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住了。”阿绫这回倒是认真了些,不去敷衍了事,也不插科打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男人表现出对自己生命的重视,甚至似乎连自己拿自己开玩笑都不行。他显然,相当忌讳自己与他说死这件事。
她现在仍能清晰地回想起他方才说的每一句话,乃至说话时的不同腔调,不同神情,那种感觉,认真得让她有些心慌。
这种心慌,不是担惊受怕后的慌乱,而是受到某种冲击和震撼之后,对于某种让人心生悸动的可能性的希望,而这种希望因为并没有得到证实,因此将一颗心钓得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无论如何都落不了地,踏实不下来。
这种从心脏上传来的慌乱,甚至顺着血管蔓延到了手上。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手也在无措地轻微抖动着,手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汗。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怂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