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们将要不得不通知韦斯莱先生们——当然,还有小姐,他们应当知道在他们父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变得苍老了不少,“他们应当知道的。”
“需要我去通知他们吗?”赫拉问道,邓布利多摇摇头,“会有人通知胖夫人的,会有人告诉他们的。你最好留在这里,菲尼亚斯......”
邓布利多走到另一幅画像跟前,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着一副聪明相的男巫。他身着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服装,似乎睡得很香,都没有听见邓布利多在叫他。
毫无疑问,菲尼亚斯要装睡,而且不打算醒过来。
赫拉感到有些丢脸,甚至羞于再提及这或许是自己的曾祖父,也许他是布莱克家族领养的也说不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现在墙上的画中人也不能再装睡了,他们在画框里走来走去,好看得更清楚,因为邓布利多又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一个熏黑的旧茶壶,那看起来糟糕透了,但邓布利多仍小心地放在桌上,他举起魔杖,念了声“门托斯”,茶壶颤动了一会,发出奇异的蓝光,然后渐渐停止,又变得乌黑。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但菲尼亚斯依旧在继续装睡,事实上,他几乎没办法隐藏下去了,因为旁边画框里的巫师已经用他们的手杖开始戳菲尼亚斯的屁股了,除非他已经‘死’了,否则他肯定早就醒了。
“有人叫我吗?”菲尼亚斯装不下去了,夸张地动了一下,睁大眼睛,“有人叫我吗?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
“差不多得了。”赫拉低声对着菲尼亚斯说道,“有点过了。”
“哦,是这样吗?”菲尼亚斯嘘声问道,他格外地心虚。
赫拉诚恳地点点头,“当然。”
“好了,我需要你到你的另外一副画像中跑一趟,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道:“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到我的那副画像中跑一趟?”菲尼亚斯尖声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到赫拉身上),“哦,不行,邓布利多,我今晚太累了......”
但周围的画像很快就爆发出一阵抗议声,“不服从,先生!”一个红鼻子大胖巫师挥着拳头吼道,“不守职责!”
“我们有义务为现任的霍格沃茨校长效力!”一个看上去体质虚弱得多的老男巫喊道,那是邓布利多的前任——前任校长,阿芒多·迪佩特,“不害臊,菲尼亚斯。”
赫拉必须得承认,他在这一刻是多么得希望自己和菲尼亚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因为几乎所有的画像都在指控他。
“哦,好吧。”菲尼亚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一个目光精明的女巫举起了一个极粗的魔杖,好似桦树条——毫无疑问,这玩意会和菲尼亚斯的脑袋或是屁股撞在一起,而菲尼亚斯ji既不想失去脑袋,也不想失去屁股。
“虽然他这会儿可能早就把我的画像毁了,他已经毁了家里大部分——”
赫拉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才想到菲尼亚斯的另一处画像......还能在哪里呢?
毋庸置疑,绝对是布莱克老宅,可那里哪里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呢?
赫拉把眼神投向邓布利多,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不是那么糟糕的消息。
“小天狼星不会打坏你的画像的。”邓布利多说,尽管是在和菲尼亚斯说,但赫拉还是听明白了,把邓布利多和蒙顿格斯把小天狼星转移到了布莱克老宅里,“相信我,他不会的。”
哈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是奇妙,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小天狼星?那可真是一个遥远的名字了,那还是暑假时候的事情了,小天狼星甚至没办法靠自己解决最起码的生理需求——比如吃饭,喝水。
但现在,他竟然有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他的狗教父,他唯一的亲人,而且他甚至有力气打坏画像,这是不是意味着哈利下个假期,就可以跟着他一起度过,而不是回到讨厌的姨夫姨妈的家里?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消息,起码哈利是这么认为的。
但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反正赫拉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但考虑到哈利还在场,他之后控制着语气,尽量不影响邓布利多的形象。
“邓布利多,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哦,恐怕我是忘记了。”邓布利多歪着头说道,“但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对吗?”
“你们是在说小天狼星——”哈利试图插话进来,可赫拉不给他这个机会。
“可听菲尼亚斯的语气,似乎小天狼星已经把我家搞得一团糟了。”赫拉的脸色难看得很,连菲尼亚斯也感受到了这一点,飞一般地逃离了画框,留下邓布利多在这里,其他的校长画像也装作睡觉,又合上了眼睛。
“那本来就是他的家,是他家人留给他的。”
“可他早就答应给我了。”
“哦。”邓布利多装傻道,哈利在旁边干着急,却插不上话。
“两位,你们在说的,是我的教父,对吧?”哈利实在受不了了,他大喊道。
邓布利多朝着他很是勉强地笑了笑,“哈利,我们说的就是小天狼星,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是那么好,如果你见到他,最好不要那么激动,他的身体可能还受不了。”
“哦,都快把家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