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儿!?让你伺候咱们郝哥,是看得起你,给你脸儿,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薛少眼睛一瞪,招招手,一脸凶横道:“过来!”
小护士脸都白了,掉头就跑。
“嘿,有意思。~”薛少咧了咧嘴,又朝旁边的一名美女护士笑了笑。
对方看到后,居然白了他一眼,故意扭过头去假装生气,看来这俩人也是认识的。
“宝贝儿,帮个忙,我这么多哥们都看着呢,你不会忍心让我难堪吧?~”薛少手上打着石膏,脖子上挂着绷带,依然嬉皮笑脸地缠了上去。
美女护士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嗔道:“还好意思说呢,先前答应我一个礼拜来一次,你自己说,有多久没来了?这次受伤住到病床上,就想起使唤我了?”
“哎,那不是……忙嘛!~好宝贝,乖宝贝,我答应你,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对了,你不是老早就看中一款爱马仕的丝巾嘛,今天下班之后,放心大胆地去专卖店拿下,就当做我这段时间疏忽你的补偿,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美女护士挥起粉拳给了他一下,转身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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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几帮人在世昌大厦的大楼门口碰了头,都是道儿上飘的,彼此脸熟得很。
郝帅的叔叔郝强辈分最高,虽然带的人不多,但大家慑于“安洋第一刀”的名头,还是推举他为领头人,此行唯他马首是瞻。
李金龙露脸说了几句场面话,但身边却没有带什么人,在场的都是人精一般的老杆子,岂能看不出道道来?人家金海岸就是负责拉伙儿,本身压根不想上!
得,既然如此,也就不便勉强了,大家自己干吧。
临走的时候,郝强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金龙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
饶是金龙哥出来混了这么久,仍然被这一眼刺得浑身发毛……
传闻中说,马刀强杀过人,上过山,单掌能断树,双拳能毙牛,一声吼着,可止小儿夜啼,活脱脱一个黑旋风李逵式的人物!
如今看来,果然不全是吹……
除了武力值很高以外,马刀强智力值也不差,虽然没有他亲哥哥那么牛的经商头脑,但比起一般混社会的大哥来那是强太多了。
就冲刚才那情况,他都不需要问郝帅,眼睛一扫就能推断出大致的前因后果,心里肯定是不太快活的。
得罪马刀强不是一件好事,但李金龙只能咬牙忍着,他不能脑子一热说我也上,因为出门前杜老板就叮嘱过:这件事千万,绝对,无论如何也不要参与!!
原因很简单,如今的凯撒风头正劲,就如同一只龇牙的老虎,谁他娘想上去被咬第一口,那就让他去,金海岸可不傻,犯不着为几个酒肉朋友吃螃蟹。
老杜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马刀强玩得也不赖,他一早就打听清楚了,凯撒那两个最难缠的家伙——陈泰然和褚振东已经外出将近一个月,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总而言之一句话,凯撒现在内部空虚,就几个虾兵蟹将在那儿撑着,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挺唬人,其实真干起来根本没啥战斗力。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一伙人开着车子冲到凯撒门口,车门呼啦啦一下全部扯开,将家伙掏出来,先不用刀具,而是球棍、铁锹、鹤嘴锄什么的,事后就算闹起来进了警局也好说。
进去之后,不打人,先砸东西,几下一搞,顾客们肯定惊慌失措要跑路,ok,让他们跑,反正一帮人此行就是来找凯撒麻烦的,犯不着节外生枝得罪旁人。
毕竟,来凯撒消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老板和体制内的人——比如吴公子之流。
砸店是小事,最多算一起社会纠纷,但要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弄死弄伤某位公子老板,那事情可就大条了,闹到哪里都说不清。
凯撒的战斗力也不是盖的,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将人马组织起来,发动了反击!
王小七和阿同如今是安保部的话事人,出了这种状况,当然义不容辞要顶上。
郝强出招很怪,将东西一通砸砸之后,点名要经理出来,说是有话要跟他唠两句。
孔经理躲在办公室里,吓得裤裆都要湿了,哪里还敢出去跟人家江湖大哥对话?一听小妹过来传话,登时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死都不去。
阿同没辙,只好自己上,郝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又转而看向王小七,二人对视半天,郝强才扯嘴一笑,不紧不慢道:“小子,就是你打伤我侄子的吧?”
“是我,怎么了?”王小七上前一步,丝毫不惧对方人多势众。
“你打了人,还问我怎么了?小子,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不好意思,规矩都是人定出来的,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磕怎么说都可以,你的规矩可未必合我的规矩。”王小七不善言辞,阿同便抢过话头帮他答了一句。
“嗬,小伙子嘴巴还挺厉害。”马刀强瞟了阿同一眼,又道:“那行,既然你们这么说,就是不想讲规矩了,我丑话说在前头,是你们动手在先,我来只是帮我家那个侄子找回场子,今夜之后,可别到处说我阿强欺负你们小辈,动手!!”
马刀强一声令下,早就围在四周的马仔们也不含糊,纷纷挥起家伙乱砸,管你什么水晶柜台名牌洋酒,人头马还是轩尼诗,什么贵砸什么!
凯撒安保部的小伙儿们岂能坐视不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