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刘二急匆匆跑过来道,“二少爷。”
“你是谁?”
“小的是刘二,这几日负责看守柴房的。”
“什么事?”
“我刚刚看到春香去了柴房看大少奶奶,后来又去了姨太太那里,呆了好一会,然后又去了后厨,说是大少奶奶也想吃糖水,过来给她端一碗。”“也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柴房门,春香也不知道,大少爷睡了,我看您这里灯火还亮着,就赶来通报一声。”
正在所有人惊愕之际,欣然转过头迅速打翻了碧柳的糖水,可惜她已经吃了很多,恍惚过来的齐柏玉即刻起身走了过去。
“有毒。”碧莲站在碧柳面前,突然抱住她,只见她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妙药仙拿起她的手腕把脉,又沾了一下她嘴角的血,放在鼻孔下闻了闻,“是鹤顶红。”
碧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扯着嗓子大叫道,“柳儿,柳儿...”
已经失魂的欣然,完全懵了,喉咙被卡住一般,眼泪却缓缓流了下来,蹲下身去,拉起碧柳的手,“二表姐,说句话,没事的,没事的,神医在这里,神医在这里...”
随即扯着妙药仙的胳膊拼命摇晃着,“快救救她,救救她...”
妙药仙紧闭着眼睛,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欣然道,“不会的,您一定有办法的,您是神医,您快救救她...”
方玉楼看着这一幕,也难掩心痛之情,却也有心无力。碧柳用尽力气眯了眯眼睛,一只手抓住碧柳,一只手拉着欣然,“不要...不要伤心,你们...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希望你们....好好的...好好的...我...终于...终于可以...见...到...父母了...”
话落,她的手瞬间滑了下去,碧莲紧紧抱着她,哭喊道,“不要,不要啊,不要走啊,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还不好啊...”
刘二接到齐柏玉的指示,慌里慌张的跑去柴房,此时苗玉锦刚要喝下第一口糖水。
“大少奶奶,不要吃下去。”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为何?”
“有毒。”
“有毒?”她惊恐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糖水,愣了片刻。
“怎么会有毒?”
刘二抹着额头的冷汗,“有毒,云梦阁里的一个姑娘已经毒死了。”
苗玉锦心头一紧,难道王翠荷已经死了,她水,她们也在吃糖水?即使如此,我这碗也不可能有毒。
“找人来,验验这碗糖水。”
此时齐柏玉已经带着妙药仙赶了过来,拿起糖水,嗅了嗅,“这碗也有毒。”
苗玉锦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全身打着颤抖,怎么会,怎么会,难道,难道...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要毒死我,毒死我,好狠的心啊,哈哈哈。”
齐柏玉斜眼看向她,狠狠丢下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碧柳死后,惊动了全府上下,齐伯文也知道了母亲诈死的原因,是齐盛茂,穆秀莲和齐柏玉商量之后做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引出碧莲,为穆秀莲证清白,终是虚惊一场,也放下心来。
而欣然虽然性格活泼开朗,顽强有力,也经不住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足足躺在床上忧郁了两日,要不是方玉楼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还不知几时可以走出痛苦。
碧莲更不用说了,日日以泪洗面,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事发当晚齐柏玉就命富贵将春香关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审问,看着欣然再一次被伤害,他已怒不可竭,要彻底查出事情始末,揪出幕后之人。
头发凌乱,眼睛肿肿的春香和刘二跪在齐柏玉面前,“二少爷,我当晚就是看到春香在柴房和姨太太房里穿梭,还有后厨房。”
春香面色铁青,满脸泪痕,惊慌失措的转着眼珠子,“二少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齐柏玉大声喝道,“不是你还有谁,说,谁派你去的?”“你在柴房做什么,去姨太太房里做什么?”
春香眼神恍惚的想了想,“是彩云,是她说大少奶奶找我的,我就去了。”
“找你做什么?”
“也没找我做什么呀,就是让我去看看姨太太,看看她在做什么....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她此时蒙头转向,一时想不起和麦穗说了啥,总之确实是没什么事。
齐柏玉咬着牙齿斥道,“死性不改。”“刘二,把彩云叫过来,再把富管家叫来。”
“是,是,这就去。”
正在下人房中的彩云,神情淡定的端着洗衣盆,准备去洗衣房。她知道王翠荷没被毒死,只是没想到苗玉锦差点被糖水毒死。
不管怎样,计划失败了,为了不漏出任何马脚,她早已想好了一番托词。
这时刘二皱着眉头跑了过来,“彩云,二少爷叫你过去。”随后斜起眼角继续问道,“此事可与你有关?”
彩云微微叹息道,“你是说柴房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让我去柴房的。”
“我看到一个人影,所以才叫你去的,没想到是春香。”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她们。”
刘二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撇过头去仔细想了想,姨太太只是让她救出当时被关柴房里的碧莲,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