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丫鬟匆忙走进来,“大少奶奶。”
“大少爷呢?”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转着惊慌害怕的眼睛,她大声厉道,“蠢货,说话。”
吓得丫鬟,连连打着哆嗦点着头,“大少爷和...和姨太太,出..出去了...”
她愤恨的摔了茶碗在丫鬟面前,破碎的瓷片弹起划伤了丫鬟的脸,她即刻捂住面容,泣不成声。
“滚,滚出去...”
她举起手里紧紧抓着的一封书信,怒目如电,“全部都要死。”
碧莲穿过几条小巷子,躲避着人群,最后经过卢家阳春面摊,百米后在一馄炖小摊停下了脚步,转身四周望了一圈,侧面而做。
“掌柜,一碗混沌。”
“好嘞,您稍等。”
百米外的阳春面馆,正对馄炖摊位的一面,有一破布帘遮住,正好可以挡住馄炖摊位的视线。
小栗子按照麦穗指的路线,驾着马车,从反方向也就是碧莲所经过的方向,行驶着。
“为何要绕路而行呢?”
麦穗微微笑笑,十分自然的说道,“今儿阳光好,好些日子没晒太阳了,也没有活动了。”随后有些含羞的低下头去,诺诺道,“也是为了能和大少爷...一起走一会儿。”
齐伯文勉强动了动嘴角,向外喊道,“停下。”
马车慢慢缓慢了下来,“那就走走,晒晒太阳。”
“谢谢大少爷。”
随后两人下了马车,正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就是面摊,麦穗伸出手指了指,“大少爷,就是那里了。”小栗子紧随其后。
“卢家阳春面。”“好,尝尝看。”
就在两人相继入座之时,小栗子站在他们身后,随意拨弄了一下布帘,他从缝隙中模模糊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是两个。
以为自己眼花,他搓了两下眼睛,扒了扒布帘的缝隙,向馄炖摊仔细望去。
齐伯文转过身仰起头道,“你干么呢,鬼鬼祟祟的。”
小栗子忙转过身,摸着额头,不确定的说道,“少爷,我...我好像看到...看到大少奶奶了。”“哦,还有碧莲。”
他猛的站起身,“在哪?”
麦穗连忙说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在府里呢。”“再说,碧莲是齐府的罪人,更不可能了,定是小栗子看错了。”又浅浅一笑,“面来了,大少爷尝尝看。”
小栗子迷迷糊糊的挥了挥眼睛,又转身去看了一眼,顿了一下,“没错,大少爷,真的是她们。”
刚要坐下的齐伯文立刻又站了起来,推开小栗子从缝隙中看过去,片刻后,只见他一只手垂着,死死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大少爷,您要做什么去?”
他被怒气冲昏了头,停下脚步,平心静气了一阵,缓缓转过头,“小栗子,你过来。”
他靠近小栗子的耳朵,低声嚼了几句,小栗子一直点着头,“好,我这就去。”
麦穗一头雾水的抿着嘴唇看着他,小栗子走后,齐伯文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随意道,“面要凉了,吃吧。”
她向外轻轻撇了一下头,齐伯文见状,涩涩笑道,“哦,我让他去买点东西,快吃吧。”
“嗯,好。”
她夹起几根面条,轻轻一用力,全部断裂落入汤中,溅起汤汁。
花王香行,被齐柏玉拧断手腕的蒙面人,瘫歪在会客室的角落里,方玉楼上前挑开了蒙布,温文尔雅的质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是谁派你来的?”
连续几个问题,被他问的像似在跟一个走丢的孩子讲话,连史蒂芬都看不下去了,龇牙咧嘴的晃个身子走上前,一把推开了他。
先是清了清嗓子,身子瞬间挺得直直的,斜起眼睛低着眉毛大声问道,“说,谁派你来的?”脖子还一扭一扭的。
杀手毫无力气的斜起嘴角,鄙夷的笑了笑道,“娘娘腔。”
妙药仙都没眼看下去了,捂着眼睛撇过头去,跟齐柏玉挥着手。
他暖暖的眼神看着欣然,帮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转过身后,眼神瞬间阴冷狠戾,全身带着一丝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杀手看到他这幅模样,顿时惊悚的歪过身体,撇过脸去,不敢正眼看他。
方玉楼在他倾斜之际,无意间看到他腰上的令牌,齐柏玉蹲在他面前,手一挥扇子即开,直接怼在了他的脖子上,“说。”
杀手浑身打着颤抖,他能感觉到那纸面上的杀气,像是一把利剑抵在脖颈儿,无计可施之下,嚼舌自尽,即刻嘴角溢出鲜血,头一歪,嘎嘣了。
史蒂芬连连跺起脚来,“你这是耍帅还是审问呢,把人都给吓死了,哎呀呀。”
方玉楼也跟着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向杀手的腰间一斜。
从他腰间拿下令牌后,翻来转去看了许久,齐柏玉叹了口气道,“是宫里的人。”
妙药仙看了看王豆子的胸口,急急说道,“快点吧,晚了怕他支撑不住。”
最后史蒂芬留在商铺继续营业,妙药仙和欣然提前上了马车,在里面的座位上铺上了一层棉被。
方玉楼和齐柏玉搀扶着软弱无力的王豆子上了马车,撂下车帘和马夫交代了几句,马车便缓慢前行了,他则跟在马车侧面。
走了百米远,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正傻呵呵望着他们背影的方玉楼。
“你还想继续卖相,不想的话过来保护他们。”齐柏玉故意大声喊道。
方玉楼立刻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