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闪烁着微光的图形，苏牧然静待了两秒，空间中果然荡起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
但是苏牧然知道，眼前这片黑暗其实已经是另外一个地方。苏牧然的眼力完全可以视为白昼，之前的一片黑暗才是真正的虚空。
这是一个底下洞穴，不知道离地表有多远，但是从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空气流动可以知道，绝对是有缝隙和地表联通的。
苏牧然将目光看向了盘坐在一旁的人。
那人发须皆白，头发胡子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打理了，显得凌乱不堪，但是面色红润，却不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他的服饰是那种最传统的道袍，和苏牧然的法衣最原始的状态有几分相像，只是明显档次要低了许多。
那人没有动作，苏牧然也不急，双方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
那人先是睁开了一直眼睛，看见苏牧然也闭着眼，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突然，他的心头一条，已经睁开眼睛的苏牧然直直的将目光望向了他。
又想到苏牧然根本看不见他，那人又坐直了身子，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长须，故作高深的说道：“你，就是苏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四周传来，显然是和当初千叶对苏牧歌玩的是一样的把戏。
苏牧然倒也不恼，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声音所蛊惑，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终归。”她只是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空间，她的目的始终都是终归二字。
“真是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孝。”苏凡嘟囔道，倒也没有再捉弄苏牧然，要是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发现苏牧然能够看见他，那他那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不过想到苏牧然是家族从创始之日就流传下来的那个预言中人，和别人有些不同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去吧。”苏凡的手一挥，苏牧然左方的石壁就有了动静，地面传来了微微的震动，石壁上面的东西簌簌的抖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透着寒意的大门。
苏牧然手中的钥匙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门里。
大门闪过一丝金光，很快却又归于平静。
苏牧然的心头一紧，却还是迈开了步子。
苏牧然的心头一紧，却还是迈开了步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紧张的情绪。
似乎，在那扇大门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而且冥冥中她有种预感，她一定见过门后面的东西，只是诡异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是被人强制的抹掉了，或者说，是封印。
当苏牧然的指尖碰到大门闪现的位置的时候，苏牧然第一次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前进。
此刻她的心里很矛盾，渴望知道大门背后到底隐藏这什么，却隐隐约约的有些抗拒去知道里面藏着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终归，终归。
是终于归来，还是终于归尽。
何解，都在这门背后。
苏牧然的犹豫只在那一刻，下一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苏凡的眼前。
不管前方是什么，始终都是要面对，与其此刻逃避为道心划下一条痕迹，不如勇敢的去面对。
她苏牧然，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