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受册、宝、即天子位。
次日设朝,第一件事情便是散尽鹿台财分给众诸侯;第二件事就是拆了摘星楼等奢华建筑;第三件事让众诸侯领兵回国。
比干辞官回乡,任武王、百官如何挽留也不得,又推举姜子牙出任丞相。
之后武王将朝政托付二叔,自己先领兵回西岐,所谓衣锦还乡。
几月时光匆匆,天下无不谈武王仁义,不免提到姜子牙功劳甚大,出将入相,此话一传二传传到了马氏耳中。
山村僻壤,马氏与几位大娘在河边洗衣,有人跟她说:“昔日你嫁的那个姜尚啊,可了不得了,如今替武王立功当了官……”
“是呀,是呀,大娘子你真错了,若是当时跟随他左右,今日也能享受富贵。”
“真的是,这就是命啊,命里没福分,跟我们几个在这里洗衣服,唉。”
几番话说的马氏耳根臊红,收了衣服匆匆回去,待到晚上丈夫张三老回来,见她欲言又止,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马氏扭扭捏捏,小声问道:“听说那个姜子牙现在出将入相,是不是真的?”
张三老也有些扭捏,点头说道:“是真的,前日姜丞相在朝歌,甚是威仪。我倒是想让你去见见他,也好给我讨个小官做做。”
后面几句马氏一句也没听清,脑子昏昏沉沉,吃了两口就催促丈夫快些,上床熄灯,辗转反侧。
自己错过天下第一大贵人,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哭起来,都说自己没福分,原来是真的。
想到此,翻身下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悬梁自缢而死,一魂飞往封神台去。
次日,姜子牙入朝见武王,“昔日老臣奉师命下凡,助陛下吊民伐罪,原是应运而兴,凡人、仙皆逢杀劫,先立‘封神榜’在封神台上。今日大事已定,人、仙魂魄无依,老臣特启陛下给假面见师尊,请玉符、金册,来封众神,早安其位。”
武王可是见过那些神仙,一个个厉害的紧,心神向往,不敢阻拦,让他速去别误了神仙大事。
姜子牙出了宫,驾云前往天庭,阔别多年再回来,却忽然觉得这里很陌生,内心有一种疏远的感觉,远不如在营中,在人间那般舒服。
入了灵霄宝殿伏地拜道:“徒儿拜见师尊、师母,如今武王登基,大事已毕,特来请玉符、敕命,将阵亡忠臣孝子,逢劫神仙,早早封其品位。”
太一高坐龙椅,玩笑问道:“你想封自己当个什么神。”
姜子牙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又没死封什么神,难道师尊想让自己死?都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也不假。
惶恐道:“全听师尊安排。”
太一见他吓得发抖,也不跟他开玩笑了,法力托他起来说道:“当日命你下凡扰乱阐教截教送他们门人上榜,此事办的不错,不过你资质太低,仙道无望。”
姜子牙面色一喜又一哀。
太一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去太上老君那里求了颗丹药,可改换资质,但每逢千年当有一劫,威能逐次提升,渡的过仙道有望,渡不过身死道消,没有转世投胎的可能,你好好想一想。”
姜子牙点头,百般心思出了殿,往自己小屋里去,心事重重不知该如何选。
灵霄宝殿内,西王母轻轻锤了他下,嗔道:“你吓唬他干嘛,就这么一个弟子,吓出心病来怎么办。”
太一揽着她笑道:“我这徒弟,心思根本不在修炼上,如今贵为丞相,享受人间富贵,哪还受得了修仙清苦,况且我对他又不怎么好。”
“你是说他不愿意成仙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姜子牙又来,扭捏问道:“师父师母,徒儿资质愚钝与大道无缘,还是打算下凡辅佐武王,只求师父师母一事,待我死时叫我投个好胎,莫要再等到一把年纪才做得大事,望师父师母垂怜。”
西王母见他果然是权心深重,叹了一声道:“既然师徒缘分已尽,你且去吧,我保你十世享尽人间富贵。”
姜子牙磕头拜谢,又在天庭住了几日孝敬师父师母,才下凡回了西岐。
封神自然要弄得排场大一点,等了月余,那一日空中笙簧嘹亮,香气氤氲,旌幢羽盖,黄巾力士簇拥而来。
旁有青鸾彩凤,后有彩虹横陈。
自有女娲弟子青竹替太一将符敕送来。
姜子牙道谢迎接玉符、金敕,供于香案上,望天庭谢恩。
殊不知太一、西王母、太上、元始、接引、准提、女娲、平心俱在半空观望。
见他捧着上了封神台,清福神柏鉴出来迎接,将符敕在中供放,传令武吉、南宫适:“立八卦纸旙,镇压方向与干支旗号。”
又令二人领三千人马,分五方排列,吩咐停当后,沐浴更衣,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
先命清福神下坛听候,然后开读天庭天帝太一诰敕:“仙凡路回,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怜尔等身从锋刃,日沉沦于苦海,心虽忠荩,每漂泊无依。特命姜尚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高下,封尔等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自尔等施行,生死从今超脱,有功之日,循序而迁。”
读完敕书,将符箓供放桌上,左手执杏黄旗,右手执打神鞭,站立中央,又命柏鉴将封神榜张挂台下。
诸神不由得探头围观,榜首就是柏鉴。
姜子牙朗声诵道:“今奉天帝敕命:柏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