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阵营石敢将军离开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在夜深的时候,同行的几位将军谋士也都各自散去,石敢将军只带着贴身的几名随从赶往军营。
石敢将军本来在南城陪都是有住宅的,这出住宅是镇北王朱万钧亲自给石敢将军挑选的,可是石敢将军已经在军营住习惯了,懒得回到南城城中的住宅休息,只是将家人安排入住,自己则一如既往地回到军营。
石敢将军知道军营的那种氛围非常的适合自己,自己若是在睡觉的时候听不到军旗被风吹拂的声音,恐怕来拿睡眠都不能安稳,没有办法,战斗已经成为老习惯了。已经没有办法改变。
深夜的风凉丝丝的,吹在身上,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最近几日的天气有些闷热,让人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所以石敢将军现在在马上享受着凉风带来的清爽,显得非常的自在。
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街道,发出清脆的“踏踏”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地清晰,挂在屋檐檐角的月亮似乎也被这马蹄之声惊醒,于是开始在天上的云间穿行。
很久没有像今夜喝得如此多的酒了。
应该说石敢将军这顿酒喝得有些小心谨慎,原因自然不需再说。
镇北王朱万钧知道、在座的所有人也都知道,当然石敢将军更是心里明白。只是镇北王朱万钧不说而已。
镇北王朱万钧越是不说,石敢将军心里越是发虚,最后还是借着几杯酒下肚,把胆子壮了壮,这才端着酒杯来到镇北王朱万钧的面前说道:“王爷,这杯酒是属下为犬子前来请罪的。”
石敢将军说完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镇北王朱万钧的座位侧面。
听到石敢将军如此说话,镇北王朱万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石将军,这是说得哪里话?”镇北王朱万钧故作不知的问道。
镇北王朱万钧当然知道石敢将军到底为何这样,不出意外一定是为了那日石敢将军的次子石重在文枢阁冲撞自己的女儿朱仙儿一事。都是些年轻人的事情,虽然事后镇北王朱万钧知道此事之后也是大为光火,可是想到打够还有看主人,毕竟这石重是石敢将军的儿子,而石敢将军则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是自己身边的倚重将领,石敢将军对自己的忠心也是天日昭昭,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镇北王朱万钧知道此事之后,也就不再提起,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好在朱仙儿本就是一副大度之人,早已将文枢阁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何况那日自己将南城守将张将军的儿子张经也是痛打了一顿,心中的怒气也消了许多。所以朱仙儿也就没有想起要追究此事。
镇北王朱万钧看见自己的女儿都是这样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再提起此事,时间慢慢流逝,这件事情也就在镇北王朱万钧的脑海中变得模糊起来。
不想今日大家因为边城喜讯,聚到一起准备好好乐呵一下之际,石敢将军却是旧事重提。
镇北王朱万钧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怕自己这位心腹爱将箭阵营的统领石敢将军还会继续纠结。
对于自己的这位爱将石敢将军,镇北王朱万钧非常了解,打起仗来简直就是一位不要命的主儿,但却又不是那种没有主意的莽夫,在战场之上,石敢将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足智多谋的勇将,但是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在战场之外,这位石敢将军却显得非常拘谨,也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拘谨之感,这种两面性让镇北王朱万钧有时想起都不觉得有些好笑。
镇北王朱万钧知道,石敢将军就是一位为战场而生的人。
战场就是石敢的全部世界,战场之外,对于石敢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要不然石敢将军也不会放弃住在南城舒适的将军府之中,而是一定要回到南城陪都城外的军营当中休息。
在石敢将军夫人以及其他家人的眼里,石敢将军就是一个怪人,但是在箭阵营里面,所有的士兵则都认为石敢将军是一位能够与士兵同甘苦的好将军。
所以镇北王朱万钧终于冲着石敢将军说道:“都是年轻人的事情,我等就不要纠结于此,本王知道你石将军心里对此事还没有个着落,今日就将杯中之酒喝干,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提此事,定当决不轻饶。”
镇北王朱万钧说完扬脖便将杯中酒喝干,石敢将军看到镇北王朱万钧已经此等说话,知道镇北王朱万钧今后绝对不会追究此事,心中立即释然,也和镇北王朱万钧一样将酒喝干。
镇北王朱万钧使劲拍了一下石敢将军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一起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石敢将军对于镇北王朱万钧的宽宏大量,心中感激不尽,同时也对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石重感到一阵懊悔。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自己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外征战,很少顾及到家里,二儿子石重又是偏得夫人的疼爱,于是便变成现在的模样,到达南城陪都之后,石敢将军也试着管教了几回石重,可是每一次都被夫人护着,不仅没有管教好石重,反儿让石重更加放肆,因为有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撑腰。
直到在文枢阁石重竟然胆敢调戏镇北王朱万钧的女儿郡主朱仙儿,也当真是想找死,幸亏那日朱仙儿没有痛下杀手,要不然就凭石重那两下子,恐怕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石敢将军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夫人之后,夫人立刻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