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少。怪不得,后来弘历要弄什么四库全书。敢情,要是不弄个全书,还真比不上他阿玛收藏。那凡事都要压老爹一头的弘历,还真是处处都要彰显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菊花等了半日,不见福晋搭理自己,大胆抬头,猛然看见陈嬷嬷冷着一张脸,瞪着自己,赶紧低下头来,悄悄瞥一眼李嬷嬷。李嬷嬷仗着是李氏奶娘,平日里主子们都给半分薄面,笑着又把菊花的话重复一遍。

瑞珠瞪李嬷嬷一眼,上前换茶,问:“主子,您看今天这茶沏的怎么样?”

四八福晋点头,“今日还好,昨天的太满了。需知,过满则溢。收了吧,倒白开水我喝。这茶的味道——怪怪的。”说着,抬头看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心里一惊,怕那拉氏再说出什么来,顾不得规矩,急忙上前赔笑,“福晋说哪里话,这茶是今年南边儿新送来的。我们福晋都舍得喝,全送到您这儿来了呢。”

“哦?你们福晋?”八姐笑的更甜了,摸着书页,看着李嬷嬷,等着她自圆其说。

李嬷嬷心知嘴漏说错了话,急忙跪下,“福晋饶命,奴才说错话了。奴才是说,侧福晋,侧福晋没舍得喝。”

八姐微微一笑,放下书来,款款站起,轻轻上前,当着菊花的面,亲手扶起李嬷嬷,柔声安抚:“罢了,谁还没个说错话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这府里老人儿了。今日之事,暂且记下,等日后,您若是不再犯错,我自然不会罚你。嬷嬷回去,也别跟你们侧福晋说了。免得她为了规矩,再责骂于你。”说着,叫来菊花,“扶嬷嬷回去吧。难为你们,大晚上跑来,瞧瞧,就算是秋天了,跑来跑去,也怪热的不是?”

菊花跟李嬷嬷狐疑,今天福晋是不是笑的多了?互相看一眼,再瞧福晋,早已经坐回去看书了。这俩人这才行礼告退。

瑞珠瞪着二人背影,直到二人出门,这才骂出声:“呸!什么玩意儿!”

八姐眼睛盯着书本,嘴上笑着埋怨:“这会子厉害起来了?刚才做什么去了?”

“福晋!”瑞珠低头,捏着衣角,红着脸不敢回答。

陈嬷嬷看不下去,“福晋您别怪瑞珠,之前瑞珠有次说错了话,侧福晋当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可是在贝勒爷跟前落了您好几次面子。瑞珠这也是怕您再受委屈,才忍了的。”

“忍?忍也有个限度。看看如今咱们这个样子,也就是爷怕传出去宠妻灭妾的名声不好听,我还能住在正房。要是再忍下去,只怕,往后,咱们主仆,都该柴房蹲着去了。”

八姐一发怒,陈嬷嬷、瑞珠早就领着屋里的人跪下去。以前大阿哥在,还好些。如今,大阿哥没了,府里所有小主子,都是侧福晋所出。平日里,正房的人,谁没受过气。今日福晋这么一说,全都想起委屈来,个个红着眼,低头不敢说话。

八姐挨个扫一眼,摆摆手,“都起来吧。你们给我记住,别说大阿哥夭折,就是我一辈子不生不养,我也是御赐的嫡福晋。而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论起来,咱们府里下人,就是爷身边的,也不能随便给你们脸色瞧,更别提在我跟前张狂。今日李嬷嬷那事,我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我贤德。但是,你们个个的任由个老婆子在主子跟前撒野,就是不忠,是无能。往后再遇上这种事,该动嘴就动嘴,该动手就动手,个顶个站着,还等着主子跟她斗嘴不成?”

众人听了,心中纳罕,福晋素来贤良淑德,因李氏先进门,又大福晋五岁,从小,见了李氏,都亲热地叫她侧福晋姐姐。怎么今天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转念一想,大概是大阿哥没了,福晋心中有气,脾气这才变的焦躁些。当即答应,“奴才们知道了。”

八姐点头,“知道就好。往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别等我发话,该怎么说,怎么做,你们自己掂量。记住,你们是嫡福晋身边伺候的人,凡事给我拿出正房里架势来。别叫那些猫儿啊狗儿的,一句话就给吓趴下。”

福晋说的好笑,这些人都赶紧跟着答应。八姐看着差不多了,吩咐一声:“瑞珠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回去歇着吧。明天九福晋、十福晋过来,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伺候。”

陈嬷嬷领着众人答应,打帘子出去。瑞珠上来给八姐卸钗环。一面梳头,一面问:“主子,明天是不是要找侧福晋麻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八四福晋:我苦啊,摊上这么把烂牌

四福晋:我才苦呢,脸都没露就没我啥事儿了

四爷:我更苦,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


状态提示:3挑唆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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