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是负担太重了。
都不曾见过的父母,干嘛把人家的生死仇恨背负到自己身上。
总的壹句话说到底,这孩子便是蠢到了家。
人家说你便信,人家说皇帝是你爹,赶紧去认祖归宗,你也屁颠颠去认吗。
归根壹下,这孩子,其实便是纯真的厉害。
否则也不会因为他人壹言半语给她说个都无从验证的出身,便活活把自己纠结死了。
嗯,是纠结死的,贺穆萱以为,壹个从小不得势的人,关於不得势应该屡见不鲜了,不会便是因为从颜府不得势导致到秦王府不得势,便这麽郁郁而停止。
因此如此说来,大约她都有些委屈李复言了。
前任贺穆萱之死,便是自己整死的自己。
桂姨见贺穆萱,脸上竟是毫无波澜表情,好像在听他人的段子壹样,未免有些担忧,以为她是震悚过分,傻了。
“贺穆萱!”
“桂姨。”贺穆萱打断了桂姨关心的话,“你说独孤皓月到底有没有稀饭过我?”
“啊?”桂姨壹怔,随便清楚了贺穆萱的好处,“这个,我并不晓得,事实上我不可以完成任务,徐穆萱便对我有所提防,许多事儿都不让我晓得,你和独孤,有壹阵子的确走的很近,你每每去提刑司找他,回归後心情老是不错,壹到夜晚又时常壹个人发呆,外头都在说,你和他好於,颜将军为此很生气,行使身份地位,将独孤调任去了南方。”
因此,梦里独孤皓月的情意是真是假,倒是无从考究了。
无论如何,除了独孤皓月的情绪真假,别的该晓得的,贺穆萱都晓得了。
她如果有所思,桂姨内心颇为担忧,意欲开导:“孩子,无论上辈人发生了什麽,你和秦王现在过的很好,你便当你是贺穆萱,你便此时日的事儿没听过,不要去见徐老夫子,也不要想太多,你便是你,晓得吗?”
比起徐老夫子那句“你别忘了你是谁”,桂姨这句“你便是你”显得格外和睦。
贺穆萱握住桂姨的手:“我的眼睛,会连续只看着前方的,桂姨,以後你不必躲着我了,比起秦小七,比起颜夫人,你才更像是我的母亲,我连续在找你,希望为你养老送终。”
桂姨眼圈微红,看向老何:“只怕是老何被找到了,我们始终是要流离转图。”
贺穆萱内心的疑惑,其实便是关於老何的:“何伯,为什麽你会晓得那扪多我娘的事儿?”
“和你娘壹样,我是徐穆萱安排进利王府的,我的好处,便是监督你娘,贺穆萱,我对不起你娘,你娘想要离开利王的事儿,是我吐露给徐穆萱的。”
他低下了头,眼中尽是懊悔。
“我没想到,徐穆萱会……你娘是个善人,我对不起她。”
他以为贺穆萱会责怪,贺穆萱只是淡淡道:“过去的事儿,不提了,未必你不告诉,她便不晓得我娘要离开,便使我娘离开了,她也会有办法找到她。便像是现在,她派了青城派的人找你,便算是你躲去了南州,遮人耳目,藏的这麽深,不或是被她找到了。她找你,是不是因为你手里,也拿捏着此时皇上,少少鲜为人知的邬龊真相?”
“我在利王身边多年,所看所听,天然很多,只是有些事儿,我也想忘掉了,贺穆萱,希望你不要荠问了。”
贺穆萱晓得,他不希望她荠问的是什麽。
“您问。”
“和你壹样,昔时被毒害,後来逃出来幸存着的人,你可晓得都在什麽地方?”
老何摇摇头:“乌七八糟,我并不晓得。”
“好吧,你们放心在这住着,我会暗中派人护卫你们,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贺穆萱站站起,那落空的印,捡了回归,对她而言,却是听了个冗长的有点悲伤的段子。
结局揭开以前,另有些忐忑紧张,现在,她却是心平气静,内心无波无澜。
桂姨和老何送了她到门口。
绣球冷的正在顿脚,看到贺穆萱,连续哈气:“小姐,谈完了?”
贺穆萱揉了揉绣球的脑壳:“冷了吧,走吧,回家。”
“嗯,回家回家,又冷又饿。”
和桂姨何叔道别,贺穆萱带着绣球往回走。
天色擦了黑,路过艾宅的时候,贺穆萱未免多看了壹眼。
不晓得艾先生和他的夫人,和好了没?
入了十仲春年关,京城之中年味重了起来。
是太後大丧,也是不敢任意计划的,比起往年来,多多少少或是缺了些热烈。
商店里挂出来灯笼,都是偏的粉红色,这正朱颜色喜庆,无人敢用。
李复言不在,年或是要过。
宫里送来的过年的份钱也没少,刘管家和林婶真麻溜人,贺穆萱把过年的事儿都安排给两人,图个清静从容。
白日里,她便去提刑司,独孤皓月调去邻省壹个月了,也不晓得是遇到了什麽辣手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有回归。
便是他回归了,贺穆萱其实也没什麽好问他的。
便使被行使欺骗的人生不是自己的,也到底膈应,这失忆还不如装到底,假做壹切都不晓得。
提刑司没了刘先生,其实总显得少了点什麽,没事的时候,贺穆萱便翘个班,去刘先生贵寓看看这位老同事。
刘先生恢复的不错,真相年纪并不大,并且以前的身子完全不错,不敷真相中风大病壹场,虎口余生,命保住了,便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