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吕红军开着出租车正行驶间,忽然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前面路边,看看车号是自己一个公司的。车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行人。这车不去拉客,停在这儿,莫不是出事故了吗?吕红军就好奇地停下了车,下去查看。
过去一看,那辆出租车是一个女司机,二十四五岁年经,身材娇小面目清秀。这的姐叫江小燕,鹅城本地人,因为是一个公司的,二人就相识了两年了。这女人很善良,也很腼腆,平时话也不多。此时但见她泪眼婆娑如梨花带露,委屈万分地在站在她的出租车边儿上。出租车的副驾的车门大开着,一个黑脸男人坐在副驾上,凶神恶煞一般对她大吼大叫。周围很多人在看热闹。
但听那坐在出租车副驾的大汉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用指着那江小燕的鼻子大声叫骂着:老子坐你个车,一分钱也不少给你,却一个急刹车,把老子的头碰得生疼,给你要500块钱多吗?再不给,老子喊人把你车给开走……
吕红军就连忙出声,问江小燕咋回事。江小燕见一个公司的的哥来了,如同见了自己的亲人,止不住就委屈地抽泣开来。
原来,刚才,这个男人拦下了江小燕的出租车,坐在出租车的副驾,声称要去会兴村。几分钟后车行到这里,前面有一辆自行车横穿马路,江小燕轻踩了一下刹车,不想此人却故意将身子前倾,将头部用力在出租车挡风玻璃上撞了一下,然后就手捂额头,说撞得狠了,头疼欲裂,给江小燕要一千块钱。僵持半天后,又改口要500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江小燕觉得此人是故意撞的,不愿给钱。此人就坐在出租车上不走,对她又吼又骂出言恐吓,还作势打人。江小燕一个女人,吓得不轻正不知如何是好。给钱吧,明明对方是讹诈故意碰瓷,不给吧,对方凶神恶煞一般,搞不好还真敢打人,自己车也跑不成。
吕红军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专门碰瓷的。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早就听说鹅城这些年也发生地多起如此的碰瓷。就是一个或者几个男子,专门挑女司机的车坐。中途,趁司机刹车,就故意把头往挡风玻璃上撞,然后说是司机急刹车,把自己头撞伤了,向的姐要医疗费。
吕红军就仔细打量了一下坐在江小燕出租车还在继续大吼大叫的男子。这一看不打紧,他自己也火冒三丈了。
原来这个男人,他竟然认识。就是两个多月前,他开出租车送了一对夫妻从张村镇上回来,在路上遇到的碰瓷他的那五个男人中的那个名叫陈大旦儿的,被王宝林的保镖兼司机打了一巴掌的那个小个子黑脸男人。吕红军就心中有数了。这人,就是专门吃碰瓷这碗饭的。
吕红军拉过江小燕,大步走上前去,怒气冲冲地抓住这陈大旦儿的一只右臂,一用力将其拉下了出租车,口中恶狠狠的叫骂道:你妈,你个碰瓷的,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吧!
这陈大旦儿今天好不容易做了一单,心想十拿九稳能拿走几百块钱,不想半道杀出一个男人来将自己拉下了车,于是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向吕红军冲过来,还想动手打人。吕红军就飞起一脚踢在这无赖的肚子上,将其踢得后退几步,然后口中又狠狠地骂道:“陈大旦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这陈大旦儿没想到在这儿还有人认识他,再一看,就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天,被赵三星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的事来。他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鹅城老大王宝林的“恩人”,王宝林赵三星一伙,可是自己万万惹不起的。
陈大旦儿再不敢吭声,转身红着脸灰溜溜地走了。这江小燕自然是感激得热泪盈眶连声道谢,当下就要请吕红军吃饭。吕红军说,现在还不饿,改天吧。就开上车走了。
走不多远,忽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打电话。这人40出头,大背头,戴副宽边眼镜。这不是那《当代民声报》的大记者郑杰吗?拿了自己的五万块钱,什么事都没给办,自己正要找他,不想却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了。
吕红军就刹了车,下去向那郑杰走过去。口中道:郑大记者,想不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拿了我的五万块钱,就想玩失踪吗?
那记者见是吕红军,也是吃了一惊。脸红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神,说:拿了你的钱不假,不是把事给你办成了吗?你的两个朋友,不是都回来了吗?不是一个都没判刑吗?
其实,这郑杰也是今天才从自己手下的记者赵莲蓬那里知道,孙建军和唐荣军都办了取保候审回来了。而赵莲蓬,则是从她的大学同学王丽花那里知道的。
吕红军愤怒的斥责这记者:“他两个是回来了,但不是你给办的,是我又找了别人给办的。你就快点把我的五万块钱给我吧。”
那记者作出一副无赖相,两手一摊,说:“哪里还有钱?那些钱,全都请客送礼了。公安局里,从局长,到政委,到刑警队的,派出所的,都得打点,吃饭,桑拿,送购物券,哪个不要钱?这五万块钱,我一分也没落,全花出去了。”
真是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吕红军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抓起那人的一只胳膊就往自己的出租车上拖,口中说,咱们去派出所把这事说清楚,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个诈骗犯关起来。
那记者就红了脸,挣扎着,狠声道:去派出所也没你的好。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