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好奇的看着县官,疑惑着怎么这次谈事,不让女眷在其他地方呆着了。
县官把头往阿宝跟前一凑,大笑着让阿宝脖子后缩了,又见他笑着问道:“看什么?本官好看吗?”
“大人,你,好吓人。”阿宝垂下了小脑,靠着纪氏一侧肩膀上:这县官,真是顽皮,还吓小孩,鬼才被你吓到了。
她趁着县官侧过去于赵父交谈时候,朝他做了个鬼脸。
县官拿起茶杯,与赵父敬了一杯,稍后道:“赵兄,今日你是如何猜测到,他们会被惊吓而乱心神?那铜盆里的水,根本没有浮现出一层油。
你那一纸状纸,可是把刘家三人可能诬陷的理由都写着,尾了还道,切勿惊慌,循着步骤而来。
这一出子戏,若非本官也是参与布局之人,免不了也被骗得心慌。
哈哈哈,赵兄才华横溢。”
阿宝听着,这才把那庭审的结果联系了起来,难怪她觉得最后那铁证那么的不对劲,原来是设局了。
按常理而言,买卖完猪肉,都过了一两日,手肯定于前一日洗干净了,即便盗窃时候接触了银钱,也不可能把肥油沾到银钱上。
“宋大人谬赞,我与他家妹子打过交道,正如他们所言,小女受到落水之害,也是那几日,我认清了刘家及其妹子的为人。”
赵父一边说着,一边轻言笑着,他那眉毛也没有邹起来。
“正是因为与他们打过交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夸张了些,却是最真实的体现了我们的处境。”
县官连连点头,也与赵父产生了同感。
正式因为相见相识恨晚,县官突发兴致,又与赵父聊了一些双方读书的乐趣,提及了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只成了一城之县官,实在遗憾。
他感觉聊得差不多了,茶水也喝了几杯解渴,突然问道:“小山村人多嘴杂,赵兄如此有才华之人,也不该屈居于山野之上。不如来衙门帮我吧,我这正缺一个主簿。”
赵父:……
县官看着赵父那紧巴巴邹起来的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要去揉下他,随后又感觉自己太突兀了,于是坐正了身子,道:
“赵兄,实在是江城县人才鲜少,平日里也没个可以交流诗文的好友。难得今日遇到了赵兄,突然觉得我这两年来的任职太失败了,居然没有发现赵兄这等人才。
赵兄,真的不考虑来县衙当个主簿,条件优厚,免费提供一套住宅,每月可得三两银子。”
就在纪氏和阿宝等人也被惊吓了,还未想到更深入的,赵父已经一口否决了。
“感谢大人的赏识,但我的志趣不再此。”
县官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把手上把玩着的茶杯放了下来,道:“也罢,那不难为赵兄了。”
县官最后把赵父等人送出了衙门,看着他们坐上了骡车后,哎叹了一声,苦着一张脸,走进了衙门里。
“爹爹,那个县官话语没完没了的,比儿还能说。”阿宝搂着纪氏的左手,小声的说着。
“回去再说。”
前边赶车的王里正,也察觉了这一家子奇怪的氛围,但他一直被官吏安排在前头院子坐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王大哥,无事,天色不早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王大哥应着,一出了县城大门,就快速的赶着骡子。
路过东山镇时,天边已经有着一缕霞光,红彤彤的特别好看。
赵父喊着里正去市场一趟,然后花了片刻时间,快速的买了些菜,就一行人朝着凤仙村回去了。
回到村子时候,天已晚,黑漆漆的,赵父赶紧把晚饭煮了后,就没有拉着大家伙商量事情。
阿坤经过今日的庭审,和县官拉着赵父交谈的画面,他也渐渐接触了很多自己未曾了解过的领域。
正因此,他的性子也被刺激着,夜不能寐,兴奋得睡不着。
“阿宝,你睡了吗?”
入夜,阿坤偷偷着敲响了阿宝的房门,阿宝要不是听出了哥哥的声音,又念着他明日就要去上学了,所以就打开了房门。
“哥哥,大半夜了,你干嘛呀,不怕着凉呀。”
阿坤一入房里,就把门关上了,小声的道:“阿宝,哥哥明日就要去上学了,可能顾不到家里。
如果爹爹有什么异常举动,你记得跟我们说。我感觉,那衙门的县官大人想跟我们抢爹爹。”
“啊?”
阿坤又道:“你瞧,他拉着爹爹,说了好些事情,要是正常人,怎么就会跟你说那么多事情,爹爹又不是他的谁。”
“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阿宝反问着,虽然她也想多想,但她觉得县官应该是怀才不遇、惜才吧
“阿宝,你太天真了。我瞧瞧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呀。”
阿坤还朝着门里看了下,然后凑上跟前道:“华庭书院里,住宿园建筑还挺宽敞的,根据所交学费,又分三等,一等是一人间,二等二人间,三等三人间。
华庭书院学子上到十八岁,下到六岁。我曾听一个同窗说,他瞧见了两个十八岁的学长,行断袖之风。”
“什么!”
阿宝拍着自己的心脏,怀疑的反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同窗亲密点是正常事,别多想了。快回去睡吧。”
阿坤看着妹妹还小,也不担心,念着明日要去书院,所以跑回去睡觉了。
但这事,却给阿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午夜梦回之时,身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