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祥以来想去看看王德发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二来呢,也是要确认一下,这止疼药可是不能乱吃的,去看看多少能了解点情况。
最关键的原因,王德发女人李月萍已故老父亲,和他是同行,算是个老前辈了,以前也是个赤脚医生,走村串乡给大家看病,吴庆祥也从他那学到了实用的方子,非要攀上一层关系的话,可以算半个师徒吧。
王德发把吴庆祥迎到屋里之后,端茶倒水一顿忙活之后,两个人坐下来就聊了起来,女人已经恢复了气血,在厨房忙着做饭呢。
“你看买个药,还把你麻烦的跑一趟,是这,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在这吃,一定啊!”王德发挺直接,说的也诚恳。吴庆祥起初还在推诿,盛情之下,实在难以推辞,就答应了。
“你这客气的,以后都不敢来你家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的很,来了,赶上了,吃一顿饭你还推脱个啥嘛!”
“我来,主要是想着,你买那么多止疼药,我想看看你家女人到底是咋了,要说起来呢,你老丈人,那也算得上是半个我师父了。过来瞧瞧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话对着呢,你能来啊,不管别的原因,我都得好好谢谢你。”
两个人在饭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就互相闲聊着,他们聊贵生、聊王德发的生意,也聊一些吴庆祥行医时候的见闻,时间就过的快的很。
吃完饭,等女人把锅碗瓢盆收拾利索之后,吴庆祥说要给女人把把脉,看能不能看出个一二。
王德发和女人同意了,三个孩子就跟看表演的一样,看着吴庆祥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腕枕,给自己的妈妈手腕上放了一层薄薄的布,就跟在药铺把脉的一模一样。
吴庆祥隔着一层布,给女人把着脉。他把脉的时候,王德发和三个孩子都屏住呼吸,生怕稍有声音就会打扰他的诊断。
从给女人搭上脉之后,吴庆祥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没有一秒钟是舒展开的。
足足有五六分钟,整个屋子里的一切就好像停滞了一样,仿佛空气只能听见女人的脉搏声音。
吴庆祥把过的脉,估计别屋子里所有人吃过的盐都多,可女人这脉象,让他很是迷惑,非常奇怪的脉象,这么多年来,他好像有把过类似的脉,但却又记不起细节。
“弟妹,你这情况大概有多长时间了啊?”吴庆祥一边收拾着他的把脉布和湾枕,一边问女人。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以前呢,偶尔也疼,有时候疼起来,恰好是跟身上来事是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疼。”
“你好好想想,就是你今天疼的这个状态,到底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最近的话,你明天务必再去趟县上,好好的检查、复查一下。”吴庆祥说。
“这种类似的疼吧,好像就是从老王去县上的那五年开始的,应该是吧,或者也就是两三年前。”女人边回忆边说。
就在和询问的过程中,吴庆祥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把过的一个类似的脉。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吴庆祥给镇北面的一个老太太去看病,老太太也是肚子疼的要命,脉象像极了王德发女人的。
当时吴庆祥就建议老太太家人带着去县城大医院拍片子检查一下,片子结果出来后,被诊断为子宫癌,老太太从检查出来到离开,就三个月的时间。
想到这,吴庆祥也不知所措,虽然他感觉女人的脉象和老太太的有点像,但绝对不能仅凭把脉诊断就告诉王德发这可能是子宫癌。
“弟,弟妹,刚才把了下脉,这脉象确实有点乱,明天你俩没啥事吧?”
“没啥事,你说。”王德发说。
“明天一早你俩就去县人民医院,抓紧时间去拍个片子,如果上次拍了,赶紧去问检查的结果,可不能耽误时间啊!我虽然把把脉还行,可毕竟还是条件有限,诊断证据不足啊。”
“行,明天没啥事,我带着去县上看看去!”
“行,那你们就忙着,我这饭也吃了,脉也把了,我先回!”吴庆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背上药箱就准备要走了。
“谢谢啊,今天把你麻烦着,你路上骑车子慢点,看着些路。”王德发看着吴庆祥骑上车子走了,站在门口大声的喊着。
吴庆祥一路骑着车子,琢磨了一路。他知道女人父亲就是死于胃癌,临走的那几个月,整个人瘦骨嶙峋,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这癌症是有遗传的可能性的,再联系到他想起的那个老太太的脉象,子宫癌,他有一半的把握,王德发女人可能患癌了。他当然不敢冒昧地告诉王德发,只能让他们早早地去做检查。
次日,王德发和女人把三个孩子和老母亲安排好之后,就上县去了。
等他们找到女人上次做检查的那个医生的时候。医生把两个人一顿训斥!
“干啥的?拍完片子都不知道来取,找医生诊断的吗?大冬天的有多忙?能忙啥?”
王德发和女人不敢说话,就低着头听着。
“你是她男人吧?”医生对着王德发问。
“是,是,我就是!”
“行,你先出去等会,我和你男人先了解一下情况。”
女人有点奇怪,自己检查,还让自己出去,这是个什么道理。出了医生办公室,坐在过道里的椅子上,她才想明白,医生肯定是要询问王德发一些私事,这肚子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