测着平田氏族的动向,平田斋戒怕不是要被气晕过去。
算了,还是不说了……
神乐绣芳叹息一声,也有些头疼。
……
不知不觉,天色也逐渐黑了。
平田盛泽一天下来也没有闲着,带着手下几人东奔西跑,先去了一趟平田老家主晚年所居住的佛堂区域,由于佛堂是区别于其他住址的,有些山路竹林也比较难走,一来一回也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临近中午时分,他才折返到了平田丰朗的宅邸处,拜访了对方。
不出雅昭所料,原本还对于手足之情耿耿于怀的平田丰朗,听闻了平田盛泽的登门拜访后,也是感动不已,甚至拖着一条骨折的断腿,不让下人动手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