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绪娟话还没落音,钟兴楚就冲进了自己的店里。
他脚还没站稳,就喊了一句:“这还真的像炸了窝一样!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不是见鬼了吗?”
郝绪娟也立刻回到自己的店里面,岳东和黄衣男下意识的跟着进去。
郝绪娟刚说了一句“我这里也像炸了窝一样”,就失声惊叫:“这怎么还越来越厉害了?刚才只是靠近门口的池子里乱跳乱窜的,现在几乎所有的池子都翻起了水花,像是要逃跑似的。”
岳东猛然意识到,可能与手腕上的小龙有关!
他记得给小龙送鲤鱼时,小龙一靠近,那些鲤鱼就感觉到了危险,仓皇四逃。
如果不是小龙以龙涎勾引着,只怕比这些金鱼闹腾的欢。
他尝试着向房间的那一头走过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走到哪里,旁边的池子就像开了锅一样,几乎所有的金鱼都在上下翻滚,哗啦啦的乱响。
等他走过去了两三米,池子里才能稍微恢复一点点平静。
郝绪娟不愧是养鱼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哎,小岳,我怎么觉得金鱼像是怕你似的?”
岳东回头笑了笑,“我以前去你家里,还有咱们一起去津海的时候,你见过有金鱼怕我吗?”
郝绪娟疑惑了,“确实没有,可这些真的像是怕你。”
黄衣男忽然指着另一间房里的玻璃鱼缸说:“快看快看,那个缸子里的金鱼简直不得了!”
郝绪娟赶紧看过去。
岳东已经走过了两个房间打通的地方,只好快步退了回来,才向那个房间看去。
他一走动,沿途的鱼池子又开始波浪翻滚,或许那些鱼刚才只是懵懵懂懂的被吓了一次,然后就特别留心感应龙威,所以动作比刚才剧烈。
郝绪娟身不由己的看了过去,眼珠子更是瞪得老大,“小岳,和你没关系才怪!”
岳东下意识的看向黄衣男,心里说: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试探一下,因为他正在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明知他看不出什么,但岳东对于他这样设计自己感到不爽,就抬手打了个响指,让他条件反射的关注自己的面部表情。
岳东面沉似水,“这位大哥,有意思吗?”
黄衣男不由得面色一僵,他可是听说过封释历的遭遇,赶紧解释说:“我只是一时好奇,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岳科你可千万别见怪,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朝岳东鞠了一躬。
岳东不想因此和他发生不愉快,就不再提这件事。
他随口编了几句。
“我今天早上去菜市场了,在宰杀鲫鱼的摊位旁边站了很长时间,估计身上带着鱼被杀死的气息,这些鱼就感应到了。就像是杀猪的进了猪圈,猪着急忙慌地躲得远远的一个道理。”
郝绪娟虽然不太信,但她觉得此刻应该和岳东一个阵营,就撇了黄衣男一眼,随声附和岳东的说法。
“有道理,金鱼的祖先就是野生金鲫鱼,算是有血缘的。对于人来说,你身上的味道可能不算怎么浓,,对于金鱼来说可能就比较敏感了。”
岳东点点头,“我还得去沙发厂办点事,先走了。”
“你赶紧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
岳东抬脚走了出去。
黄衣男赶紧问郝绪娟:“郝阿姨,你信吗?”
郝绪娟转脸看着他,“岳东没必要对咱们撒谎,他用得着怕你?还是用得着怕我?”
黄衣男挠了挠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刚才故意试了那一下,你不是也觉得事情没那么巧吗?”
“这世上的巧事多着呢,你太年轻,没见过就觉得不可能。等你多出去闯荡闯荡,就会发现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20分钟后,黄衣男回到了商业街。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别说封释历那种听得懂人话的,就连金鱼都怕岳东!我听说还有人想和华年街抢生意?那不是白日做梦?我和你们说……”
此刻岳东已经在北关沙发厂的门口下了车,还没等看大门的上前来问,一个个子不高的圆脸女青年已经看到了他。
“哎哟,这不是岳东吗?还以为你成了名人就把我们给忘了呢。赶紧的,赶紧的把门打开,让人和车都进来。”
未来的老板娘发话,看大门的连忙把大铁门朝两边拉开。
岳东向驾驶位上的李炫飞点了点头,朝着招呼自己的桑亚莉走了过去。
“嫂子,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今天好像不那么忙啊,郎世节在吗?”
桑亚莉指了指车间。
“来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里住房紧张,儿子女儿都得挤在一个房间里,正和我们家世节一边看样品,一边商量做个什么样的床呢。今天早上吃着饭听广播的时候,还听到你的事了。我们家世节钦佩的很,说你这阵子为了开街肯定忙活的要命,等你空闲下来,要找你喝喝酒,取取经,你怎么现在就有空了?”
“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和郎大厂长一起起飞。”
桑亚莉笑道,“不会是让我们家世节在你们那里设个点吧?”
岳东有些诧异,“你们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考虑?”
“他随口提了两句,说你们的金鱼买卖搞那么大的阵仗,还在紧靠着一级路路口的地方搞了个稀奇植物大展销,肯定是准备大干一场。花和金鱼是人人喜爱的,家具也是每家人都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