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两次!
三次!
常大少最终以一万两的价格,拍到了花魁的chū_yè。
沈继都想给他拍拍手了。
你知道一万两有多难挣吗?
我看你这是疯了!
花魁娘子把面纱摘了下来,确实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但多少钱也不至于这么贵。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从沈继的身上划过,随后从台上走了下来,轻抬玉手,在常大少的脸上拂过,然后一转身,跌在了常大少的怀里。
常大少哈哈大笑,抱着花魁娘子就上楼去了。
周围人自然是艳羡不已,但他们绝对没有花一万两的底气。
这时候,之前表演过的前头牌们,纷纷从两侧走了出来,与在场的富豪们调笑打趣,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很花哨。
沈继便道:“我得去跟老鸨子要钱了。您有住处没?上我那儿住去?”
“不用。我已经订好了客栈。”魏大人道,“我这就要回去了。”
“那咱们一起?”沈继也站起身来。
他先去找了老鸨子。
如果不是沈继的竞价,最终的成交价怕是都到不了一千两。
常大少被沈继逼出了一万两,这倚红楼怕是几年也赚不出来这么多。
所以老鸨子非常的高兴,爽快地给沈继拿了一千两银票。
沈继看都不看,揣起来就走。
显得就是这么豪气!
出了倚红楼的大门,沈继跟魏大人道:“现在您知道我是来赚钱的了吧?”
魏大人沉吟了一下。
一个晚上的时间,举举手就赚了一千两,这孩子果然有些东西。
不过也正因为他,自己的这次侦查也算是失败了。
所以魏大人的心情不怎么样,转身就走,回客栈去了。
沈继想送他一下,但是也被魏大人撵走了。
其实以魏大人的武功,十个沈继都白给。
沈继的胳膊到现在还疼呢。
沈继只能也转身走了。
走到一半,沈继忽然想起自己走得匆忙,忘了跟老鸨子谈广告位的事儿了,眼看着出门的地方,老王手书的广告都褪色、卷边了。
反正魏大人也已经回去了,他就又折返了回来,想跟老鸨子说道说道。
谁知道他刚回到倚红楼门口,正碰见魏大人也在往里进。
俩人碰了一满怀,场面顿时非常尴尬。
沈继:“……”
你说你来看花魁我也就认了,怎么连里面那些半老徐娘你也感兴趣啊?
难道说无冬城里就没有勾栏了吗?
还跟我来了一个回马枪?
至于的吗?
魏大人沉默了半天,道:“我说我真是来查案的,你信吗?”
“信。”沈继道,“你就说你要不要虎骨酒吧?”
“滚!”魏大人道。
“好嘞!”沈继转身就走。
沈继感觉自己的姻缘可能彻底渺茫了。
别说科举不中之后怎么办了,就算是沈继正经八百地去考试,魏大人都得给他设个坎儿。
第二天,沈继带了些小罐茶和滋补的药品,去魏大人住的客栈拜访,掌柜的说那个人大清早就结账离开来。
想来魏大人也是有些尴尬。
看花魁就说看花魁,说什么查案呢?
不过为了给自己加一个保险,沈继给客栈老板扔了二两银子,把魏大人在客栈里登记的个人信息抄录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较为平静,沈继可算是能休息两天了。
白天要管理当铺的日常经营,晚上要练习分舵主交给他的特训科目,中间穿插着还有一些推托不开的应酬。
硬挤出来的时间,他去百草堂买了些高品质的药材,回来又练了几炉丹,并开始着手新饮料的研发。
他并不想公开售卖他的高品质丹药,产量不高,还有暴露他的橙色鼎炉和他能强化药材的风险。
但是如果把这丹药稀释了,兑在糖水当中,说是祖传秘方,就会有很多人相信,并盲目购买。
效果是一方面,味道也很重要,沈继便亲自去街面上买了一堆调味品,糖啊、醋啊、小苏打啊,想回来勾兑。
不过沈继没什么勾兑饮料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都很难喝,最后连罐子都扔了……
如果对这些难喝的饮料进行强化的话,还有些犯不上,还不如直接强化井水来的容易。
逛街的时候,他就听县上的人开始常大少决定和倚红楼的花魁订婚了。
“傻哔。”除此之外,沈继也没什么话好说。
花了一万两银子,睡了一个窑姐,还要娶回家?
常大少,真有你的!
不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沈继便好信儿地打听了一下。
听那些人道听途说,说常家作为本地最老的大家族,古怪的规矩很多。
在老常老板死了之后,常大少只有在结婚之后,才能继承家产,此前都会由他的母亲来管理。
所以他的母亲似乎对他娶妻的事情干涉得比较多,之前给他介绍的那些人,不是长得丑,就是有毛病,常大少都看不上。
常大少跟他母亲之间吵过好几场架,最严重的一次,他独自策马向北跑了两天,回来之后,马都累死了。
这一次,怕是常大少终于自己做主了一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一下子就被这个花魁迷住了。
也可能是他故意跟家里作对,才选了这么个花魁。
反正他的主意已定,还要正式回常家供奉牌位的老山上祭祖。