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褚振东把场子里的事情了了一下,钥匙什么的都暂时交给阿同,自己则带着陈、王、赵三人踏上了去山西的路。
王小七的家在临汾,从安洋开到临汾也是一段不短的路,赵小虎自告奋勇开第一段,余人也没拦着,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呼呼大睡。
陈泰然一直在苦练冰心诀,已经练到第七重88.7,即将升入第八重了。
照这样下去,练到满级十二重也要不了多少时候,但要达到风老怪物那样的水准,估计还是差得远。
陈泰然大胆推测,冰心诀满级之后,一定会转成什么更高级的功法,至于到底是什么,老家伙没说,系统也给信儿,陈泰然很是期待。
赵小虎连开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有点儿小疲惫了,褚振东趁着加油的工夫将他换下,然后一路开到了临汾。
此时已是深夜,一帮人停好车,立刻直奔医院,见到了王小七的父母。
两位老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一听王小七介绍说这是他的领导和同事,立刻挣扎着要起来,陈泰然忙把老人家按下去,连声说不用。
“哥!”一名少女站在门口惊喜地叫了一声,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王小七。
说起来,自小王同志出去当兵之后,一家人也有四五年没能团聚了,此时重新聚首,自然激动异常感慨万分。
“哥,这几位是……”少女看了看陈泰然等人,眼神中有些疑惑。
“哦,这位是东哥,这是泰哥,那边那位是虎哥。”王小七一一作了介绍,又道:“咱爸妈的手术费,就是这几位哥哥帮忙凑的。”
两位老人家一听这话,又不淡定了,陈泰然和褚振东知道他们要干啥,忙上去扶住,以免动了输液管什么的。
“小敏,还不快跪下,给恩人磕头。”王爸连声催促。
少女立刻双膝一弯,但赵小虎就在边上,顺手给抬了起来。
“别别别,咱那儿不兴这一套。”陈泰然忙开口劝说:“叔叔阿姨,小七是咱的兄弟,兄弟伙子出了事儿,哥几个义不容辞!您呐,就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咯,咱们才能把心放下来,是不是?~”
“嗯,嗯。”王爸王妈都没念过书,也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来,只能连连点头,眼眶中泪光闪烁。
“行,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别吵别的病人休息了。”褚振东大手一挥,就要赶赵小虎等人滚蛋。
“那你呢东哥?”王小七一脸诧异。
“我留下来照顾二老啊,瞧瞧,这么多管子,大晚上的上厕所怎么办?我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没照顾过人就别说了,赶紧滚!~”
“不不不,这怎么行,还是我留下吧。”小敏坚决不同意。
“好啦好啦,都别争了,丫头你白天把二老整进医院,跑动跑西的肯定忙坏了,这会儿就别硬撑了,回去睡一觉吧。东哥,你跟小虎开车过来,也累了,赶紧走吧,我跟小七留下来,正好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
陈泰然的话大家听了都点头,于是就这么办,褚振东和赵小虎出去开房补觉,小敏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明天还有一堆手续要办呢,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没过一会儿,王爸王妈又睡下了,陈泰然使个眼色,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王小七会意,也起身跟了过去。
病房外公共区的长椅子上没人,还正对着窗户口,晚风吹过来,带着一习习凉意,让人甚感舒服。
陈泰然递了支普皖过去,淡淡道:“小七,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王小七摇了摇头,叹道:“原本我是准备破罐子破摔,先凑够医药费,然后找到那帮混蛋,让他们知道厉害,但如今把你和东哥虎哥扯了进来,我……我得好好想一下。”
“那你都想到些什么了?~”陈泰然微微一笑,报以鼓励的眼神。
王小七沉吟一下,又道:“我听小敏说,肇事的家伙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小跑,标志是一面黄盾加一匹黑马,这肯定是法拉利不用讲,然后我爸打了110,去派出所报案,却在当晚被一帮人闯进家里打伤,我觉得这里有疑点。”
“说下去。”陈泰然点了点头,他最爱听这种分析之类的了。
“我琢磨着,对方家里很有钱,很有势力,而且在公安系统里面有人,所以才能快速反应,并且立马就找到了我家的住址,行凶伤人。”
“宾果!”陈泰然打了个响指,赞道:“分析得很好,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准备明天先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做到心里有数,然后再决定动不动手。”
陈泰然在心里暗暗点头,王小七果然和几年前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嫉恶如仇了,做事谋定而后动,这很好,是个人才。
“泰哥,我这么想,是不是很没种……”小伙子低下头去,不敢看某人的脸,毕竟自家父母被人弄成这样,居然还要考虑这么多,简直说不过去。
“不会啊。”陈泰然微微一笑,拍了拍王小七的肩膀,“你这么想,才是真男人!要是纯为了出一口气,把自己给送了,留下老人家和小妹孤苦无依,我才真看不起你呢。”
“嗯……”王小七松了口气,又道:“刚从部队出来的时候,我曾经很傻13地认为我应该继续严于律己,当一个人民的好战士,但这几年跟着东哥混,发现许多东西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我现在真感觉活得有点糊涂了。”
“错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