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友,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沉迷口腹之欲,应该多花点心思体悟大道嘛。”
镇元子真是拼了老命带话题,转眼就聊起了大道。
说起这个,红云就来劲了,老好人向来不藏私,拉着二人找了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伴着仙鹤滔滔不绝。
初来乍到的太一着实学到几分,体悟良多,空闲之余起身认认真真向红云行了一礼,不管机缘有没有,此番能得红云指点,让自己这个不通大道的现代人,总结出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就是一桩机缘了。
“快快请起,道友这是干什么。”
太一这边刚有所动作,红云就吓得一蹦三尺高,往旁边跳去,不敢受他一拜,好家伙,妖族领袖啊,谁能受的起。
“多谢道友慷慨解惑。”太一拜了一空后,也不再坚持,笑着重新坐下说道:“太一受益良多,日后红云道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镇元子看他的眼神有些疑惑了,红云讲的并非多么深奥,精彩之处便是将很多看似玄妙的问题用很浅显直白的比喻,或者另辟蹊径讲出来,如果这都能说受益良多,那太一居心叵测啊。
如果不是太一刚才行礼,单凭这一番话红云说不准以为他是在侮辱自己,时下汗颜无比,连忙摆手摇头,“当不得,当不得,这只是贫道闲暇时一些思索感悟,太一道友言重了。”
红云也是性情中人,容易脸红,特别是受了夸赞,兴起高歌,然后抓了一只仙鹤一剑封喉,放血拔毛。
“良辰美景,大兄快把你那人……唔……唔……”
镇元子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千防万防差点没防住,一手捂住红云那张大嘴,另一只手挥洒而过,一张木桌出现,其上有美酒一壶,三个酒杯。
“良辰美景,当以酒助兴。”镇元子给太一倒了一杯,说:“这是我自己酿的百果酒,道友尝尝。”
太一看破不说破,他那点小心思自己怎么不知道,人参果不过是延年益寿灵果,吃不吃也罢,当下举杯与他碰在一起,轻轻抿了一口,酸甜软滑,无数种香味如排着队冲击味蕾,到最后只留下一种让人回味无穷的清香缭绕片刻。
“好酒。”
“呵呵。”镇元子肉疼的陪着笑,酿酒用的灵果也不是随手可摘的大路货啊。
另一边,红云烤好了仙鹤端上桌,三人再次碰杯。
不知不觉等太一半醉半醒扭头时,才发现已到深夜,仰望天空,那颗最近最亮的星辰便是太阴星,放眼望去满天星辰,心旷神怡,印象中只有没有烦恼的孩童时光,才有机会欣赏这副瑰丽的夜景。
一转眼物是人非。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寒风凛凛,太一站在山巅,端着空酒杯。
“好!”
已经趴桌的红云,还不忘叫个好,镇元子喝的最多,许是心痛那一壶老酒,大半都进了他肚里,后来喝到兴起,红云又叫他拿果子尝尝,镇元子也只是挑了一些不常见也不罕见的灵果摆上桌,之后便一醉不醒。
盘膝坐下,太一没有丝毫睡意,半眯着眼望向远方,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好像就应该坐在这里一样。
一坐就是三百年。
这期间巫妖两族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且说白泽受命盯紧巫族,起初还以稳为重,留待大哥来回主持大局,哪知一等就是十年,而去被放回来的妖族一次比一次受伤严重,去年那一批都是被扔出来的,双腿都被打瘸了,羲和知道以后大发雷霆。
“妖族的脸面都丢光了!”
白泽深感无颜面对妖族老小,若大王回来还是这般,那只能说明自己不堪重任。
“我看还是杀进去把我妖族儿郎救出来。”
“杀杀杀,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杀。”白泽叱骂一声,深感无力道:“杀进去固然爽快,可万一巫族把他们全杀了,这个责任谁来担?底下的兄弟们会怎么说怎么骂,说我们只顾着自己颜面不顾兄弟性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呲铁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计蒙心生一计道:“我们也抓几个巫族,一个换一个,他们打断我妖族儿郎的双腿,我们就砍断他们的胳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啊!”
“不错,不错!”
“整改如此!”
“白泽,你怎么说?”
白泽凝眉思量,其他妖将等的都不耐烦了。
“同不同意?婆婆妈妈的。”
“再等下去,整个洪荒都会笑话我们。”
“恐怕就连小弟都会觉得我们这些老大是孬种。”
白泽缓缓点头,“也罢,下手小心一些,避开耳目,别让巫族发现。”
呲铁噌一下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心吧,抓千八百个回来,他们怎么对我们妖族,我们就怎么鞭打他们。”
还没等他出门,白泽又叫住他,把钦原唤过来吩咐道:“此去务必谨慎行事,呲铁不可鲁莽,钦原你多多看着点,别让他犯浑。”
“知道了。”
钦原摇身一变化为蜜蜂大小,落在呲铁头顶,“出发。”
带了一只小队,秘密从不周山后跃入云头,一路朝下张望。
“哟,巫族这是要做什么?”
钦原飞出去,一下钻入山林中,偷听这支巫族小队谈话。
“妈妈的,妖族到底在找什么,害的我们跟着满山遍野的跑。”
“谁知道呢,祖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