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我出家为尼,只是想从家里解脱出来,在家里当然也可以修行,问题是无法解脱。癸姑所说的“解脱”,是要从她与杨木名存实亡的婚姻里解脱出来,徐蔷薇体会到了这一层意思,她说慢慢来吧,学佛的人要忍世人难忍之忍,你连这一点都不能忍,纵然出家做了尼姑,也不算真出家、真尼姑,而你只是躲避,并非“解脱”,从你执著的情绪来看,你没有开悟心性。
一直相偕徐蔷薇的许远林站在旁边看了看癸姑,觉得有一份姿色,心想,你和那个呆傻杨木结婚了不中,还可离,离了还可以找一个好男人,何必要出家呢?他没有讲出来,要是讲出来了,还怕不中听。多看了癸姑几眼,竟然对她暗生怜惜,便以指责徐蔷薇的口气给癸姑帮腔,蔷薇,癸姑毕竟不是修行人,你以修行人的准则要求她,未免太难为她了。谁有悟性?谁又没有悟性呢?我经常跟你到寺院里烧香拜佛,却没有悟到什么,我还是一个大男人呢?
徐蔷薇知道丈夫讲的是歪理,越扯越复杂,便干脆不扯,转移话题,她对癸姑说,你心里想不开,就先到我们家散散心吧!
也好!我要看看徐阿姨在家里是怎样修行的,也想学学。癸姑爽快地答应,许远林暗自高兴,在他眼里,癸姑是个青春袭人的美人,能够接近美人,对于男人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幸事。此刻,朔风呼号,空气寒冷,许远林的心里却热乎乎的,尽管他外露的肤色和徐蔷薇、癸姑的一样因受冻而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