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定睛细看,却没有发现小龙的身影,难道是传说中的隐身?
猛然间他觉得左手腕一凉,条件反射的低头一看,差点儿叫出声来!
一条蓝紫色的小蛇,正要缠绕到他的左手手腕上!
他下意识的向左边猛甩,突然觉得有针刺般的感觉,难道被咬住了?
百龙山的蛇,大多集中在鹰蛇坞,他见识过不少,但印象里没有这种颜色的,谁知道有毒没毒啊?
他右手一把抓住小蛇,想把它扯掉,观察一下被咬的痕迹。如果两排牙痕相对狭窄的那一头没有稍微大一些的感觉,就说明没有毒牙,消消炎杀杀菌就是了。
然而已经缠绕到手腕上的小蛇力气大的很,他根本就扯不动,而且又有了针刺般的感觉,关键是还不止一处。
这下他可有点糊涂了,难道这小蛇不止一个地方有牙?
就在这时,一个头上长角的小脑袋,从手腕的另一侧探了出来,像是满脸怒气的样子。
岳东一下子呆住了!
这不是那条小龙吗?
竟然真的变小了!
可是,刚才那针刺般的感觉出现的位置,应该是它的脑袋够不着的地方!
岳东仔细一看那两个位置,哑然失笑,竟然是小龙的爪子。
可能是意识到警报要解除了,所以它的爪子没有使劲抓在岳东的皮肤上,但也没有完全松开。
岳东可不能让它发出火来,既然刚才答应过要带它去下游吃鱼,就立刻把话题引到了这个方面。
果然它怒气尽消,等岳东松开了抓住它的手,它就重新缠绕了一下,然后闭上了嘴巴一动不动,像是一只立体感极强的精雕手镯。
岳东看看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而且自己离开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自己说什么事情,毕竟是昨天傍晚才从津海回来,就决定先回一趟办公室。
一路上小龙真的像个雕塑一样,除了两只眼睛时不时的转一下,全身上下再没有一个地方有明显的动作。
今天的温度稍微有点高,小龙的身体凉凉的,盘在手腕上还让岳东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小龙舒不舒服,反正它也没提什么意见,想必也是舒服的,更不用说这地方还是它自己选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魏良义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和他说了耿云涛来找他的经过。
耿云涛进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表明确实是公事,故意没有合上门,所以站在门口的魏良义听到了一些。
不过可能有保密的成分在,所以耿云涛在电话里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白,魏良义只是确定和给鱼治病有关。
岳东不由得眉头一挑!
他意识到了可能有情况,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情况,要不然耿云涛不会那么着急。
这事也是巧,自己刚刚出去不久,他就来了。
新办公区还没有完成通风,暂时不能入住,那边的电话都没有安上,让别人去通知耿云涛过来的话,还不如自己亲自去问一下。
岳东立刻赶到了热带鱼水族馆,耿云涛一看他来了,马上迎了出来。
没等岳东发问,他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一听卷毛只是因为之前和老板的积怨,打算去炫耀一下,不大可能有别的目的,而且耿云涛都已经安排妥当,岳东也就觉得无所谓了,静等墨岛那边传来的好消息就是了。
岳东去其他部门转了一圈,也就到了下班时间。
因为要带着小龙去下游吃鲤鱼,他就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回去的肯定有点晚,给自己留点饭菜就行。
水族馆里的耿云涛,带着店员们来来回回检查了无数遍。
他始终搞不明白刚才和岳东交谈的时候,所有鱼都像炸了窝似的是什么原因,看看哪里都正常,总不至于是地震的前兆吧?
他再一次询问店员们,都说没听到线路打火、鱼缸破裂等响动,也没觉得房屋有沉降方面的异常,也没闻到电器的焦糊味,甚至也没有大风突然刮进来,他们也没有快步从鱼缸前面掠过的动作。
但刚才所有的鱼都像是惊慌失措的炸了窝,越靠近门口的鱼缸里,表现的越明显。
耿云涛越琢磨越觉得奇怪,难道和岳东有关?可是也似乎说不过去,从来没听说某个人能让热带鱼怕到这样,这又不是猪牛羊能闻到屠夫身上的血腥味。
而且从来没听说岳东虐杀热带鱼。
为什么热带鱼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真是见鬼了!
其实同样觉得见鬼的,不止他这一个门头。
距离比较近的卖金鱼的两个门头里,刚才那里面的金鱼也都惊慌失措的炸了窝。
耿云涛吃过晚饭后,对卷毛的事情一直放不下心来,特意去镇上找了个公用电话,联系了在墨岛负责拦截卷毛的“狙击手”,听着听着,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通常来说,去墨岛的大客车都是走国道,速度都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前就应该到达墨岛的车站,卷毛应该在十几分钟前就到达原来打工的鱼店。
按照卷毛的习性,再饿也不会急着吃饭,而会迫不及待的去找原来的老板炫耀一下,但为什么狙击手没发现他呢?
经过再三询问,确定了狙击手一直盯着马路斜对面,不可能错过卷毛的踪迹。
卷毛不知道去哪儿了!
耿云涛的心又提了起来!
回到了临时宿舍,同事让他去看电视,他都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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