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玉痛苦的看着她肩头上的血渍,‘原来是翠荷,是翠荷受伤了,我弄痛她了,弄痛她了。’瞬间眼眶泛红,心酸又心痛的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着被人从他怀里一把薅走的欣然,任聪反应迅速噌的一下站起来身手去抓欣然,落了空后,才回过神来,眼睛直勾勾望着身前的男人。
鲁猛等人瞬间拔刀,被任聪阻止,眼神慢慢下滑到欣然身上,只见她面容十分痛苦,不停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看的他心疼,可是看在齐柏玉眼里又怎会不心疼呢。
任聪眉头紧锁,“你是谁,她受伤了。”此时他无暇顾及面前的人是敌是友,全部心思都在欣然身上,紧张到完全不认识自己。
齐柏玉小心翼翼的将手轻轻放在欣然的伤口旁,眼底全是心疼与怜爱。
任聪看着他的举动,想来不用再问了,应该是他了。
齐柏玉愤然的抬起头,眼睛狠狠盯着任聪,“她怎么受伤的?”关心则乱。
任聪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可能是不够聪明,“你们能到下面来,难道不是遇到了野狼?”
一时紧张慌乱让他忘了此前的遭遇,方玉楼走到他身边,“她的伤严重吗?”
任聪也不想隐瞒什么,坦荡道,“我给她清理了伤口,包扎止血,剩下的只能等出去。”
齐柏玉一脸不敢相信的怒道,“你给包扎止血。”
‘难道她脱了翠荷衣服,看了他的身子。’一股股怒气不停涌上胸口,又痛又醋,连他都没有触碰过她的身子,哪来的野男人居然敢这么对他。
抵挡不住翻腾的愤怒,一只手忽地抬起朝方玉楼的佩剑抽了出来,刺向任聪,鲁猛迅速推开任聪,大骂道,“你有病啊,如果不是他,王翠荷就死在路上了。”
齐柏玉喝道,“不是你们抓了她,能让她受到这等伤害。”
昏迷中的欣然听到他们的对话,用尽力气想要挣开眼睛,眼皮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
嘴里嘟哝着....
齐柏玉,“你说什么?”
欣然,“不要...”
“不要什么?”
“杀他...”
齐柏玉重复,“不要杀他。”
四个字从欣然嘴里说出来,更让齐柏玉想一剑刺死他,忍了又忍,死死咬着牙齿。
方玉楼见状,撇了一眼任聪,又看向齐柏玉,“翠荷的伤要紧。”
任聪叹了口气,“我没对她做什么,只是不想她痛苦难忍,必须要及时清理伤口。”
内心丝丝绞痛的任聪神色不宁,继续说道,“你就是齐柏玉?”
他没有理会,只是撇了他一眼,抱起欣然向前走去,他要为她重新包扎伤口。
方玉楼定在原地没有跟上,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如果没猜错,这些都是霸峰谷的人了。
问道,“鲁猛和任聪?”
鲁猛挺起五大三粗的身体,蛮横的语气问道,“你又是谁?”
方玉楼嘴角勾起,“一剑喉方玉楼。”
两人都被震惊道,“一剑喉?”
方玉楼冷笑两声,“呵呵,没想到吧,再等等,你们还有更没想到的。”
鲁猛,“别绕弯子,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怎么,想追杀我们?”
方玉楼摇头,看向鲁猛,“你家小姐还是很担心你的。”
“小姐?”“她在哪,你把怎么样了?”
方玉楼咧嘴笑了,看着他那表情,鲁猛忽地急躁起来,拿出佩刀指着他威胁道,“说,小姐在哪里,你....你杀了她?”
这次变成了甜蜜的笑,“我怎么能杀害自己的妻子。”
话落,鲁猛,“妻子?”
任聪更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他性子沉稳,始终保持淡定,抬了抬眼皮,没有出声。
方玉楼继续道,“没错,应该这么说,是未婚妻,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她。”
鲁猛不愿意相信,“你胡说,你怎么可能认识小姐,她连朋友都没有,从小到大都是我陪在她身边。”
方玉楼,“我知道。”
“你知道?”
“嗯,她跟我讲过了。”
鲁猛一下慌了神,手里的大刀都在颤抖,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秦霜默不理他,怕失去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方玉楼,也很识趣,心想,小姐怎么会喜欢我呢,根本不会。
随着心想,一点点灰心和失落全显现在脸上,方玉楼将他的刀按下去,看着鲁猛,并没有讨厌和方案,反而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感谢你。”
鲁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眼睛盯着他善意的笑容,“感谢我?”
方玉楼,“是你们一直守护她身边保护她,才让霸峰谷保留至今。”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你还达不到为小姐说话的份上。”
虽然生气,但是他已经默认了此事,以一剑喉的功夫,现在只要抽出剑,就能让他们全都没命,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任聪问道,“小姐他们什么时候到?”
方玉楼看着眼前这个淡定稳重的任聪,还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的感觉,如果像之前霜默他们分析的那样,对翠荷的举动倒是十分不易,也许只是为了宝库吧。
“在后面,应该很快了,就在这里等吧。”
方玉楼多看了几眼任聪,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以他们现在窘境,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我觉得此刻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既然都是霸峰谷的兄弟,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