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尔和朵哈同时呆滞中,贺兰世渊倒是对她这“隔三差五就会让人呆一回”的情况习惯了。(更新更快ne)
踱着步走进去但没吭气儿,也示意旁的宫人别动,沐容这儿还唱得正投入呢,肩头被人一拍,歌声刚停,后面就问了一句:“你这又哪出?”
“……”沐容僵掉了,继而尴尬地回身一福,“陛安。”
娜尔与朵哈也站起了身,施了个礼:“yaey。”
皇帝看到朵哈时也是怔了一怔——先前那一桩事,汗王没杀她也还罢了,怎么她还随着娜尔同来大燕了?
于是娜尔又把刚才同沐容解释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贺兰世渊听之后……感受难言……
看向沐容,一副“比你更不靠谱的人出现了”的神色。
沐容撇撇嘴不理会他眼中的促狭,继续该怎么翻译怎么翻译,心里很是好奇在一切真相被戳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娜尔和朵哈就这么亲密了?
私底问娜尔,娜尔给她的回答是:“因为兄长救了她呀。”
是说契木,契木是娜尔的亲哥哥,朵哈因为感激契木所以待娜尔也好?貌似说得通,又有点牵强……
沐容一颗心里满是八卦,又不好直接问朵哈去,只能憋着。故而朵哈和娜尔每每觐见时,她总忍不住看来看去。
皇帝终于忍不了了……
待得二人告了退,轻咳了一声:“你能不能别总贼兮兮地看人家?”
……瞧您用的这形容词。
沐容咬了咬嘴唇:“哪儿……哪儿贼兮兮了……”
皇帝轻笑了一声,悠哉哉看:“亏得你也是个女孩,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
……您没怀疑我取向有问题我真谢谢您!沐容腹诽一句,说了实话:“奴婢就是好奇,朵哈和娜尔怎的走得这么近了?陛不觉得奇怪么?”
“是奇怪。”皇帝微凝神,道了句“你坐”又继续道,“也不用担心这个,能让她们走得近,说明汗王心里有数。给你看点别的。”
说着递了个卷轴给她,不是宫中常见的丝帛或者宣纸,看着倒有点像羊皮。
沐容疑惑地看向皇帝,见他点头才敢打开来。里面绘着的是一副地图,图上标注的是靳倾文。地名都陌生得很,唯右边边缘一处的“祁川”是她所熟悉的——那是大燕西南边境的地方,与靳倾紧邻。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靳倾的地图。
地图上画着很多红色的小叉,很多还用箭头指向了别处。箭头明显是后画上去的,不知什么意思。
“你再看看这个。”皇帝又递了一个卷轴给她,这回是丝帛。
展开,同样是一幅地图,画的是大燕西边。图上用毛笔描出若干条线路,好像和靳倾那地图上的箭头一个意思。
……其实沐容还是没看懂什么意思。身地理学得就不好,地图懒得看,这种有着特殊标注的地图更是没怎么接触过。
皇帝淡然道:“那上面的红色,是靳倾原的驻军分布。箭头所指,是近来调去了何处。”
沐容心一凛,低头再看,原基均匀分布在边境线各处的军队现在几乎尽数压到了映阳旁边的一个点上。
映阳,那是瑞王的封地。
“汗王……”沐容心速乱了,调国兵力这种事该是只有汗王做得到,难不成和瑞王联手的根不是个不起眼的王,而是对方的汗王?
皇帝摇头:“只怕汗王都不知道。”遂一哂,“契木暗查来的。若真是汗王的意思,他这个储君早就知道了。”顿了一顿,又说,“这图上画得也不,基只有靳倾左贤王部的兵力,其他各部并无大的变化。”
只是沐容也知道,靳倾过半的兵力,是在这位左贤王手中的。
可是压到映阳边上……什么意思?不是要和瑞王联手么?这个打算先攻映阳的势头不对吧?
他们内部闹崩了?
那喜闻乐见啊!鬼汉奸窝里横什么的最带感了!狂点三十二个赞啊!
贺兰世渊看着脸上莫名其妙浮现了傻笑的沐容默了一会儿:“……笑什么笑?”
……!脑补太多不好意思……
沐容认真道:“没看明白!”
……所以到底笑什么啊?
皇帝白了她一眼,点了点映阳边的那个红点:“契木的消息说,左贤王部四十万人压在这边,瑞王映阳的驻军一共不到二十万。如果这样开战,瑞王请求朝廷增援……”
假若皇帝不知他有反心,也一定会派兵增援。
“四十万人,包括十万骑兵,此外还有弓箭兵弩兵……左贤王的军队出了名的都是强兵,朕若是支援,必定也是派精兵去。”沐容仍是一头雾水,皇帝眉头轻挑续道,“他们挑的是映阳极北的地方,远到这么多年来靳倾从没从那里进兵过。”手指轻敲在地图的另一处上,是映阳南部,“若是这里还有三十万人呢?”
那么,大燕的精兵已尽在映阳北部,防守薄弱的南部就成了个缺口。北边的兵过不来,从其他地方调兵来不及。
再看大燕那张地图上的情况,映阳的驻兵分明就已调离了北边再往里走,大约什么靳倾入侵都只是个假象,是为了缠住“中央军”的。彼时左贤王部和朝廷的部队打得火热,映阳的二十万人和南边进来的三十万人正好勾起来一起指着锦都来。
沐容猛抽了口冷气:“这特么的……卧槽!!!好大一个陷阱啊!!!”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哪又冒出来三十万人?左贤王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