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根本不注意看他,接到那万元还款,他感到纳闷,难道短短几个月就能赚取万元钱吗?他没有这么问,只问这些钱是从哪里弄来的,望富心里发悚,但装出镇静的样子,缓缓地说,这个你就管不着。林总哼了一下,说我给你做了好事,还听不到一句好话。望富也不注意听这话,心里总琢磨着林总对他的疑问,他从林总办公室出来直到走出公司大门,心里还有点惶惑。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和李春华做那种事,开始还算隐蔽,到第次的时候,发廊里的刘三妹和马玉兰就有所警觉,李春华找他到楼上“谈话”的时间太长,而且“谈话”没有声音。有一次望富被春华弄到房间,正和她做“骑马”游戏,忽听到门外很轻的脚步声,望富想,刘三妹她们或许在外面偷听。他还轻轻拍了一下春华,用气流说,听见没有?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未料,春华说,怕什么?我就要做给她们看看。
后来,春华更明显了,公和望富姘居,还把刘三妹和马玉兰分别扯到一边谈话,你们不要管我和望富的事儿,万万不能对外人讲。后又给她们各塞一个红包,里面包了100元钱,这叫封口费。刘三妹和马玉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得了红包,自守口如瓶,只是此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望富。
每当李春华被林总接走,爱讲话的马玉兰便用怪异的眼光望一眼望富,之后抿嘴闷笑。望富揣摸她在嘲笑自己——看这个臭女人外出迷了个有钱的,回来玩了个打工的。想到这,望富心里不是滋味,在发廊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便说:我也是被逼无奈。马玉兰仍是嘲弄地哼一声,刘三妹好歹默不作声,在没人理发时,她便擦梳子,抹镜台,反正忙得从容自在。马玉兰坐在发椅上,手里闲着,心里不闲,时而挑逗望富一下,望富,你好哦,得宠于李老板。我也需要有人照顾,可惜……
可惜什么?望富接上话来,找一个男友疼你不就得了?每当谈到了这里,又来了顾客,他们只好打住话茬,热情受理这上门的生意。其实做发廊生意赚不了什么大钱,只能维持生活,施望富算是看明白了。每当李春华从林总那里回来,晚上需要他的时候,他又想找她要钱,但没有直接说,总是旁敲侧击:李姐,我想走。李春华惊讶地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
你对我很好!可是我要生活,家里还有两个双目失明的老人,在你这里赚不了什么钱,又耽误了光阴。
李春华蹙眉,说我对你不薄呀,给了你万元还债。
李姐,这一点我着实感谢你,可是还了债,还要生活,尤其是我家里两个老人急需我拿钱赡养。施望富说这话时,侧脸看墙,没有一点暧昧她的意思,李春华却感觉他很适合自己,便拿出200元钱来刺激他,这些钱给你,就当你孝敬家里两个两目失明的老人。施望富接了钱,以一种感恩而亲热的动作回敬李春华。
李春华也学乖了,只想堤内损失堤外补。她在林总那里把施望富趁机在她这里“擂肥”的经验发扬光大。那次林总驾着黑色轿车接走李春华时,李春华故作冷漠,坐在一家旅店包厢的床沿,双手抱住前胸,不许林总碰她,林总问她今天怎么不高兴。她不说话,再问,才说,我是个苦命人,你只占有我,却不关心我。
此话怎讲?林总盯着她问。
李春华缄口不言。林总便去抱她,她触电似的颤动,后推开林总,林总说:我对你不差,前不久给了你万元,怎么说我不关心你啦?我还怀疑你把那万元给了别人。李春华嗔道:不错,我给了施望富,我给了施望富是为了你呀。林总没有听明白,笑道:你说话是不是有点荒唐,你给钱施望富是为了我吗?他想起施望富还钱他不领情的样子,心里有些怨恨。
你听我说,李春华又讲出一番道理:林总,你现在肚子上的那个砣是不是消了很多,这都是我替你做好事,做好事就是把你给我的钱给了施望富,施望富还了你的账,你把他的那张借条退给了他,他不再有心理负担,你给我的那万元钱通过他又给了你,不就是完璧归赵,两全齐美的事儿吗?这算不算帮你?既帮了你,又帮了家境贫寒的施望富,也算你做了一份功德,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你,是不是一切都在为你着想?
林总听懂了她的意思,伸出一个指头说:你是想让我再给你一些钱?
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还用多说吗?李春华振振有词,嗓音还放大了,我虽没有和你结婚,但是我身体上哪一个部位不是你的?我白白奉献给你,你就不想做一点付出?
不是不付出。林总不想再给她那多钱,提防她密密地索要,只想少给一点,密密地索要谁能奈何得了?便扯谎说,这次公司进货,没有现钱,我把施望富还来的借款垫上了2。5万元。李春华从床沿上站起来说,如果施望富没还这笔款,你就不进货了?林总说事情就是这么巧,要是施望富没有还那笔借款,进货的事儿只能拖一拖。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沓钱,放在她手上,说这是5000元,给你。李春华收下这笔款,又坐在床上,林总冲着她边做猥亵的动作边下意识地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找我搞钱了,我现在手头拮据,公司的货款没有回笼。李春华在被林总揽在怀里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童子伢施望富,且暗里说:我和你只有金钱关系,没有钱,我就要怠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