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哈利而言绝对称不上是一种很好的体验,由斯内普辅导——哈利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惩罚?
更别说赫拉也明确拒绝了这种事情,他并不想掺和进来,甚至不想和斯内普共事——哈利是这么理解的——哈利也不想和斯内普独处。
“为什么不能是邓布利多?”哈利小声地嘟囔着又把赫拉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可情绪是大大得不同。
“我想是因为校长有权把不愉快的差事下放,”斯内普用圆滑的腔调说,而且赫拉相信这是真话,斯内普同样不想和哈利独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向你保证,这不是我要来的,”他站起身来,“我星期一晚上留点在我办公室等你,波特。如果有人问,就说这是魔药课补习,见过你在我课上表现的人都不会否认有这个必要。”
他转身就离开了,黑色的旅行斗篷旋起了一股风。
“等一等,”赫拉说着坐直了身子,“不留下来吃晚饭吗?克利切的手艺可是不错的。”
“我很忙,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
“好吧。”赫拉站了起来,他和斯内普差不多高,“注意保护好自己。”他朝着斯内普伸伸手,作势要拥抱他。
“管好你自己吧。”斯内普冷笑一声,不过还是和赫拉抱在了一起,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听见了赫拉如同耳语般的声音。
“照顾好邓布利多的手,我总觉得那是个隐患。”赫拉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斯内普表情变得严肃了不少,不过赫拉的角度并不能看见,“我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很快地分开了,但赫拉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邓布利多的手伤显然实在可控范围内的,否则斯内普绝对不会这么轻松,除非斯内普彻底倒向了伏地魔,但邓布利多始终是相信着斯内普的,这件事显然是不会发生的。
斯内普离开了,就那么的离开了,没有打扰到任何人,甚至楼上的孩子们都不知道他来过了,他一向是如此,并且从来不会在布莱克老宅吃饭。
那天的晚餐,吃的并不算沉闷,尽管哈利说出了他被斯内普要求单独辅导的事情,这使得几乎所有韦斯莱的孩子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事实上,他们也只是惊诧了一瞬间,但很快就被他们父亲出院的好消息击昏了头脑。
是的,亚瑟·韦斯莱出院了,他在圣戈芒魔法伤病医院度过了他的整个假期,这使得他不得不一出院就面临这工作日的开始,他需要开始工作了——只要明天的太阳一升起。
但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显得很兴奋,哪怕是哈利,他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沉闷,以免打扰了朋友们的好心情。
“邓布利多想让你不再做那些关于黑魔王的梦,”赫拉安慰道,递给了他一大块的烤牛肉,“你不会舍不得他们吧?”
“这怎么可能!?”哈利很是大声地说道。
“跟斯内普补课?”罗恩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我宁可做噩梦。”
这令赫拉和韦斯莱夫妇都很无语,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和一个傻孩子说得清楚呢?
第二天,孩子们准备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回到霍格沃茨,还是由唐克斯和卢平互送他们走,至于赫拉,他选择使用飞卢网,他觉得到了摧毁伏地魔魂器的时机了——岩洞里的那个。
而哈利他们匆匆吃过了早饭,穿上外套,戴好围巾,就准备上路了。
一月的清晨天色灰白,寒意袭人。让人胸口堵得难受。
“有克利切帮忙,它的魔法可以在绝大多数地方施展,即使魔纹或是咒语限制巫师不能念咒。”赫拉朝着邓布利多说道,“就今晚,怎么样?我特意准备了一瓶巫师的血液,我想恐怕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样子你准备得十分充分?”邓布利多睿智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并没有深究赫拉口中的血液是从哪里搞来的。事实上,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尽管手上还戴着皮手套。
赫拉担忧地望了他的皮手套一眼,“手......问题还大吗?”
“有西弗勒斯料理,恐怕这很难影响到我。”邓布利多笑了笑,对手上的伤视而不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
“那我们出发?”
“当然。”邓布利多点点头,“我们先去霍格莫德喝一杯,怎么样?”
“没问题。”赫拉点点头,尽管这才是早上八点钟。
他们在昏暗的天空下往外走去,空气中透骨的寒意,湖水的暖风从湖面上吹来,海格的小木屋飘来烧木头的烟味。很难相信他们要去做危险的、令人恐惧的事情。
“克利切呢?”邓布利多问道。
“只需要一个响指,就可以出现在我身边,我已经特意交代过它了。”赫拉说,车道尽头的大门映入眼帘,“它准是藏在附近哪里,家养小精灵一向是这样。”
“是的。”邓布利多说,“对了,这次不需要我带着你幻影移形了,是吧?”
“是的。”赫拉点点头,“我认为我自己可以幻影移形过去。”
“很好。”邓布利多说。
他们出了大门,走上了暮色笼罩的通往霍格莫德的荒凉小路。天空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就像是他们的脚步一般快,当他们来到大马路上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店铺里面闪着灯光,照的明亮。
他们走进三把扫帚时,听到了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