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到迎春客栈,两位将军面上俱都流露几分讶然。
“那你说说,昨晚迎春客栈走水到底怎么回事?”此时大将军也翻身下了马,环着双手靠在马背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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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凤羽歪头看了看他,眨着眼道:“那请问将军,您贵姓?”
“放肆!将军问你话呢,你只管回答便是!”他身旁的年轻将军喝道。
骆凤羽白了他一眼,继而朗声道:“那两位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大将军神情一怔。
年轻将军满脸怒意。
“小姑娘,你很有意思。”大将军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骆凤羽也随之一笑,“将军,想必您早就知道,迎春客栈走水另有隐情,但有人一口咬定是贼匪内讧而起,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保持沉默,对吗?”
大将军面上依然看不出喜怒,“小姑娘,还有吗?继续说。”
“您就是寥绪,寥将军。”骆凤羽看着他,很笃定地道。
此话一出,大将军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旁边的年轻将军双眼陡地睁大,惊愣地瞪着骆凤羽,“你,你认识将军?”
骆凤羽摇头,“不认识。”说着莞尔一笑,“虽然不认识,但我也听说了,寥将军是镇北侯麾下的第一猛将,有勇有谋,屡立战功,不但深得镇北侯的器重和信任,竟连远在京城的陛下和太后,提起寥将军来,也是颇为赏识和赞扬的。”
事实证明,但凡是人,就没有不喜欢听人拍马屁的。
战场上的将军也一样。
寥绪忽然哈哈大笑,背着手朝骆凤羽走近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半躬着看向她,“没看出来啊,小姑娘功课做得挺足嘛。”
“还好,还好。”骆凤羽干笑道。
旁边的小年轻又沉不住气了,朝她喝道:“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这些?”
“我猜的呀。”骆凤羽朝他调皮地眨眨眼。
小年轻气得当即就要过来捶她。
姚力忙上前拦住。
小年轻还要动手,却被寥绪喝住了,“张勇,不得无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寥绪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姑娘来头不小,绝不是她所说的普通商旅。
他不由得再次审视了一番。
“寥将军不用猜了,想知道我是谁,直接问我不就得了。”骆凤羽笑道。
经此试探,她也算看出来了。正如红姑所说,这位寥将军的确不像坏人,至少跟吴守则一流不是一路的。
只要他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便有可能帮到自己。
“好啊。”寥绪也笑道:“我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我姓骆。”骆凤羽很干脆地回道。
她话音刚落,面前二人的脸色俱都变了。
半晌,寥绪才道:“你是…东阳城骆家的姑娘?”
“是啊。”骆凤羽叹了口气,脸上适时地露出悲伤神色,“想必将军也听到消息了,骆氏家主,也就是我的祖父不久前病故,这不,我正急着赶回去奔丧呢,偏偏昨个在迎春客栈遭遇意外。”
“你真的是骆家人?”那小年轻还不信地又问了一句。
骆凤羽道:“当然,如假包换。”
寥绪倒没有质疑她的身份,却是问了她更实在的问题,“那昨晚迎春客栈的走水…”
骆凤羽很快接了话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两位了…昨晚,我们不但遭遇了火灾,更遭到了一伙不明黑衣人的袭击…好容易才侥幸逃出来,迫不得已,才临时在这落脚的。凑巧碰上两位救星将军,也算是我命大啊。”
“你怎那么笃定,我们会帮你?”寥绪的神色又恢复如常,语气淡淡地问道。
骆凤羽则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将军为何不帮我?”
“我有这个义务么?”寥绪好笑地反问道。
骆凤羽偏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那倒没有。不过,将军若是不帮我,光凭我这几名护卫,是不可能护得住我平安离开高平的。与其被那些兵油子凌、辱致死,不如还是死在将军刀下痛快!”
后面两句话,说得实在是悲怆。
寥绪的情绪又有了拨动。
他身侧的小年轻神情更是激动,“你说什么?兵油子?你说那些当兵的要杀你?”
“是啊。”骆凤羽悲愤地道:“作为军人,不是应该保家卫国保境安民么?怎么一脱下身上那身兵服,就变成匪了呢?还对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举起了屠刀?为了对付我,他们不惜火烧客栈,枉顾客栈所有人的性命,这样的军人,还算是人么?畜生都不如吧?”
“一直听说天顺军是百姓的军队,是正义的军队,是仁义的军队,倘若因为那几颗耗子屎,坏了天顺军的名声,岂不就太冤了?”
其实骆凤羽根本不知那伙黑衣人的来历,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故意把这脏水泼到天顺军头上罢了。
镇北侯作为天顺军的主帅,自是极其爱惜羽毛的,哪能容忍自己军中有这样的耗子屎存在?
当然,之所以有这个逼胆,敢在天顺军头上泼脏水,也是笃定这位寥将军人品好的缘故。
说白了,骆凤羽这是在道德绑架。
寥绪:他当然不信这小姑娘的满嘴胡话,但…她说的似乎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身为军人,不是应该保家卫国保境安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