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既然能得授**玄功,自然是玉鼎真人看重的徒弟,也知晓内幕,一听说自己要应劫马上就慌了,百般不情愿。
还是师父回去劝他,“修成**玄中妙,任尔纵横在世间。”
杨戬撅起个嘴,拄着三尖两刃刀,“师父,量劫之下再厉害不也是成了灰灰,你们总是讲龙汉大劫洪荒三族下场如何惨,怎得到了我这里就……”
玉鼎真人叹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们没你优秀嘛,能者多劳,事关阐教颜面,你去了只管杀敌送人上榜,哪个敢打你主意,为师叫他有来无回。”
杨戬再问一遍,“师父,你真叫我去?”
“去。”
杨戬再无话说,祭出云头跳上去,一转眼就没影了。
一路悲悲戚戚,赶至西岐大营自是没什么好脸色,板着一张脸冲姜子牙拱手抱拳,“师叔在上,弟子杨戬奉家师玉鼎真人之命,前来助阵。”
姜子牙不知他有什么本领,又听他问了些细节,且去看了眼雷震子。
一见之下更是心有悲切,那浑身挂霜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似乎就是他将来写照,心中暗道:我此番特来救你,希望将来也有人来救我。
念罢转身行礼,告了一声“我去也”,转眼就跑了去。
城上半空鸟兽不尽,当中一只燕儿从城南飞到城北,怎也不见余元,倒是见了闻仲和申公豹,于是乎盯着二人观察良久,才知道余元藏在一府中。
这燕儿落了枝头,顺着窗户看了个仔细,瞧他在屋中静修,如意乾坤袋就挂在腰间,燕儿展翅一飞落在一个下人头顶,鸟喙一啄就将他啄晕了过去,摇身一变变做下人模样,端着酒菜敲开了门。
余元哪里是在静修,在脑中思索应对将来该怎么办,随口让他进来。
杨戬小心翼翼把酒菜端上桌,余元忽然道:“再去拿两坛酒来。”
杨戬怎知道去哪里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阵青烟离开,再回来手里多了两坛酒,嘴角不由笑起。
抱着两坛酒给他送去,出了门有变做燕儿在枝头上盯梢,见他一滴不漏喝了个精光,笑道:“倒~”
余元打了个酒嗝,凝眉感觉有些不对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想睡觉,不由得爬上了床,才警觉不对。
“不好,这酒有问题。”
他可是仙人,纵然不施法驱酒,也不是那三两坛酒能放倒的。
可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就是止不住两眼一瞪往床上栽了去。
杨戬立时跑进来关了门窗,摘下如意乾坤袋打开,却没有法印也打不开,只好放在一旁,随后摸遍了余元上下也未曾找到解药。
挠挠头,杨戬嘀咕:“莫非这厮也有袖里乾坤的本事?”
按道理讲应该没有,那可是镇元子大仙的看家本事,若非如此那便是有什么宝物了,顿时将他扒了个精光,也未见得有别的宝物。
眼看屋外人影绰绰,杨戬只好草草把他捆绑,破开后窗一溜烟回到大营之中,把他扔在厅堂地上。
杨戬献上乾坤袋,抱拳道:“这一趟没能找到解药,也未能解开这布袋,略施小计绑了他,却是末将没什么困人的本事,拿了来营问问太师有什么办法。”
姜子牙捻须,又看向李靖父子三人。
金吒抱拳道:“我师父有一宝物可困他,待我去请来。”
众人等了一夜,金吒才回来,取出一根黄橙橙的柱子,托在一朵宝莲之上,嵌有三环。
只见金吒施法,风生四野,播土扬尘,云雾迷空,把晕乎乎的余元罩了进去,待云雾散尽,众人才见他脖颈套了个金圈,两腿各套了个金圈,靠着金柱打鼾。
李靖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请道:“待我将他治醒问罪。”
说是治,实际就是打。
命人去了棍棒,双手握紧狠狠敲在余元肚腹,三两下根本没什么反应,李靖不觉用上法力。
砰砰声回响在堂中。
那遁龙桩也件好宝贝,牢牢站定不动分毫,让李靖打的爽快。
“噗……”
一口鲜血从余元口中喷出,却是五脏受了内伤,破了他护体神功,但却没见醒来,杨戬尴尬的摸摸鼻子。
“李靖将军,许是我师尊那药散有些厉害……”
临行前早已定下怎得取药,所以玉鼎真人特意练了副药散给他,没什么大作用,就是能迷人,让杨戬一股脑都倒进去了。
“呼~呼~”
李靖满头是汗,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擦了把额头说道:“是吗?我还以为我武艺下降了。”
说话把棍棒递给木吒。
姜子牙忧心忡忡道:“这位师侄,雷震子眼看就不行了,若是拿不到解药,恐怕就要……”
杨戬一看西岐阵营,能打的也就是这几个人,还躺了两个,若是救不回来,以后什么事儿都得自己扛,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啊。
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太师放心,我一定问出解药下落。”
次日天不亮,余元就迷迷糊糊醒来,顿觉口干舌燥,抬手取水,可忽然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挣扎间酒也醒了脑子也醒了,瞪大了双目瞅着四周,哪里还是自己屋中。
恍然回想,顿时破口大骂:“你们西岐真是该死,尽搞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杨戬守了他一夜,见他醒来立刻问道:“解药在哪?”
余元啐了他一口不答话。
杨戬又把如意乾坤袋拿来,“解开它。”
余元哼了一声,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